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生气地拍了拍扶手,“到底是怎么回事?耽误了公主出嫁的吉时,不怕朕砍了他们!”
贤王说道,“父皇请息怒,儿臣前去看看。”
宁王也要策马过去。
贤王连忙说道,“三哥,你还是在这里守着父皇和母后吧。”
宁王这才不情不愿的拉住马缰绳。
一群人来到迎亲队伍前面。
扑通跪下来。
尘土纷飞。
贤王已经来到沈毅旁边,“这是怎么一回事?”
沈毅摇了摇头。
贤王在马上,趾高气昂的问道,“你们知不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陈阿旦吞了吞口水,结巴了半晌,一只手紧紧的捏着大腿上的软肉,这才大声说出来,“各位爷,我们要告御状,我们要状告当今威宁侯!”
贤王眼前一亮,“你们说什么?”
陈阿旦重复了一遍。
贤王只觉得自己心里在蠢蠢欲动,他两只手紧紧的握着马缰绳,手心里已经出了一层汗水,那是激动和喜悦的。
他喉结滚了滚,迫不及待的说道,“你们稍等我。”
贤王迅速转过马头。
朝着金銮驾飞奔而去。
皇帝看到老四去而复返,“发生什么事了?”
贤王看了看宁王以后,然后对皇帝说道,“父皇,他们要告御状,要状告威宁侯。”
皇帝冷哼了一声,“岂有此理,告御状也不能挑在今日之时,把他们拉下去!”
贤王一脸为难的说道,“父皇,这么多的百姓都看着呢,恐怕......”
经过贤王的提醒。
皇帝抬眸看了看路两边,一层又一层的百姓,深吸一口气,“这样,老三你护送迎亲队伍去平西侯府,老四你随朕留下处理这件事。”
兵分两路。
沈毅犹豫一番后,继续带着新娘朝着平西侯府跑去。
而现在所有看热闹的百姓们的注意力全部被跪在地上的那群人吸引。
谁都忘记了今天其实是皇帝的女儿成亲的日子。
反而在纷纷议论。
“告御状啊!多少年没有出现过告御状了,我记得上一次还是十多年前嘞。”
“话说,告御状是不是要走钉床?”
“是呀,十多年前的那一个,走过钉床以后,脚底板都扎穿了,那血就跟不要钱似的哗啦啦的往外流着,听说那人告完御状之后,双脚就废了,再也没办法走路了。”
“你们这些年轻人呀,就是没见识,我老头子活了六十年了,四十多年前我有幸见过一次,那会儿告御状不是走钉床,是滚钉床,一个人要在钉床上滚完二十八圈,才可到皇帝面前回话,很多人还没有滚完就已经死了,以至于再也没人敢告御状,是先帝圣明,想广开言路,将滚钉床改成了走钉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