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腾小说_书包族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胡艳玲张娜 > 章节目录 第4章 回家心切
    我小时候被配了阴婚,这辈子注定不能与女人结婚,但是又有能力又长得帅,公司总会有许多的美女来投怀送抱,甚至或者说是自寻死路。



    不能结婚不代表我不可以接触女性,我也是男人,自然也有我的需求。只是在进公司之后听到同事的那些议论,我的小弟都恨不得缩回身体里去。



    胡艳玲,这个前一天还在我身下委婉承欢的女人,竟然死了!



    提起胡艳玲,我腰就一阵发软,不是兄弟我太弱,实在是这个女的太有诱惑力。不说那两对诱人的胸器,就是那柔软的腰肢、修长的大腿,对男人就是一种致命的诱惑。



    其实我最喜欢的还是她那头长到腰际的波浪卷发,摸到手里滑滑的,一点也没有其他人那种涩涩的感觉。做的时候长长的头发披散开来,在阳光的照射下,像是流动着的瀑布一样,别提有多美好了。



    大家也别嘲笑我,这年头在外面混的,谁还没有个吃荤腥的时候?我和胡艳玲就是这样,当然,也不只是和她这样。



    昨天也是巧了,我本来想趁着晚上没有应酬加会班把第二天开会需要的资料整理出来,刚拿起文件,胡艳玲就进来了,进来之后还锁上了门,顺手还将办公室的灯给关了。



    借着外面透进来的灯光,看到她眼神荡漾的春波我就知道她又忍不住了,这已经不是我们第一次在办公室做那事。一进来她就直奔我而来,抱紧我,满身的香气瞬间让我火冲天。



    胡艳玲是有老公的,听说还是个什么公司的高管,只是那人年纪不小,光是听胡艳玲话里的意思我就知道那个老男人无法满足她。要不是有次酒会结束送她回家半路没有忍住,我还不知道这个平时看起来一本正经的女人开放起来会这么诱人。



    我也问过胡艳玲,为什么不和那个老男人离婚呢?只记得她回答的时候是用芊芊细指在我的胸口划着圆圈,说出的话让我至今都难忘:“离什么婚?跟着他有大把的钱花,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



    对这样的论调我虽不敢苟同也并没有其他的异议,这毕竟是别人的人生,我只管享受我的艳福就是了。



    想着昨日还纠缠在一起的身体现在变成了一具阴冷的尸体,再加上听同事们说她的死相凄惨,我的身体就是一阵冷汗,亏我昨天睡前还回味了一下傍晚时候的感觉,现在想想,都觉得背后一股阴风吹过。



    脊背发冷的时候我猛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胡艳玲的死应该不是意外。最近好像和我接触的女人都是挺倒霉的,前台小刘不过是和我殷勤的说了几句话,转身就崴了脚;秘书室的张娜在送文件进来的时候不过是借机蹭了下我的手背,出去的时候就撞到了门框上。



    现在想想,昨天晚上的胡艳玲离开的时候情况就有些不对。我本以为她会是崴脚或者是撞到墙,抑或是回到家之后发生点什么,可是没想到她这一离开便再也不会回来了。



    门口的敲门声传来,我才算是结束了胡思乱想。



    “进来。”随手拿过昨天准备看的资料,方才想起昨天这资料好像是被胡艳玲压在腰下的,手指不由抖了几抖。



    “周经理,赵总说今天的会不开了,让大家各自忙自己的事情,我怕您没看到通知,就来告诉您一声。”张娜甜美的声音出现在门口,人却没有往里面走一步,这小丫头肯定还在忌讳着之前撞头事件。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我对张娜抱以微笑,我看得出,她对我还挺有好感的,只是胡艳玲的死让我没有太多心思放在这些事情上面。



    房间里再次剩下我一个人,一股莫名的冷气从背后吹起,我下意识的看了看空调,电源都没插,这阵阴风肯定是‘她’吹来的。



    “你在吗?她的死是你造成的吗?”我轻声的开口询问,眼睛瞪得大大的想要辨析出这个房间内另外的那个存在。



    问题问出口的时候,阴风突然停止,接着便隐约有一声“咯咯”的笑声传来,我汗毛乍起,我知道‘她’承认了。



    ‘她’是我的妻子,也就是我阴婚的配偶。曾经我试着和她说过无数次的话,可这是我一次听到她的回应。



    “这么说来,小刘的崴脚、张娜的撞头都是你造成的了?”一股怒意从我心底发出,“为什么要害死胡艳玲?为什么?”



