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宁侯也跟着一起哈哈大笑。
两人笑够了,江谨言猛地上前,目光怼着威宁侯,“曹骏,不是你儿子。”
不是疑问句。
是陈述的语气。
威宁侯嘶叫了一声,“江谨言,你休要太过分!”
江谨言前进半步。
正好停留在了威宁侯用力的俯身,脸部距离他只有一根手指的距离处。
娓娓道来,“曹骏在我手里。”
威宁侯大骇。
眼睛瞪得溜圆,一道道的红血丝肉眼可见的在眼白中间炸裂开。
“今日和曹骏聊了几句,忽然想到了一些惊世骇俗的事情,于是,我就连夜跑了一趟钦天监,找到了几份孩童出生时候的记录,侯爷,你能猜出我找到了什么吗?”
“江谨言,有仇报仇,有冤报冤,你都冲着我来呀,不是要给你的墨武侯报仇吗?现在就来杀了我呀,我就在你面前,我亲手砍下了墨武侯夫妻的脑袋,亲自把他们挂在了城楼之上,污蔑,屠杀,肆虐,这一切都是我干的,你快杀了我啊——杀了我——”
除了威宁侯撕心裂肺的大吼,便是铁链相撞发出的清脆声。
江谨言完全不理会。
继续用自己的速度和方式,慢慢的诉说着让威宁候失去理智的事情,“我惊讶的发现长公主和镇北侯的女儿萧盈盈,竟然同曹骏,同年同月同日生。”
威宁侯快要疯掉了,任由铁链在自己的手腕脚腕上磨出了道道鲜血淋漓的痕迹。
江谨言又道,“前几天有幸深夜进了一趟侯府,正好碰见尊夫人偷偷摸摸的在房间里供奉一块牌位,而尊夫人的口中叫那块牌位......孩子。”
威宁侯又爆发出了一阵笑声。
笑着笑着,变成了恸哭,“江谨言,我认输了,我明日就陪你一起去皇上面前承认我陷害墨武侯一事,我愿意以命抵命,我愿意给墨武侯陪葬,我只是想求求你,就此收手吧!”
江谨言看着威宁候,“可是我的一双儿女和我的夫人还在长公主手上。”
威宁侯连忙说,“这样,你让我写一封信,明日你拿着这一封信去寻公主,把这封信交到公主的手上,她一定会放了你儿女和夫人,但是你要答应我,这件事情烂在你的肚子里,不许和任何人提起。”
江谨言琢磨一番,“你先写信,若是明日,我夫人和儿女能平安归来,我便答应你的条件,可若是我夫人和儿女有半点损伤......”
威宁侯点头,“我明白。”
江谨言从外面叫来了一个狱卒,伺候威宁候写完了信,交到了江谨言手上。
江谨言预要离开。
威宁侯喊了一声,“江谨言!骏儿应该没什么用了,你尽快把他放回去吧。”
江谨言一边走一边应了一声。
威宁侯在江谨言离开后,胸口疼的厉害,他仰天长啸,像是一只被抛弃的孤狼。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
如果可以重来一回,他愿意在沈毅公主成婚的日子,便,全都招了。
可是没有后悔药啊!
没有后悔药能给他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