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白鹿予支支吾吾半响,南浔正要发飙,电话就被权夜骞夺了过去。

“我派人干的。那小子欺负了你这么久,打他一顿是便宜了他,我这还没下黑手呢,就是让他吃了点皮肉之苦。怎么样,解气没?”

果然是哥哥们干的。

南浔气得脸色铁青,手都在哆嗦,“啪”的挂了电话,然后找出他们兄弟几个的微信群,摁开语音,就说了一句话——

“哥哥们,我只说一遍,你们全部给我听好。我和喻城衍的事,早已了结,谁也不许再动他!”
南浔的诊断没错,喻城衍看着伤势惨重,但都是些皮外伤。

二哥虽然心狠手辣,但这次也是留了手,给她出气是真,忌惮喻氏也是真,可即便是皮外伤,喻城衍也未必会善罢甘休。

她恨二哥自作主张,她本来就是个最讨厌麻烦的人,他还偏偏要给她找麻烦,是嫌她回南城后日子过得太轻松了吗?

但最令她感到疑惑的,还是喻城衍。

他的身手不弱的,二哥的人即便再厉害,也敌不过一个特警啊,何至于会被打得这么惨。

南浔环臂站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喻城衍,表情如同被冰封。

喻城衍已经醒了过来,还换上了病号服,头上缠着白色的绷带,脸色也白的像纸一般,几个小时前还血气方刚能跟她吵架的汉子,这会儿倒成了个病美人。

“干嘛这么看着我?”喻城衍被南浔看得莫名心虚,“我这个样子,看上去是不是特别凄惨?”

南浔冷声道:“放心吧,再惨也惨不过三年前高位截瘫的那时候。”

仿佛一剑扎了心,喻城衍不由咳嗽起来。

傅彧在一旁心疼了,过去拍拍喻城衍的背,不满地嗔怪南浔,“小浔,他还伤着呢,你就别刺激他了,说几句好听的不行吗?”

南浔没再多说什么,只道,“今天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但同样,你也要给我一个交代。”

她深深看了喻城衍一眼,对傅彧道:“你好好照顾他吧,我明天再来,不打扰你们好基友共度良宵。”

喻城衍:“……”

傅彧:“……”

他们眼睁睁看着南浔离开,互相对视一眼,皆看到了对方眼里的嫌弃,立马松开了彼此。

傅彧一脸担心,“她不会认为我们俩是那种关系吧?”

他伸出手指,弯了一弯。

喻城衍一脸黑线,翻了个白眼给他,“就算你是,我也不会是。”

“去你的,老子笔直!”

傅彧气势不够,声调来凑,还挺了挺腰,喻城衍懒得搭理他,捂着胸腔,不由又轻咳了两声。

“疼得厉害吗?”傅彧见他不舒服,也不再闹腾,颇为担忧地看着他,“你这身子,自从车祸后,可是大不如前了,以前那些街头小喽啰,怎么可能伤的了你啊?”

喻城衍淡淡道:“挨了两下而已,没那么严重。”

“都这样了,还不严重?”

傅彧伸手戳了戳他脸颊上的淤青,疼得喻城衍一凛眉,轻“嘶”一口气,瞪了他一眼。

“我说,你是不是知道是谁动手打的你?”他冷不丁地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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