    “咯咯”回答我的只有隐约的笑声,那种清脆却十分渗人的笑声。



    我不由的怒火中烧,大声咒骂起来:“你给我出来,你为什么要害死她?为什么?”



    胡艳玲再怎么样,也罪不至死,她凭什么要让她丢掉性命?



    我已经顾不得我的举动会不会惊到外面的人,我一定要问出个缘由,她怎么能随便左右一个人的生死,她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



    可是我的质问再也没有得到任何回答,之前的那股阴冷也在下一秒散去,门外传来了惊呼声,我打开门去看,却看到同事惊慌失措,上去询问才知道张娜在回自己办公室的时候撞到了桌角,磕得头破血流。我看到的时候张娜已经几近昏迷,在她的嘴角却扯起一个阴冷的笑。



    我不敢上前,我不知道我的靠近会不会让张娜发生更危险的事情。而此时的前台处也开始不平静起来,小刘的惊呼声传来,我知道她也是遭到了毒手。



    她这是要干什么?她还要害死多少人?



    就算是作为‘妻子’,吃醋的话也要讲个限度吧?胡艳玲让她生气的话也罪不至死,小刘和张娜我更是连手都没有牵过!她实在太过分!



    我甚至没有勇气去看看小刘的情况,退出了拥挤的人群,我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我知道我没有办法喊她出来问个清楚,可是我又怎么能够容忍她再这样肆无忌惮的伤害旁人?



    胡艳玲的死、张娜的满头鲜血以及小刘的惨叫声,几乎让我全身脱了力,尤其是一闭上眼睛,我的眼前就浮现出张娜嘴角怪异的冷笑。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没有勇气再在公司呆下去的我直接给赵总打了电话,借口是家里有急事我必须回去一趟。要是旁人这样突然的请假可能得不到批示,但是赵总听说是我,一口同意下来。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回的家,一路上超速闯红灯,我已经顾不上这些了。我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回到家乡,去找我和‘她’的媒人—桑奶奶,那个双目失明、半身瘫痪的老婆婆。我要解除和‘她’的关系!



    收拾屋里香案的时候我手都是颤抖的,我多么不想碰触这些东西,可是我不能,这些东西是我每天都要用到的,也算是我的生活必需品。



    是的,我在家里摆了个香案,这多少让我装修得还算不错的房子显得有些诡异。也是因为这个,即使我想释放自己的时候宁愿和胡艳玲等一众美女在车上做也不会把他们带到家里。



    ‘她’是我的妻子,却不只是我名义上的妻子。虽然以前我都没有感觉到过她的存在,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一点也没有尽到自己的义务。



    鬼妻和人不同,不需要要食米食盐,却需要大量的香火供奉。我原本还不太理解这个意思,直到那次全身难受,去医院查个通透也没查出毛病,我才想起了家里的香火断了几天的事情。



    记得那次,拖着病痛的身体回到家之后,连厕所都没顾得上,我直接走到香台前拿出一把香点上,看到一直缓慢燃烧的香束在比平时快了几倍的速度燃烧完,我才意识到原来我的鬼妻真的存在。



    我眼睁睁的看着大片的香灰落下,没等燃到尽头便点燃了新的香束放进去,燃烧速度虽然没有之前快,但是比平时还要快上不少,我知道‘她’还没有吃饱,便继续点燃了第三束香。



    现在已经记不得我当时燃了多少束香了,不过在香火燃烧速度和平时趋平之后,我身体的疼痛才算结束,不过脸色发青、身冒冷汗的症状还在持续,我以为这是‘她’对我的惩罚,便没敢再忘记供奉香火。



    你以为养个鬼妻只要按时上香就可以了吗?那你就想得太简单了。鬼和人一样,也是要不断成长的。在一些特定时期,你所需要供奉的香火数量会超过你的想象。而最为重要的却不是在这上香上面,每逢农历的十五,我都要用刀划破指头,将我的鲜血挤压在专用的小碗里面,恭敬的放在香案上以供‘她’吸食。



    听到这里,你一定想说既然‘她’这么难伺候,你不如不要,人结了婚还能离婚呢,鬼妻不是一样可以休掉吗?



