她脸色有些苍白,说出来的话却透着笃定。

“遇见卓萱,或许是个意外。可后面,姓乔的家伙劫持我们,就不是意外了。”

喻城衍眸色往深处沉,坠入深渊。

他并不清楚,那位叫做“乔爷”的,是卓萱的什么人。

但卓萱在国外那几年,确实不干净。

“真是冤家路窄。”

骆优一想到在露天温泉池看到卓萱那一幕,就觉得有点恶心,扭头看向喻城衍。

“你以前究竟是什么审美啊,连卓萱那样的女人都看得上,真该去洗洗眼睛。”

她轻哼一声,来自亲战友的怒怼,“幸亏你没娶她,不然这个时候你这头上,肯定已经戴了不知道几顶绿帽了,连起来那就是一片绿绿的呼伦贝尔大草原,草泥马可以驰骋的那种。”

这一刀扎得狠,权夜骞听得十分舒服。

傅彧已经忍不住嗤嗤笑了起来。

“卓萱”二字已经成了喻城衍脊梁骨上的耻辱,是他的黑历史。

便是他早已将那个女人从自己的心上剜去,也留下了一道疤。

由得人骂,尽是活该。

自己做下的孽,又怪得了谁呢?

苏睿的关注点不在卓萱身上,听着南浔说的话,他眼底掀起一丝涟漪,问,“姓乔的为什么劫持你们,就因为你们撞见了他做那种事?他就要杀你们灭口?”

骆优拧眉,“是啊,我都没想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卓萱看到我们,慌的一比,估摸着是怕我们跟老喻告密,让姓乔的手下把我们抓起来。然后我们就跟他们打了起来,本来以为也就是一起恼羞成怒后的打架斗殴事件,我都没下狠手,结果突然就被冷家伙抵住了脑袋。”

那人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对人行凶,手里还有抢,就说明不是一般人。

穷凶极恶,不外如是。

苏睿朝权夜骞看过去,“道上有这么一号人,你不知道?”

权夜骞凝眸,“还真不知道,从来没听过有什么络腮胡,难道是刚冒出头的?”

他朝傅彧看过去,“你呢,有印象吗?”

傅彧也摇了摇头,又道:“我去查过了,目前并没有什么进展,也有可能,是外籍人员。”

外籍……

南浔眸色幽凉,眼前晃过那个男人的一双眼睛,不由打了个冷战。

喻城衍一双眼睛自始至终盯在南浔身上,对她这一动作快速地捕捉到了,瞳孔一缩。

“小浔,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他面容紧张,走过去将被子给她往上拽了拽,瞧着她苍白的脸色和疲惫的倦容,心疼不已。

“好了,都别问了,让她休息休息吧。”

喻城衍扶着南浔躺下。

许是精神太过疲惫,南浔没有拒绝喻城衍的动作,就着他的手躺下。

而后道:“你们都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说完,就闭上了眼睛。

这一次死里逃生,说不后怕是假的。

众人都不问了,从病房退了出去。

相比南浔,骆优则是精神得很,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在她身上发生一样。

权夜骞将她好一通打量,“你怎么样?用不用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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