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腾小说_书包族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苏柔独孤漠 > 章节目录 第八章:被抓惩罚
    “痛!”如同是要把自己撕裂一样,眼里满是泪珠。



    



    身上的衣物全然被撕裂,她跪匍在梨花大床之上,身后的人托着她的腰,按住了几欲逃跑的她。



    



    “不要,求你放过我……!”声音因害怕而颤抖。



    



    “求我?我是谁?”他看着身下的的可人儿因疼痛而褶皱起来的小脸,宛如上好的羊脂白玉,让他忍不住……想摧毁。



    



    可人儿紧抿着嘴唇,似乎在忍耐。



    



    “不说”眼看她紧咬着牙关,不肯说出一字,他惩罚性在她的脸上咬上了一口。



    



    “哥、哥哥,你是哥哥!”两颊下花落的泪滴落,沾湿床褥上,不知道是痛还是因为现今所受的羞辱。



    



    …………



    



    苏柔瑟瑟发抖的躲在角落中,一张秀气的脸上满是泪痕,看着躺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屋中的酒气久久不曾散去。



    



    她想不明白,平素里对她疼爱有加的兄长在父亲去世之后,便对她冷眼相待,还冷言冷语,这也就算了,昨夜宫中有宴会,兄长喝得叮咛大醉来敲她的门,她不设防便开了门,谁曾想门一开,她就被兄长环腰一报,扔在了床上,还未来的及反应就欺压了。



    



    踏上的人动了动,苏柔更是惊恐,待独孤漠头疼欲裂的扶着额头起来之时,看到如同像只受了惊吓兔子的苏柔,眼中只浮现片刻的疑惑,在看到她身上狼藉之时,像是明白了什么,眼眸蓦然一冷,从踏上坐了起来,眼中的厌恶不曾掩饰。



    



    “你果真如你的母亲一样低贱!”几乎从牙缝中挤出这一句话。



    



    “不、不许你污蔑娘亲!”苏柔是怕极了他,但却容不得别人说自己的母亲。



    



    下了床,整理自己的衣服,眼神阴鸷,冷笑了一声:“都是些只会勾引男人的下作女人!”



    



    “我没有!是你……”



    



    话未说完,独孤漠猛然伸出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力道之大,毫不在乎捏疼了她。



    



    独孤漠眯起了眼,眼底有寒意升起:“难不成你想说是本王在醉酒之时强迫了你?!”



    



    苏柔浑身发冷,畏惧的感觉一瞬间传遍四肢百骸。



    



    “你不是我哥哥,你是谁?!哥哥不会这样对我的!”苏柔尤眼泪像珍珠一样,滴滴滴落,不相信现在站在自己面前,对自己没有半丝怜惜之情的人就是以往那个温柔近人的兄长。



    



    独孤漠嗤笑了一声,“你以为以往本王是真心实意对你好?”



    



    轻蔑嘲弄的话语掠过苏柔的耳边。



    



    松开了手,睥睨着她,冷言道:“若非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命,不让你那蛇蝎心肠,人面兽心的母亲谋害与本王,本王又何须装出一副好兄长的模样?如今那老头子也死了,你母亲又抛弃你而逃跑了,本王还成了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又何须再戴着那一副虚假的面具来应付你。”



    



    “不、不是这样的,你骗我,兄长不是这样的,娘亲也不是这样的人!”



    



    独孤漠再度嗤笑了一笑,讥诮道:“当真是只被宠得不知道人家险恶的兔子。”随即眼神一冷,扫向她:“本王警告你,如有下次,定不饶你!”



    



    在苏柔的记忆中,独孤漠是个会哄孩子的好哥哥,她五岁跟着母亲来到王府,因为母亲生得貌美,即使是嫁做了人妇,还生了她,依然能让男人移不开眼睛,所以在父亲死后,母亲就改嫁给了独孤漠的父王。



    



    初来王府,苏柔胆小怕事,尽管继父对她如己出,却依然被王府中的其他孩子欺负,而仅有比她大了六岁的独孤漠偏袒与她,事事照顾于她。



    



    在王妃,也就是独孤漠的而不到十五岁的独孤漠像是一夕之间长大了一样,变得寡言少语,但对她依然疼爱有加,在她心中,除却母亲,她就认定独孤漠是她最亲近的人。



    



    苏柔的母亲人美,且又懂男人心,在王妃死后,便名正言顺的坐上了正妃之位,这些年来老王爷身边的女人一个接着一个都没了,要么就是病死,要么就是和人跑了,老王爷的身边也就只剩下苏柔母亲一个人。



    



    老王爷对此的宠爱也十年如一日,却不想但凡是人皆有意外,老王爷饮酒过度,就死了,一朝王府就换了新主人,而在老王爷死了之后,王妃也不知所踪了,而这王府的新主人,自然就是嫡长子独孤漠。