    那你一定不记得,我说过我从小就身体不好,家里的大人说,若不是因为这鬼妻,我恐怕活不过五岁,而今我已经二十五了,那些寿命都是靠着供养鬼妻才得以延续的。



    蝼蚁尚且贪生,我更是如此,如论怎样我也不会拿我的性命开玩笑的。在仅有的一次疏忽之后,我便小心周到的伺候着‘她’,就连出差我都不会忘记在我的行李箱里装上香台、香束,以及盛放鲜血用的小碗。



    鲜血供养还有个后遗症,就是第二天我会明显觉得身体比平时虚弱许多。我知道我手指上伤口挤出的不只是我的鲜血,还有身体里面的阳气。而这阳气是维持‘她’跟在我身边最为重要的东西。



    所以不管看到什么样的美女,受到什么样的诱惑,在那个特定的日子里我都会规规矩矩的,也因此错过了很多的艳遇。



    这些都无所谓,这是我造下的孽,我应该还,不管是香火还是阳气、鲜血,这些都是我应该的。



    收拾好行李赶往机场,要了最近的一个航班,我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赶回老家,‘她’的存在让我一分钟也忍受不下去。



    下了飞机已经是深夜,机场大厅外面寥寥无几的出租车静静的等在那里,在这个时候那些夜班司机也只是等着顾客上门。我敲响了好几个车窗,结果那些人听到我说的地名之后全都无声的摇着头。



    无奈之下我只好选择了一辆没有营运资质的面包车,车主是个黑瘦汉子,见我过来,那人眼神之中露出了期望,要是平时我可能会考虑一下找黑车是否安全,可是现在我已经顾不上这些了。



    我看出那个司机在听我说出地名时候的犹豫,索性又加上了两张百元大钞。



    “好吧,我送你,不过只能送到阳明桥,里面的路要靠你自己走。”司机晦暗不明的眼神告诉我若是不答应这个条件他是不会让我上车的。



    “行!”我痛快答应,这个时间,出租车本来就少,而我们那个地方晚上又不太平,他能送我到阳明桥,已经算是极限。



    若不是心中急切,我也不想赶这个夜路。好在阳明桥过了还有不到五公里的路,虽然不是柏油大路,却也是铺上了一层薄薄的水泥,以我的速度不超过两个小时就能到家。



    我见车内气氛太过沉闷,便主动开口和司机师傅攀谈起来。



    对方并不是一个健谈的人,不过这一路上还是和我说了不少内容,从他的话里我知道他的老婆现在重病,孩子又刚考上大学,若不是急用钱他也不至于这么没白日没黑夜的跑出租。



    生活多有不易,独自在外生活的我体会得不比别人少,在下车的时候我又多抽出两百块钱递了过去,这些钱对我来说不过是一打啤酒的价格,但是想到多少能帮助一下这个实诚的大哥我还是十分开心的。其实我并不是一个慷慨的人,只是在胡艳玲死后,我觉得钱财对我来说也没有那么重要了。



    大哥在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钱,我能看出他眼中的感激之情,我对他笑笑,拎起我的旅行包便转身上了阳明桥。



    我以为出租车会立刻转身离去,却听到背后传来了开门的声音,司机大哥拿着一叠东西塞到我手里,“小伙子,这个东西你拿着,过了桥要是听到有人叫你千万不要回头,把这个东西撒了能跑多快跑多快!”



