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和的说道,“那你把昨日发生的事情重新再说一遍吧。”
招娣娓娓道来。
招娣的证词和江谨言的证词丝毫不差。
县太爷冷哼一声,“江老二,江吴氏,王朱氏,你三人还有什么话说?”
眼看着事情已经成了定局。
秉承着能屈能伸,江老二扑通扑通的跪在地上磕头,“大人,草民知道错了,望大人看在草民是爱女心切的份上,饶了草民吧......
大人也是当父亲的,如果大人有女儿,大人肯定能理解我的心情,我只是怕孩子被人戳的脊梁骨指指点点,我只是怕孩子长大以后,因为这件事找不到一个好的归宿。
所以我才鬼迷心窍,我有罪,我不应该对大人撒谎,更不应该诬陷四弟,我罪无可恕,但是还请大人看在一个父亲的良苦用心上,原谅草民吧。”
秦九月笑了,这变脸的速度,真是让人自愧不如。
她反问道,“二哥只想到自己,有没有想过我们家,如果我相公真的被你诬陷成为杀人凶手,那我们家里的人怎么办?我们家里的孩子怎么办?我们出门就不会被人指指点点了吗?我家孩子长大以后的前程又要怎么办?二哥真是自私自利——”
县太爷说道,“江老二,你等三人藐视公堂,藐视律例,在公堂之上信口雌黄,阻碍本官办案,提供虚假证词,扰乱公堂秩序,现本官宣判,江老二,你等三人各打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三人同时腿软。
自然知道三十大板意味着什么。
可却也明白这是对他们而言最好的后果了,最起码没让他们去蹲大牢。
紧接着,县太爷又说道,“王大富贼子歹心,包藏祸心良久,且江招娣是在被王大富欺负的情况下为了自保,失手杀人,事先既无杀人动机,也无杀人目的,可从轻宣判,加之江招娣年纪尚小,按照我朝律法宣判,江招娣赔付王家二两银子,自此恩怨两清!”
闻言。
王大富老娘自然觉得判处不公,没有到达她想要的目的,相当于儿子一条命只给她换来了二两银子,老婆子想一想,悲从中来,忍不住嚎啕大哭,说什么儿子死得冤枉,说什么儿子死不瞑目......
这分明是明摆着在质疑县太爷判案结果。
县太爷重重的拍了拍惊堂木,“来人,先将王朱氏压下去,打三十大板!”
官差将王大富老娘拉了下去。
江谨言无罪释放。
秦九月也没管江老二一家三口如何,从县衙离开以后,就带着江谨言去客栈收拾东西,要离开。
要离开的时候,忽然想到了昨天晚上见到的老爷子。
秦九月打着瞎猫碰上死耗子的目的,本来想去见一见老爷子,问问他昨天晚上说的话是否属实的。
可是问到店小二,店小二却说老爷子被官差带走了,说是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老爷子家里都没人拿钱过来赎,估计家里是没人了,霸王餐的钱补不上不说,还欠了客栈的一大笔钱,这样只能带人去做苦力。
苦力......
秦九月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那老爷子说话都费力,还能去做苦力呢?!
大概说明他们跟老爷子没有缘分,秦九月叹了口气,加上江谨言不停的吵着要回家要回家,秦九月只好把老爷子的事情放下,带着江谨言往家中赶。
可还没有走出县。
路过县里最高的城门楼时,两人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女人从城门上跳下来,落在了他们面前。
砰的一声。
血就像是炸开的花儿,迸溅了一地。
江谨言吓得啊了一声,瑟瑟发抖的捂住眼睛。
很快。
在县里巡逻的官差第一时间关了县门。
秦九月他们又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