    



    独孤漠与先帝是交往甚密的堂兄弟,数次以身犯险救下先帝,但先帝在一次被人刺杀,伤及要害,命不久矣,让自己六岁的幼儿登基,更是封独孤漠为摄政王,来辅助年幼的皇帝。



    



    新帝年幼,事事依靠皇叔摄政王,摄政王独孤漠的在朝中的势力更是如日中天,无人敢忤逆他。



    



    而从老王爷死了之后,独孤漠在苏柔的面前也如同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不再对她嘘寒问暖,不再从外面带她最喜欢吃的桂花糕,也不让她再靠近他的云澜居。



    



    她一直都敬重独孤漠,把他当成真的兄长,笨拙地,小心地想和他靠得更近只想一直这么下去,可一年前父王去世,母亲逃走了,还发生了昨晚那件不堪的事情,再也不可能回到以前了。



    



    吸了吸鼻子,擦了脸上的眼泪,忍痛的跨下床,找出衣服穿上。房中满地的狼藉,只剩下她一个人,从一年前开始,服侍她的人都被独孤漠调走了,又调来了几个他的人,却不是来服侍她的,而是看管她,除了她的吃喝,她无论大小事情都由自己亲手来做。



    



    看着门上映着的两道人影,这就是看守她的人,这一年中,她除了现在居住的院子,那里都不能去,独孤漠对外宣称她病了,需要养病,虽然她自幼身子骨不好,却还不至于病到连门都出不去。



    



    苏柔的眼底腾起一层水雾,心中的委屈无人诉说,她不明白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在父王去世那一晚全变了,没有告诉她事实,她却迫切的想要知道让这一切都变了的根本原因是什么,在这之前,她要找到她的母亲。



    



    在王府中住了十年的苏柔,第一次生出了要逃出王府的念头。



    



    苏柔在王府中住了十年,不仅对王府无比的熟悉,对自己居住的怡然苑也了如指掌,想要逃跑,只是找准时机。



    



    在被软禁的一年里,苏柔因为坚信自己的兄长不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所以一直安分守己,从未闹过,也正是因为她的配合和顺从,看管她的人只守着前门,全然不管房间的后窗。



    



    从小在王府长大,尽管这一年下来每一样事情都要自己动手,可到底是没有出过王府,苏柔不知道逃跑要带些什么,单纯如她,只想逃离王府,根本无暇多想。



    



    夜凉如水,天上的弯月皎皎,一层冷冷的清辉笼罩着整个摄政王府,让亮处更清冷,暗处更阴寒。



    



    苏柔从自己居住的怡然苑跑了出来,什么都没有带,就这样的跑了出来,她自小喜欢在王府抓迷藏,王府中有哪些隐蔽的地方她也知道,躲过了巡逻的侍卫,来到了一株果树之下。



    



    现在已是秋季,果树没有了绿意盎然的树叶,在这清冷的月色下,凄凉而孤寂,苏柔抬头望着这棵果树,她还记得小时候身子不好,不能和别的孩子一样,在上元节的时候出王府,去夜市看花灯,而她只能在王府中提着下人做的兔子灯笼。



    



    但兄长每年都会在没人注意的时候,把她带到这个偏僻的院子,带她攀爬上这棵果树,和她一起看王都的璀璨的灯市。



    



    回忆往事,眼眶不免又染上了雾气。



    



    攀爬上了果树,最后看了一眼王府,随即从果树的树枝颠颠巍巍的走到了围墙的上,围墙比一个成年男子还要高出许多,坐在围墙上看着高度,苏柔眼中露出了怯意,她生性胆小,最做不来这种事情。



    



    忽然听闻有脚步声朝这边走来,苏柔脸色一白,若是这次逃跑被发现,只怕以后再无逃跑的机会,咬了咬唇,心一横,闭上了眼睛,纵身一跳,腰身却突然被一根鞭子困住,被拉扯下来,在惊叫了一声之后,人却没有摔到地上。



    



    “果真,胆儿肥了。”



    



    阴恻恻的嗓音,瞬间有寒意从她的四肢百骸蔓延了开来。



    



    是独孤漠!



    



    苏柔睁开了眼睛,眼底全是惧意。



    



    “放、放开我……”



    



    独孤漠揽着她的腰,眼眸似带了一抹邪魅的红,抬起手,从她的脸颊到圆润的小耳垂,温柔的摩挲。



    



    这丝温柔却让她恐惧。



    



    独孤漠继而勾唇一笑:“你这是欲擒故纵?”



    



    苏柔惊恐的摇着头:“不是!不是!”