    在车上的时候他就曾经试图告诫我不要过桥,不过看我心急也没有多说什么,我知道他一定是担心我在路上遇上什么事,我只能告诉他我急着赶路,这些都顾不上了。



    辞过司机师傅我转身便走,心急的我也并没有多问他关于阳明桥的事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她’的原因,一路上我并没有碰上怪事。



    说起来我的鬼妻,还是有一段往事的。



    我记得那是一个晴朗的午后,家里的大人都因为早起农忙歇着晌午。那个时候的孩子没有现在这般受大人关注,他们的精力更多的是用在养活我们而不是养育我们,用一句话来形容,我就是一个被散养的孩子。



    我记得那时候还不到五岁,趁着家里大人睡觉,我一个人悄悄爬上了后山的土坡。后来想起,去到那个土坡应该算是我人生最大的错误。



    那时候家里没有条件,农村的小孩子根本不知道玩具是些什么东西,我们最大的乐趣便是自己创造条件让自己开心。



    而我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玩泥巴,土坡上的土很松软,可是没水。我便扒开裤子直接尿了一泡尿在地上。现在想起来是很难接受的事情,可是我却用尿活成的泥捏出各种造型,玩得不亦乐乎。



    直到浑身疲惫、口渴得不行我才回到了家,回家的时候我还依依不舍的将那些小泥人埋进了沙土里面,希望第二天可以接着玩。



    可是我没能等到第二天,当天夜里我就出事了。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没有印象,那些情景都是好了之后爷爷讲给我听的。



    爷爷说我那天饭量特大,平时不喜欢喝稀饭的我愣是喝下了两大碗,睡觉的时候还好好的,半夜却发开了烧。



    我记得我还好笑的问我爷爷,是不是因为我吃得太多了才烧起来的。爷爷摇了摇头,他说我那已经不能算是食烧,我身体滚烫、甚至已经到了烧胡话的地步。



    我问当时究竟是怎么回事,爷爷讳莫如深的看了我一眼,才讲了接下来的事情。



    那天夜里,我睡着睡着直接爬到了地上,嚷嚷着要娶媳妇。要不是我吵得厉害,我爸妈根本就醒不了。不是他们不用心照顾孩子,实在是地里的农活太累,他们迫切的需要更多休息时间。



    开始的时候我妈还以为我是白天玩得太累做梦了,迷糊着下地准备抱我上炕的时候摸到我浑身滚烫才一下子惊醒。她高声叫起了我爸,两人直接慌了手脚。



    睡在旁屋的爷爷也被吵醒,披上衣服过来摸了我额头一下,便开始张罗着送医院。乡下的人见识虽短也知道太高的温度会烧坏人的脑子,我是家里的独苗,他们可不希望我变成傻子。



    从我们村子到镇里的医院就走了三个多小时的山路,爷爷说那天的天特别的黑,天上不光没有月亮、就是星星都没有一颗。要不是爷爷对路熟悉,恐怕不知道到医院得挨到什么时候。



    到了医院只能去急诊,那的医生查看了一下我的情况便说他们那里治不了。我爸急坏了,一个大男人当场乱了方寸,还是我爷爷有办法,从兜里掏出了几张毛票租了镇医院唯一的一辆拖拉机,求他们将我们送到县里的医院。



    有了拖拉机赶起路来方便多了,虽然那车破得厉害,好在前面还有一个车灯可以照明,速度也比走路快了很多。



    在我们乡下,除了病得不行,基本上没有人会去医院,而我的状况,已经到了转院的地步,我想我的家人那会一定都急坏了。



    到了县医院,医生在问明状况之后给我量了体温,发现温度太高又做了全身检查。抽血的时候因为我不配合,好像还扎折了一个针头,直到现在我都不明白那针头是用什么做的,怎么那么不结实。



