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行去了十个人,里面包括他,还有傅彧。

那时候他们年纪也不大,不过二十岁,正是最热血的年纪,什么都不怕。

队伍被打散了,战友们帮他打开了一条路,让他得以进入腹地,将女孩营救出来。

他估算了一下对方的人数,没有一丝胜算,可当下已经没了选择,只能殊死一搏了,没想到当他进去之时,女孩已经拿刀解决了一个黑衣人。

她被绑了二十一天,几乎被那伙人带着逛了大半个东南亚,被折磨的衣衫褴褛,骨瘦如柴,身上布满淤青和血痕,浑身都脏污不堪。

可就是这样单薄瘦弱的女孩子,下刀的手法干脆利落,眼睛都不眨地抹掉了对方的脖子,带出一溜血花。

她看出他是救自己的人,跟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给我一把枪。”

紧接着,他们两个人并肩作战,成功将对方通通歼灭。

他从没见过一个女孩子打起架来那么勇猛,枪法那么精准,正忍不住想夸一夸她,她就倒在了他的怀里,那么刚强的女孩,突然软成了一团雪绒花。

然后,他抱着她出去,她像一朵云一样轻飘飘地躺在他的怀里,笑着问他叫什么名字,还说长大以后要找他报恩。

他告诉她:“我叫喻城衍。用不着你报恩,好好活着就行。”

密林的阳光下,她一双漂亮的杏眸,熠熠生辉。

长久的恍惚,被傅彧唤回神的时候,喻城衍眼睫微颤,梗了梗喉咙,说了一句,“如果我告诉你,当年那个女孩,就是南浔呢。”

“你说什么?”

电话那头,傅彧差点被惊掉下巴。

……

CBD附近的高档餐厅,伴着音乐的悠扬律动,白鹿予和南浔愉快地吃着晚餐。

白鹿予切着牛排,再看一眼对面吃蔬菜沙拉的南浔,有一种深深的罪恶感,“我吃肉你吃草,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虐。待你。”

南浔吃下一片生菜叶子,道:“你要我吃肉才是虐我。今天中午在食味餐厅吃多了,需要吃点草刮刮油。”

白鹿予喝一口红酒,“跟傅彧一起吃的?”

“嗯。”南浔点点头。

白鹿予继续切牛排,“马场的事谈的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南浔喝了口水,“不过傅彧做不了主,最终拍板的还得是傅老爷子。我听傅彧那意思,是希望能够再找一个合作商。”

白鹿予拧眉,“什么意思,信不过你?还是他们傅氏吃不下这个项目?”

南浔摇摇头,“那倒不是,只是从战略计划考虑,如果北城也能有一家公司参与进来,三方联合,经营起来会更好。”

“那你还让喻城衍就这么走了?”

白鹿予晃了晃红酒杯,“别的不说,单论实力方面,在北城喻氏集团是最好的选择。”

南浔抿了抿唇,闷声道:“可我不想再和他有什么牵扯。”

“生意归生意,私情是私情。这个道理我不说你也知道。”

白鹿予开解妹妹,“你不是还想着把折在宝石项链上的一千三百万从他们身上赚回来么,机会这不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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