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假设无论如何都是不可能的,凭借我三十年的经验,第一,不管是江谨言还是江招娣,不管是大人小孩,都不可能在一个人穿戴整齐的情况下,拿着一把手掌大的剪刀,塞进男人的裤腰里捅向这人,仅仅是塞进去的动作,王大富这样的身体健康的男人就不可能让他们实现。
所以说中间肯定有人说了假话,肯定有人在王大富受伤以后给王大富穿好了裤子,而死者在外人面前脱衣的目的,不言而喻,这样反推下去,最起码江谨言的证词的前半部分是完全没问题的,而王朱氏方才的证词有大大的问题。”
县太爷缓缓的点头。
江老二双手握成拳头,“大人,仵作大人也说了,只是我四弟的证词的前半部分完全没问题,但是没不能表明后半部分也没问题,或许是王大富想要起歹心,可还没有做什么的时候......”
江老二咬紧牙关,想要证明的不过是王大富没有脱衣服,似乎只要咬住这个,他女儿就是清清白白的。
“得了吧!”
秦九月打断了江老二,“你自己都无法自圆其说了,还想着给我相公泼脏水,我就奇了怪了,不管怎么说,你们也是一个爹生出来的亲兄弟,打断了骨头连着筋,你是怎么做到,非要置我相公于死地的?
仵作大人都说了,王大富脱衣服的目的不言而喻,请问你理解不言而喻的意思吗?人家仵作只是当着孩子的面不想把话说的太透,怕给孩子造成二次伤害,你倒是把无知当优势,还铺开陈述。
那我就同你仔细的说一说仵作大人的意思,已经证明王大富想要犯罪的事实,也就是说你的证词的前面部分已经彻底被推翻了,归根结底,你的证词无非就是分成两个方面,一是女儿没有被欺负,二是女儿没有杀人。
今天升堂的目的就是为了找出杀人凶手,其实你蛮可以在一随便的基础上来咬死你的二,可是你没有,就说明你把女儿名声看得太重了,由此可以推断,你的二的可信度也没有了!”
江老二脸色寒碜,“这也是你猜的,总共三个证人,有两个说的一样,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秦九月呵呵他一脸,“因为你和王大娘的目的相同,你们一个想竭力的掩饰女儿被欺负的事实,这就需要你不停的否认王大富的目的,而你否认王大富的目的,正好达到王大娘的目的,王大娘的目的也无非是为了他儿子死后的名声,你们两个无形之间达到了契合,虽然没有当面商议,但是却自然而然的站在了统一战线。”
说完。
秦九月看了招娣一眼。
小姑娘失神,双目空荡荡的。
看起来挺可怜的。
可是对于父母的话没有反驳,默认了父母将她杀的人的事实推到了江谨言身上,秦九月觉得她真的不值得可怜。
王大富母亲说道,“你才是胡说八道!我知道你和我儿子有仇,不过是因为之前陈秀秀给你俩搭线没成功的事儿,可是你也不能因为你们两个的私仇就这样污蔑我死去的儿子!我绝对不允许——”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县太爷按了按额头,“肃静——”
所有声音瞬间消失。
统统看向县太爷。
县太爷颇为头疼,“据目前来看,江招娣和王朱氏的证词,都存在虚假伪造的嫌疑,既如此,来人,暂时把三个目击证人羁押,本官自有办法让三人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