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为平西侯的枕边人,侯夫人自然对平西侯的心思做到了如指掌,感同身受。
可毕竟沈毅也是她的亲生儿子,此时此刻心里纠结的厉害,左右摇摆。
这件事情儿子并没有做错。
可是侯夫人又不能责备自己的丈夫,知道自己相公已经够难的了。
她只能叹了几口气之后,自己一个人将这件事情消化掉,“怎么就走上了这一步了呢?”
沈毅回到和公主的院子。
朝阳公主连忙迎了上来,抱住了沈毅的胳膊,“驸马,你真的想好了吗?”
沈毅把胳膊抽出来。
揽住了公主的肩膀,圈在怀里,“想好了,明日一早就搬,我仔细瞧了一下,也没有什么要搬的大东西,公主府里肯定什么都有,就简单的收拾一下我们两个人的衣物,你的首饰细软,至于你的嫁妆,过几天我去找娘要库房里的钥匙......”
“别。”
朝阳公主打断了沈毅的话,“你说什么浑话呢?你跑到娘的面前去要我的嫁妆,简直也太不象话了!驸马,一家人终究是一家人,哪里非要做的这么绝对了?我的嫁妆放在家里库房就好,反正我也用不上,我若是想要什么,就自己过来找娘要,你可别去娘面前胡乱说。”
沈毅摩挲了一下公主的肩膀,声音温柔克制的说道,“好。”
他知道公主都是为了他着想。
夫妻俩回到厢房。
朝阳公主蕙心兰质的问道,“你现在在担心江大人吗?”
沈毅苦笑,“是啊,我两次三番的食言于他,简直非君子所为,我觉得我都没有脸见江兄了。”
公主宽慰沈毅说道,“我倒是认为江大人应该不会斤斤计较的,你若是心里实在过意不去,那等我们搬完之后,在公主府里宴请江大人夫妻两人,以酒赔罪,如何?”
沈毅点点头,“也好。”
顿了顿,沈毅迟疑的问道,“宁王,明日就要离京了,你要去见见他吗?”
公主摇头,“不去了。”
沈毅尊重公主,“好。”
夫妻俩睡下,一夜无话。
——
翌日
江谨言在一阵头痛欲裂中醒来,发现身子底下又冷又硬。
用力的晃了晃脑袋,睁开眼睛看了看身下,“我怎么睡在地上?”
秦九月正坐在西洋镜面前梳头发。
听到江谨言发出声音,哼了一声说道,“你还说呢,你知道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吗?”
江谨言按了按太阳穴,“应该很晚了,我记得子夜的更都打完了。”
秦九月坐在凳子上,转过身,“你还知道?”
江谨言爬起来,嗯了一声。
倒了杯凉茶,喝了口。
宿醉的感觉真的难受,头疼,腰酸,整个人好像被宋太公提溜着写了三天三夜的卷宗。
“我怎么睡地下了?”
“你自己非要睡,说床上热。”
“......”
秦九月转过身去继续梳妆,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
昨天后半夜。
秦九月听到有人开门,人还没有进来,扑鼻的酒味倒是迎面而来。
他踉踉跄跄的要往床上扑。
被秦九月一脚踹下去。
大概也是醉的厉害了,人家直接在地上翻了个身,彻底睡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