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们纷纷找理由离开。

    直到最后。

    原来热热闹闹的寿宴,最后只剩下了宁国公一家人,冷冷清清,凄凄惨惨。

    宁国公夫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抹着眼泪,“我昨天晚上就跟你说,让你不要在今天这个场合搞这么一出,你非不听,你非说今天这个场合大家活动没有办法,保持你的脸面都会给你几分面子,因为是你六十岁的寿宴,所以你非要自己一个人来搏一搏,可是你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

    哪有一个人跟你脸面?就算是一些关系比你小,不知道多少层的小官儿,还不一样,跟着那些大官儿匆匆忙忙的离开了,我让你三思而后行,让你好好的考虑考虑,今天这样子,下次你若是再有事,谁还敢再来?我们的女儿还要指望谁?你和我说啊。”

    宁国公本来也在气头上,自己心里的气都没有地方发泄,没想到自己的夫人竟然还指着自己的鼻子责备自己。

    明明这件事情自己也是关心则乱。

    也是想要迫不及待的让女儿从那个鬼地方出来,所以才不惜手段的要替端王洗清冤屈。

    或者说不叫洗净冤屈。

    叫做黑白混淆。

    他明明知道自己的做法是错误的,但是他还要一个脑袋钻进去的去做,没有其他的原因,唯一的原因只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女儿。

    自己从小便捧在手心里的女儿,怎么可能忍心让她去承受一些本来不该发生在她身上的委屈?

    宁国公怒喝了一声,“妇人之见,你什么都别说了!”

    宁国公夫人被呵斥的有些害怕,“我也是为了......我也是为了大局着想......”

    宁国公忽然站起来。

    将自己手边所有触手可及的桌子,通通掀翻了。

    大声说,“我一定有办法的,我一定会有办法——”

    ——

    平西侯也跟着秦九月夫妻俩来到了江家。

    平西侯板着的脸放松下来,笑了笑,“果然,这小老头的确不负所望,这的确是他能做出来的事情,只不过......这一次失败之后,也不知道他到底还有没有脸再做一次,要我说,小老头的这一步棋算是彻底的走错了,经历了这么一次,估计下一次他真的有急事,想要邀请别人去他家,别人也不敢去了。

    端王做的本身就是大逆不道的谋逆之事,要是想要踢端王周旋,只能按地里不停的拉帮结派,像是这老头的做法一样,光明正大的给大家磕头,让大家帮助他救出端王,简直就是有病乱投医,狗急跳墙,他也不是个傻子,怎么连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

    江谨言沉默一番,“舅舅,宁国公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既然已经调开了这一个口子,宁国公一定会咬死了这一口子,用力的将口子越扯越大。”

    平西侯无所谓的说,“主要还是要看皇上那边,只要皇上绝对不会饶过端王,不管宁国公这边把口子扯的多大,甚至不管宁国公要拉多少人下水求情,都是无济于事的。”

    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