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宁侯呵呵两声,“江谨言,老夫真的挺欣赏你的,只不过你跟着宋太公是真的屈才了,当初你若是愿意跟随老夫,现在怎么说也是从四品。”
江谨言嘲讽的勾唇,“然后现在同你一起被一窝端?”
威宁侯看着江谨言,意味深长的说道,“你我都是聪明人,这种心知肚明的事情就不必拿在台面上说,你若是跟了我,怎么会出现今天这种事呢?”
江谨言转身。
身后立刻有人搬来了凳子。
江谨言甩下衣袍,傲然坐下,一只脚踩着老虎凳,微微向前倾身。
淡淡的开口说道,“侯爷,一晚上的时间还没够你想明白吗?招吗?”
威宁侯不慌不忙,“你有什么把柄让你如此趾高气昂?是因为那群人吗?老夫早就知道那些人都是你买好的,特意用来对付老夫的,老夫怎么会因为你这点小伎俩自乱阵脚呢?江谨言,做假证,可是要蹲大牢的。”
江谨言笑出了声,“好啊,我看你能挨到什么时候,侯爷,我相信你现在早已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了,可是呀,人活在这个世上,总是有弱点的,侯爷说是吗?”
威宁侯一点也不发憷。
反而和江谨言聊起了天,“所以江大人的弱点是什么?江夫人?还是江大人的孩子呢?对啊,人都是有弱点的,你也有,我也有,然后呢?
江大人,老夫真的很纳闷,老夫到底哪里做的对不住你,才让你如此处心积虑不择手段的来对付老夫,之前对你夫人不敬的也是宁王,我可不觉得江大人是这种会隔山打虎的人,换句话说,江大人,你就明说吧,老夫和你究竟有什么愁怼?”
江谨言拿起旁边的鞭子。
轻轻甩了一下。
凌厉的鞭风在空中翻出丝丝的响声,“等你将你做的龌龊事全部招供后,我自然会告诉你,侯爷,你清楚大周朝的大律例法,你知道你必死无疑,就算是天王老子到了也救不了你,所以你就死挨,你就不承认,反正一大把年纪这把身子骨也不怎么好,要是死在了牢里,还能给大理寺泼脏水。”
威宁侯哈哈笑,“不愧是你,聪明,聪明。”
江谨言缓缓起身。
走到威宁侯跟前。
用鞭子的把柄轻轻抬起威宁侯的下巴,“你要知道,通敌叛国,是要被满门抄斩的,到时候,你,你的夫人,你的儿子,你们一家三口的头颅,将会被悬挂在城门之上,暴晒三天三夜。”
威宁侯反问道,“那又怎样?这是退一步而言,可若是你根本治不了我的罪呢?那么你现在所有的幻想,都是假象啊,江大人,还是太年轻了。”
两人目光对上。
电光石火之间,冷冽地对峙着。
半晌后,威宁侯主动挪开视线,“本侯饿了,本侯要吃饭。”
江谨言看向身后,“喂他吃,不管是吃喝拉撒,都不许将人放下来。”
威宁侯意味深长的说,“江大人是怕我寻死吗?江大人尽管放心,只有懦夫才会自寻死路,老夫堂堂正正做人,怎么会寻死呢?”
江谨言哼了一声。
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待江谨言离开,威宁侯脸上轻松的神色逐渐烟消云散,转而换上的是一副沉郁莫测的焦灼。
他娘的,到底是谁杀的人?!!
——
睿王府
追风匆匆忙忙回到府中,睿王的书房。
在书架上摸索了半晌,一不留神,手指尖碰到一个小锦盒。
乒乒乓乓。
锦盒落在了地上。
被摔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