    



    “若是想要所有人来围观,你尽管喊叫出声。”他早已让人守住了这院子,否则方才她的那一声惊叫便已经引来了其他人。



    



    闻言,苏柔紧紧的咬住了嘴唇,她怕极了独孤漠,她更怕被别人发现了他们的关系。



    



    独孤漠冷笑了一声:“知道害怕了?”



    



    眼眶通红,如同一只无路可逃的小兔子,实在让他更想欺负,视线落在她因挣扎而微开的领子,双眸多了丝暗色,那晚他有很多事情不记得了,却记得她的肌肤细腻,让人爱不释手,记得她的美,食髓知味,欲罢不能。



    



    他忍耐得够多了,时至今日,他想要什么都不会再忍耐,包括要她!



    



    独孤漠眼眸一寒,把苏柔用力的抵在了果树前。



    



    低下头,俯首在微掀的领口用力一嗅,眼神变得尤为可怕:“真香甜。”



    



    苏柔的身子颤抖得更加的厉害,看着独孤漠的嘴角带着一丝邪气,她几乎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从领口处,到白皙的脖子,秀气的下颚,最后是圆润可爱的耳朵,含住了耳垂,又吐了出来,嗓音蛊惑,却让人不寒而栗:“对于不乖,要逃跑的宠物,是要被惩罚的。”



    



    苏柔的的双手被举过头顶,用鞭子捆在了树上,身上的衣服也被慢慢的拨开。



    



    恐惧的感觉,让苏柔瘦弱的身子不断的发抖,眼泪怎么也控制不住,唰刷滚落,她哽咽的哀求:“求你不要在这里……”



    



    她不知道这里什么时候会有人进过,若是被别人发现了,还不如杀了她。



    



    独孤漠置若罔闻,只剩下嫩绿色的肚兜之时,独孤漠嘴角的笑意多了一丝的厌恶:“你的身子,比你的嘴巴可要诚实多了。”



    



    恐惧支配着意识,苏柔闭上了眼,无助的哭泣。



    



    独孤漠冷笑了一声,猛然把苏柔身上最后的遮掩物扯下。月亮的柔光照在苏柔的身上,更是散发这致命的魅惑。



    



    独孤漠捏着了她的下巴,抬起,让她看着他,看着他嘴角噙着的那抹让然害怕的笑意。



    



    “柔儿妹妹。”



    



    这一声叫唤无比的温柔,一样的语调,却让苏柔全身颤抖,陷入恐慌。



    



    此时在墙后不远处,黑暗的墙头下,听到院子中的声响的男子紧紧撰住了拳头,指甲嵌如掌心,渗透出血丝,双眼更是如同充血一样,几乎是用尽了全力才控制住自己想要冲出去救人的冲动。



    



    他现在不能贸然行动,不但救不了五小姐,还会拖累家人。



    



    ………………



    



    苏柔被侮辱得残破不堪,如同是一朵欲败的花儿,最后是由独孤漠抱回了房中。



    



    居高临下的警告她:“要是再让本王发现你逃跑,就别怪本王不念旧情。”



    



    苏柔紧紧咬着嘴唇。旧情?若有旧情,今夜就不会对她如此。



    



    待独孤漠走后,苏柔脸埋进枕头中失声痛哭,她痛恨独孤漠对自己做出这等事情,却更痛恨自己的懦弱、胆小,恨自己反抗不了独孤漠,她在他的眼中就完全是一只没有任何威胁的宠物。



    



    自从那晚逃跑被独孤漠发现之后,苏柔被看管得更严了,连窗户也被人从外面反锁了,她更是被禁足在了房中,除了茅房,那里都不能去。



    



    苏柔像是一尊没了魂魄的瓷娃娃,双眼睁着,却无神,空洞,脸色苍白如纸。



    



    “小姐,人是铁饭是钢,你多多少少吃一口吧。”曾今的贴身丫鬟,心酸的劝道。



    



    在那晚之后,苏柔被独孤漠囚禁,同时他也把一年前把她身边调离的贴身丫鬟红鸾调了回来。



    



    红鸾并不知道苏柔经受过什么样的折磨,便和王府中所有人都认为的一样,因老王爷死后,老王妃倦了王府钱财逃走,这府中老王妃的唯一的女儿,也不是王爷亲生的,同时也是唯一还没有出嫁的五小姐便一病不起,养了许久的病。红鸾见苏柔茶饭不思,也静默不语,三魂没了六魄的样子,更是认定自家小姐就是病了,心病也是病,更是难医。



    



    独孤漠倒是来看过她一回,把全部人都遣了出去,亲自端起了炖汤,勺了一勺送到了她的嘴边,然而苏柔并不领情,喂进嘴中,可那汤汁从她的嘴角溢出,落在了雪白的衣裳上,汤汁渗透进白色的衣衫中变成了褐色,褐色在白色的衣裳上,显得十分刺目。