    检查结果出来之前我被做了降温处理,什么酒精擦拭、静脉注射全都做了,可是温度还是居高不下。爷爷以为医院在糊弄我们,老实巴交了一辈子的他都差点跟医生打起来。



    医生拿着检查结果也是一脸无奈,最后只是减免我们部分的治疗费用让我们回了家。临走的时候一个年迈一点的医生在爷爷耳旁嘀咕了几句,爷爷便火烧火燎的赶回了我们村。



    村子西头最后一间住着的就是桑奶奶,四里八方有名的通神婆婆。记得桑奶奶那会给人神瞧都是有时间规定的,不过因为是同村,桑奶奶还是破了规矩给我看了一下。



    据爷爷说桑奶奶净了手在我头顶摸了几圈,便说出了我的病因。



    原来在我刨土和泥的地方是一座坟墓,坟里面埋的是我出生时候死了的村花苏青青。苏青青的名字对我来说是十分陌生的,不过既然能被称之为村花,想必一定美貌非常。



    爷爷一听苏青青的名字脸都白了,后来和我说起的时候脸色也是十分的难看,我一直想问清楚苏青青当初是怎么死的,但是爷爷就是不说,我记得后来也去问过桑奶奶,她说这件事情不能说,让我不要问,就是问村子里的其他人也问不出个结果,我自然是不会放弃,只是我后来向别人提起的时候那些人都避得远远的,更别说和我说个一二三出来了。



    桑奶奶说我太过淘气,村子里的人轻易不敢去后山的土坡,而我不光是去了,竟然还在那里撒了尿玩了一下午。她说我情况十分紧急,若不得到好的救治轻则烧坏脑子、重则一命呜呼。



    从医院回来的路上爷爷就怀疑我冲撞了什么,现在见桑奶奶说得悬乎整个人都紧张得不行,他差点给桑奶奶跪下,求桑奶奶一定要救救我。而我爸我妈早就乱了阵脚,见爷爷央求桑奶奶也就跟着求了起来。妈妈最后甚至许愿说只要桑奶奶能够救活我,就算要她以命抵命都可以。



    桑奶奶给我看病在时间上本来就有些勉强,可是见我情况危急,家里人态度诚恳,又是同村相亲的份上,百般无奈之下总算是答应了下来。她说以命抵命倒不至于,但是万事须遵从她的吩咐。爷爷见她有办法救下我,自然承诺一切听从她的指挥。



    桑奶奶经过一阵掐算,才告诉了爷爷事情的解决办法。她说我的尿冲撞了苏青青,必须得带着我给人家重新找个坟地,也就是迁坟。这只是第一步,她要等这一步做完得到人家的满意之后才能进行后来的事情。



    那时候我还发着高烧,自然不知道迁坟是个怎么样的过程,我所知道的自然也都是后来听我爷爷说的。



    桑奶奶通过通灵请示了苏青青的意思,又通过掐算算出第二天便是黄道吉日,可以迁坟。



    在农村,迁坟可不是一件小事。好在苏青青的家里人都已经故去,而她也没有子孙后代,并不需要和太多的人打招呼。这对我来说已经是一大幸事,时间耽搁太久说不定我就真的烧坏了脑子。



    桑奶奶说迁坟不宜过午,加上事关我的性命,爷爷便亦步亦趋的按照桑奶奶指定的来,包括迁坟的时间以及其他的各种注意事项。先不说事情完结之后感谢桑奶奶的花费,就说购买迁坟需要的东西也花掉了我家一小半的积蓄。



    到了坟地之后,桑奶奶让我爷爷插好了引魂幡,摆好供桌和香案以及其他一系列提起准备好的东西,才开始进行迁坟的事宜。



    桑奶奶让我们在迁坟之前给苏青青烧了好一会纸。这其中,我一直是被妈妈带着跪在苏青青的坟前的,妈妈按照桑奶奶的指示祈祷着,而爷爷和爸爸则是一直等在桑奶奶身旁,时刻等着她下一步的调令。



    当然,在去坟地之前他们已经在桑奶奶的指引之下找到了新的埋葬之地,现在要做的就是等时辰到了挖出苏青青的尸骨。



    “好了,动手吧,动作轻点,千万不要伤了尸骨。”过了好久桑奶奶才悠悠的开了口。



    事关我的性命,爷爷和爸爸自然不敢有丝毫不敬,他们在到达坟地之后甚至不敢说话,生怕说错了一个字惹怒了苏青青。



    那个时候农村还不时兴火葬,埋下去的都是人的尸骨。爷爷说刚掘开的时候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便冲进了鼻子,要不是事关紧急,他和爸爸恐怕一分钟也忍不下去。



