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了?”

    “你怎么知道我是王子的人?”

    “除了你们,没有人会傻到来我家里抓孩子,再者,大夫给你包扎的时候,从你胸口里衣剪下来的布料,如果我没有猜错,应该是你们大凌王朝所特有的一种乌丝绸缎布料。”

    “这么说你早就知道了?”

    “撒谎也要找个合理的借口,江谨言是被当今圣上派去松州帮助松州的郡守办案的,江谨言离去之前,松州郡守已经接到圣旨,所以若是江谨言真的在松州城外出了事情,最好的办法是跑去松州城,找到松州郡守求助,并非千里迢迢返回来,真当人都是傻子?”

    “......”

    萧山把人绑了,送到了百里子喻的住处。

    一来一回。

    萧山刚刚回府,百里子喻就到了。

    秦九月被请出来。

    百里子喻这个人也是挺厉害。

    似乎不知道脸为何物。

    看到秦九月依旧笑意盈盈,像看到了关系十分要好的老朋友那样。

    秦九月走近之后。

    百里子喻便已经站起身,双手作揖,“多谢恩公救了在下的贴身侍卫一命,在下实在不胜感激,眼下已经欠了恩公两条命了,实在不知道怎么回报恩公。”

    秦九月看到百里子喻的这副样子,心里十分后悔。

    就该直接让萧山把人解决了。

    而不是送到百里子喻那边,给了百里子喻过来的借口。

    其实。

    原本秦九月想的是,把人送到百里子喻那,让百里子喻知晓,自己已经知道百里子喻在背后做的龌龊事情,让百里子喻以后再做对江谨言不利的事情的时候三思而后行。

    可是秦九月却忘记了,面前这人根本不是正常人,很显然他的思维也不是正常人能够想象出来的,更不是正常人可以理解的。

    秦九月冷笑,“王子,既然你承认那人是你的人,那你知不知道那人实际上是去对我家大人不利,被我家大人伤了以后,又跑回到我家中向我假传消息,还要悄无声息地偷走我家孩子?”

    百里子喻哎吆一声,“错了错了,都搞错了,我问过了,我那侍卫也是刚好路过松州,恰好碰到江大人遭遇埋伏,我的侍卫就要上前给江大人帮忙呀,可是一来二去,也不知谁是敌谁是友,所以我家侍卫就不小心被你家大人给打伤了。

    不过恩公你放心,我这人一码归一码,是不会把你家那人打伤了,我的侍卫的罪名安在你身上的,我今天来主要是为了感谢你救了我家侍卫。”

    秦九月:“......”

    但凡不是以说瞎话为目的的撒谎,都不能说出这种三岁小孩都不相信的话来。

    秦九月也知道根本没有办法和百里子喻这个人争辩。

    他瞎话说尽。

    嘴里就没有一句实话。

    秦九月笑笑,“听说百里王子的兄长,在大凌王朝颇受爱戴,百里王子在我大周朝一呆这么久,还真是沉得住气啊。”

    百里子喻眨眨眼睛,“所以恩公是在关心我吗?恩公是怕我那挂名的兄长会偷我的东西吗?”

    秦九月:“我不是,我没有,你别乱说。”

    百里子喻却直接忽视秦九月的话,一脸的感动,“我已经很多年没有遇到真正关心我的人了,恩公,你是第一个。”

    秦九月揉了揉额头,“时间不早了......”

    百里子喻连连说,“对的对的,所以我就留下来蹭顿饭吧,想必恩公是不会介意的吧,就算恩公介意,也没关系。”

    秦九月:“......”

    秦九月蓦地站起来,“王子,我家大人外出公干,家里剩下的都是一介女流,不方便见王子,那就......让我家妹婿来招待王子吧。”

    “可是我想让恩公招待。”

    “王子见谅,于理不合。”

    “......”

    百里子喻笑呵呵的站起身,忽然抬起手,就要朝着秦九月的手握去。

    秦九月一掌打在了百里子喻的胸前。

    黑鹰脸色一变。

    被百里子喻一个目光制止,百里子喻灿然一笑,“江夫人,感情儿你和大周朝的凡夫俗子一个样儿,都喜欢揣着明白装糊涂,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