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退一万步,如果噩梦真的成真了,是不是意味着二少夫人是在婚姻期间和其他男人私奔的?”
“对。”
“那按照大律例法要怎么处理?”
“平民杖打五十大板。”
“那得要了命了。”
秦九月记得上一次曹骏挨了二十大板,沈云岚听沈清说屁股都给打烂了,五十大板可是二十大板的二点五倍,这还不得把屁股给打没咯?
不对......
宋家二少爷应该不是平头百姓,“那二少爷这种呢?”
江谨言摸了摸秦九月的头发,意味深长的说道,“不会更轻,只会更惨。”
顿了顿。
江谨言又客观的补充了一句,“甚至还会连累到宋太公和大少爷。”
秦九月沉默下来。
封建时代,果真把株连两个字演绎到了无可挑剔的地步。
秦九月的心里也有些不太好受。
她两只手拉紧了江谨言的胸前的衣服,“那......”
江谨言笑笑,“在我这里,永远不会有人搞特殊。”
一就是一,二就是二。
真相是什么样子的,就是什么样子。
没有人可以为了躲避惩罚,将真相由黑变成白,他江谨言看不到的地方也就罢了,倘若只要是在他眼皮子底下,他就不会任由颠倒黑白的事情发生。
而且他有足够的信心相信,宋太公也不会。
否则——
这个已经到了颐养天年年纪的小老头,也不会特意被皇帝召回来,继续做他的大理寺卿。
皇帝之所以如此信任他,找不到下一个大理寺卿的继承人,无非就是因为宋太公这人认死理,坚信黑就是黑,白就是白。
他倒也不是给自己脸上贴金,就是觉得,干一行,就得干好。
秦九月笑了笑。
把这个话题抛在了脑后。
拉着江谨言走到芦荟地里,强迫他蹲下来,指着一株小小的,像是小手指的,一个关节那么大小的芦荟,笑着说,“你还记不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的,我割掉了芦荟叶,小姝儿拿了金疮药,给芦荟上了药。”
江谨言嗯了一声,“结果都死了。”
秦九月兴奋的指着那株小小的芦荟,“这一颗就是从死掉的大芦荟根边又发出来的小芦荟。”
江谨言倒是惊讶的调了调眉头,“没想到生命力这么旺盛。”
秦九月嗯呢颔首,“当然了,总有勃勃的新生猝不及防的出现,柳暗花明又一村。”
江谨言垂眸看她的侧脸。
明白她的用意。
一把揽过来,“九月,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秦九月推着他的下巴,“你就尽管在梦里笑吧。”
江谨言一本正经,“那是,天天深更半夜都能笑醒,就是你睡得沉,不知道罢了。”
秦九月被他逗的哈哈大笑,“下次你把我弄醒,我听听。”
江谨言意味深长,“好,下次我把你,弄,醒。”
秦九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