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绊了几句嘴。”

方才嚷嚷着“被家暴”的男人这时候又突然云淡风轻起来,还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喝。

他那边光线昏暗,原本南浔以为他坐在沙发上,随着他起身的动作,她才发现四哥竟然是躺在床上,而且,手腕上还绑着一个东西……

南浔定睛一瞧,眼角跳了跳。

“我说,四哥。”

“嗯?”季云咕嘟咕嘟往嘴里灌水。

南浔瞄一眼过去,“只是绊几句嘴,至于程哥用手铐把你铐起来?”

季云闻言,晃了晃手腕上的铐子,“哦,这个啊……你不懂,这是我们发明的新情趣。”

“……”

南浔心道:我信了你的邪!

她一眯眼睛,“你老实交代,是不是你做什么坏事,被程哥逮着了?”

季云“啧”了一声,不满道:“你到底是谁妹妹,怎么不向着自己哥哥说话,胳膊肘往外拐呢。”

“废话,程哥平时那么宠你,就快把你宠上天了,怎么舍得这么对你?”

南浔不耐烦了,“你再不说实话,我直接打电话问程哥了。”

她说着就要挂电话,季云忙拦了下,“哎,你等会儿再给他打,不着急,先说完正事的。”

“?”

南浔狐疑地看着他,“你是故意的吧?想玩苦肉计,让我助你一臂之力?”

四哥跟小哥一样最是臭美,什么时候都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利利索索的,怎么会允许自己有这么邋里邋遢的时候,还特意展示给她看。

明显是要拿她当工具人。

季云没有反驳,呲牙一笑,“还是我妹聪明。”

“……”

南浔已经无语了。

反正这几个哥,除了大哥,没一个正常的。

“那就先谈正事。”

南浔简单地分析了下病人的情况,然后道:“这位患者,应该是因为一些外伤的缘故导致损伤了脊髓,或者是一些脊髓的肿瘤压迫,导致了高位截瘫的症状,所幸没有完全性瘫痪,还是有治疗的可能的。我看了一下他的履历,他以前也在部队当过兵,好像还是特警,所以身体底子还是相当不错的。”

“嗯。”

季云道:“不止这些,我听赫尔曼教授说,他还在边境一带干了五年卧底,身上这些伤,都是这么来的,能捡回一条命已经是万幸了。”

南浔听后,不禁肃然起敬。

“我和团队已经制定了初步的治疗方案,具体的还得见了人经过进一步检查才能确定,你跟赫尔曼教授说一下,我今天晚上飞回南城,下周就可以安排手术。”

季云点头,“好,我联系这边。”

说完了正事,南浔放下资料,道:“现在,你可以跟我讲讲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我再决定要不要帮你在程哥面前求个情。”

“……”季云摸了摸鼻子,“其实吧,也没多大事。”

在四哥的支支吾吾、吞吞吐吐中,南浔终于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起因就是季云曾经交往过的一个男人,突然生了大病,找到了季云,求他救他,顾念着以前的情分,也出于医生的职业道德感,季云给他做了手术,将人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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