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恋没什么打紧的,但也得看看恋上的是谁吧?傅彧可是出了名的浪荡公子哥,我听说他曾经一个月换了29个女朋友!基本上一天一个啊!”

南浔:“剩下那一天,那厮干嘛去了?不会来了大姨夫吧?”

没人理她。

“太危险了。虽然女人这辈子一般都会遇上那么几个渣男,但咱们家的姑娘一个比一个执拗,太容易受伤了。小浔就是前车之鉴啊!”

南浔忍不住道:“你们聊归聊,能别捎上我吗?”

依旧没人理她。

白鹿予道:“要不要我去找傅彧谈一谈,警告他离我们家孩子远点,去霍霍别人家孩子去!”

权夜骞冷哼道:“用不着这么麻烦?我直接找几个兄弟套麻袋打他一顿!让他知道,什么女人能碰,什么女人不能碰。”

苏睿淡淡道:“你们先上,实在不行我出面,去容城找找他老子。为了他的小命,傅伯兴会想法子管住他儿子的。”

“……”

瞧他们这阵势,满脸都透着自家辛辛苦苦养的小白菜不能轻易被猪拱的危机感,看得南浔甚是无语,啼笑皆非。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依她看三个男人聚在一起,戏一点也不少。

她去楼下的厨房,看看菜做得怎么样了,便见司哲心不在焉地守着炉灶。

“火候太大,再煮下去汤都干了。”

南浔淡淡一句提醒,将司哲跑掉的神经重新拉了回来,反应过来,赶紧把火关上,掀盖的时候太着急,直接烫到了手,疼得“嘶”一声。

“快用冷水冲一冲。”南浔眉头蹙紧,抓着他的手就放到水龙头底下,给他冲着被烫着的手。

看着他红了一片的手指,南浔脸色不善,“你怎么回事?冒冒失失的。”

司哲挨了训,却笑了起来,“不碍事。”

没让他再碰锅,南浔将煲好的汤放上托盘,摁了一下响铃,让服务员端了上去。

又找出烫伤药膏,朝司哲招招手,“过来。”

司哲乖乖走过去。

南浔拧开药膏,“手伸过来。”

司哲将手指递过去,厨房没有棉签,南浔只能用手指沾着药膏,给司哲细细地涂抹上,“还好没烫得很严重,不然还怎么打球?”

“不碍事。”司哲还是这句,唇角的弧度却是不由自主地提起。

不同于现在的女孩子都喜欢做美甲,南浔的手指既没做美甲,也没留多余的指甲,修剪得圆润且干净,白皙修长的手指,指腹上覆着厚厚的茧子。

这双手,让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曾经,妈妈也是这样往他受伤的手指涂抹药膏,温柔而细致。

“姐姐。”

“嗯?”

司哲抿抿唇,鬼使神差地蹦出一句,“你好像我妈妈。”

南浔:“……”
南浔长到这把年纪,被叫姑奶奶都很正常,但还是第一次被人当成妈。

她抬起头来,看着司哲,“想死吗?”

“……”

司哲秒怂,把头摇成了拨浪鼓。

南浔绷着脸,继续给他上药,语气却不善,“叫一声‘姐姐’已经很让你占便宜了,别得寸进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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