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然一颗鲜艳的红色朱砂点。
睿王长长的舒了口气,手指落在那颗红痣上轻轻的摩挲一下。
沈云岚说梦话道,“王爷,想要娃娃......”
睿王:“......”
忍俊不禁的捏了捏她的手腕,“自己还是个没长大的娃娃。”
——
宋太公下朝回来,把江谨言喊到了自己面前,“你要加快动作了,皇上给出的期限是三个月,三个月之后,必须要把威宁侯查个底朝天,不管是兴修水坝还是监考科举,中间都不可能只有威宁侯一个人参与,皇上的意思是把其中的参与人员一个个的全部揪出来,如今人心惶惶,迫不及待的弃卒保车,人到末路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这块令牌你拿着,大理寺的所有人员都听从你的调遣,抽出一部分人来保护你家人,切莫出现昨日之事。”
江谨言颔首。
宋太公欲言又止。
江谨言好奇的询问道,“太公还有什么交代?”
宋太公上前,遗憾的对江谨言说,“我下朝的时候碰上平西侯了,侯爷的意思是最近一段时间沈毅新婚燕尔,就暂且不要安排沈毅的案子了。”
江谨言懂了。
嘲讽一笑,“我明白的,侯爷也是想要明哲保身。”
宋太公道,“你也别有心理压力,无论如何,都还有老夫呢。”
江谨言道,“太公放心,我没压力,这个案子,我查定了。”
宋太公欣慰的笑笑,“去吧,先带人去威宁侯府查吧。”
沈毅是成亲五日以后,来大理寺当值,被告知太公允了他三个月假后,才后知后觉的明白发生了什么。
回到侯府。
父子俩就因为这件事吵了起来,“爹,你对这件事情什么态度我不管,你能不能也不要管我?这件事情自始至终都是我和江兄查的,江兄现在是最需要人手的时候,你为什么让太公给我休假?”
平西侯倒是没有吵。
和沈毅相比,平西侯淡定的很,“你们脱离大理寺私自查案,本就是过错,只不过因为威宁侯的事情体系太过于庞大,把你们的过错忽略了而已,沈毅,这件事情你做到这里就够了,剩下的同你无关。”
沈毅冷笑,“父亲不就是想要明哲保身吗?我们侯府清清白白,又不怕别人的诋毁,为什么你不敢让我参与威宁侯的事情?”
平西侯缓了一口气,“沈毅!这对你而言是没有必要的,你费心费力查明白了这件事情,最多能登上大理寺少卿之位,可你是驸马,驸马这一辈子都是没有资格进内阁的,你拼命向上爬没有用。”
啪——
沈毅手中的茶盏落在地上,他万分的不解,“原来在父亲的眼中,我只是一个为了自己的仕途而拼命的人?
父亲觉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官职吗?我身为大理寺亭长,只想让我经受的每一件案子都可以水落石出,让每一个坏人可以伏法。
父亲你变了,你再也不是我心中的父亲了,你胆小怕事,世俗市侩,不问世事,我知道你是想要侯府避开纷争,我知道你是想要侯府不管最后是谁上位都可以继续挺立在这里,等着姑母回家!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变成现在这样子,就算姑母回来了,姑母还能认得出你吗?你还是她心目中那个意气风发惩恶扬善的少年郎吗?你还是名贯京城嫉恶如仇的沈家三郎吗?”
说完,沈毅毫不犹豫的扭身离去,到门口,才停下来,背对着侯爷,声音是暴雨后的平静,“爹,我不会退出,不会放弃,如果你气恼于我,如果你害怕最终我会拖累于你,那今天晚上我回来会和你断绝关系,无论沈毅如何,都不关候府事,告辞。”
沈毅离开后。
平西侯缓缓起身,一个人踱步良久,平静的掩饰下,最终他高高的抬起手,一巴掌落在茶桌上,小茶桌瞬间四分五裂。
——
距离京城不远的郊外
三宝拿着一朵小黄花,逗着小暮儿,“奶奶,到底要什么时候才到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