    因为桑奶奶嘱咐千万不能碰坏苏青青的尸骨,所以挖到露出棺材板之后他们俩都弃了铁锨,徒手挖了起来。越往下挖,尸体腐烂的气味越浓,爷爷后来和我说回去之后他和爸爸有三个多月没有胃口吃饭,本来就不胖的人直接瘦成了皮包骨头。



    装殓尸骨的时候桑奶奶让爷爷上来,爷爷老了,阳气不足,过来挖坟已经是对身体有损,而我爸正当年,阳气正足呢。



    要不是桑奶奶说得严重,爷爷还是挺不放心我爸的,可是现在他只好无奈的上到上面,一脸担心的看着我爸。爷爷说那天天不热,我爸上来之后浑身都潮了,爷爷没多问,他知道我爸这是被吓的,也是啊,谁想过自己会动手去装殓死人骨头啊,尤其是这个人还是害得儿子发烧说胡话的罪魁祸首。



    尸骨装殓完毕还没结束,还要将尸骨之下的土挖出八寸来一齐装走。桑奶奶说这是为了让苏青青的骨血没有遗落,反正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为了安全,爷爷他们挖了不止八寸的土。



    迁坟路上的时候,也都是我爸抱着装尸骨的盒龛,要不是救活我的信念强撑着他,恐怕我爸走不了几步就直接晕过去了。



    这其中一应事情都有桑奶奶指挥,我家人只管执行就好,反正该扔的萝卜也扔了,该垫的黄纸也垫了。过桥过路口的时候也都扔了纸钱,桑奶奶虽然瞎了,可是心却灵着呢,该注意的丝毫不差。



    直到将苏青青的尸骨在我家新给她买的棺木之中码放好,盖棺、填土之后,桑奶奶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她指挥着爷爷和我爸将香案重新摆好,又祈祷了好一阵子才算结束。



    家里的人直到迁坟结束才松一口气,爷爷见我烧并没退赶忙问桑奶奶我什么时候能好,结果桑奶奶掐指一算说道:“周忠啊。你孙子这件事情还没有完,这小家伙得在坟前跪三天才成。”



    爷爷心想都拜了九百九十九步了也不差这最后一步,便和我妈、我爸轮着番的照顾我,直到三天后,我的烧退下去了,他们才抱着回了家。



    家里人本来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可是没过多久他们便发现了我的异常,先是我白天越来越没有精神,后来我妈妈在清洗我裤衩的时候发现上面全都是白呼呼粘稠的东西。她是过来人,一看就知道那是什么,可是我还不到五岁,就算是梦遗也太早了不是?



    爷爷看我脸色苍白浑身无力又去找了桑奶奶,桑奶奶说这是女鬼和我行了房,贵气入体。爷爷赶忙问有什么解决的办法,桑奶奶说不是鬼灭就是人娶,鬼灭的话她没有那道行,唯一的办法就是让我娶了这女鬼。



    爷爷一听鼻涕眼泪都流出来了,我爸妈也哭得不行。万般权衡之下他们还是决定给我配了这个阴婚,就算这辈子不能娶媳妇,只要能保住小命就好。



    就这样,还是在桑奶奶的主持之下我和苏青青拜了天地,大家听到这里可别误会,也不要存什么羡慕之心,我和‘她’拜的是灵堂。



    结婚本来是喜事,却拜了灵堂,若不是我当时年纪太小,恐怕宁死也不会屈从于家里的安排。不过现在我还是能体谅爷爷和父母的,谁巴掌托大的孩子也不想眼睁睁的看着他死是不是?



    也就是从那之后,我家里多了许多平常人家没有的东西:香案、香还有就是那个供女鬼吸食鲜血的小碗。而那个供奉的仪式,也从此被我牢记在了心里。



    归家心切的我健步如飞,我恨不得一下子就见到桑奶奶,上次回去的时候还去拜访过她老人家,不知道她现在法力精进了没有,是不是能够帮我和鬼妻解除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