    



    “你这是在和本王宣战?”独孤漠放下汤勺,双眸微眯,嗓音中散发着危险。



    



    苏柔眼神涣散,对外界的任何声音,任何的危险都没有反应。



    



    独孤漠冷笑了一声:“你太高估你自己了。”



    



    滑落,一口含了碗中大半的汤,捏住了苏柔的下巴,直接堵住了她的唇,撬开她的双唇,把汤渡到了她的口中,霸道而蛮横,



    



    本来没有任何反应的苏柔眼眸蓦地放大,有了反应,使劲的挣扎着,拍打这独孤漠,但都徒劳无功,只能呜呜的喊出声。



    



    待那汤水进了喉中,方才松开,被独孤漠放在床边上的碗中还有一半的补汤,嘴角带着一丝邪魅三分寒意的笑,淡淡的道:“怎么,还像再来一遍?”



    



    闻言,苏柔浑身发抖,不想再被羞辱一遍,颠颠巍巍的把汤碗捧了起来,含泪的放到嘴边,把半碗汤喝下。



    



    喝完了整碗汤,独孤漠抬手抬起了她的下巴,让她那泪眼婆娑的双眼与自己直视,抬起了另外的一只手,用指腹温柔的擦掉了她嘴角旁的汤渍。



    



    独孤漠以前对苏柔的温柔,苏柔那个时候并未知道他的真面目,便觉得幸福,但如今,独孤漠越发的温柔,越是让她发自内心的冰冷,害怕。



    



    独孤漠看着苏柔绝色的小脸,念起以前她都会甜糯的喊自己“哥哥”,越深想,眼中便升起了颜色。



    



    正要附身之时,屋外传来脚步声,顿时止住了动作,眼神一寒,瞥向房门。



    



    此事管家已出现在了门口,恭敬的行礼,随后道:“王爷,慕容尚书来了,在前厅等你。”



    



    他又来做什么?莫不是还是为了苏柔?



    



    独孤漠瞥了眼苏柔,眼神越发冰凉,她果真如她的母亲一样,都是只会勾引男人的下作女人,即便一年来被他囚禁在王府中,也能让别的男人牵肠挂肚。



    



    独孤漠思索了一下,道:“本王这就过去,让人好好伺候五小姐。”



    



    独孤漠一走,红鸾也进来了,不知道方才发生过什么事,见到自家小姐的眼眶又是一片通红,眼中盛泪,也心疼起了她,心道该是王爷和小姐说了什么难听的话。



    



    在王府中,自从王妃携财宝逃跑之后,也开始有人议论先王妃就是老王妃下毒害死的,加上这次把王府中价值连城的财物都暗中偷走了,王爷又怎能还心胸广阔的替仇人养女儿,只怕五小姐在王府中也是看尽了王爷的脸色,才会郁郁寡欢。



    



    红鸾是从苏柔进王府时候就伺候在她身边的,加之那会苏柔只是个普通人家的孩子,还没有小姐的架子,待红鸾为最好的小姐妹,红鸾本就是个穷苦人家,被买进王府中,本以为会被打被骂,却不料得到真诚以待,还以为苏柔识了好些字,正因如此,红鸾便对苏柔死心塌地,即便被调离苏柔的这一年中,也心心念念自家的主子。



    



    见自家主子茶饭不思,以泪洗目,踌躇半响,握住了苏柔的手:“小姐……想不想从这王府出去?”



    



    如同木偶一般的苏柔在红鸾话落之后,终于有了反应,手指动了动,转头看向了红鸾。



    



    “你说什么?”嘴唇苍白,许是哭多了,嗓音也带着丝丝的沙哑。



    



    红鸾小心谨慎的看了眼房外的影子,覆在了苏柔的耳边,轻声道:“陈靖说他能帮小姐引开那些人,助小姐逃出去。”



    



    苏柔想了想,才记得这陈靖是谁,是管家的儿子,总是在远远的看着自己,却又不靠近,她曾疑惑的和红鸾说过,说他怎么那么奇怪,总是看她,却又不说话,而那时红鸾掩着唇笑着说那是因为陈靖对她有意。



    



    许是怕苏柔多想,红鸾又道:“陈靖说,他只是不想看到小姐终日闷闷不乐,或许离开了王府,小姐你才活得开心。”



    



    开心吗?她如今已是残破之身,怎么还能开心?现在她只想逃离这座牢笼,去哪里也无所谓。



    



    看出了自家小姐要出王府的决心,红鸾也暗暗下了决定。



    



    是夜,红鸾送饭过来,与苏柔细声说道:“小姐,方才陈靖从他父亲那里听来,说明日王爷白天要在宫中陪小皇帝练箭,届时陈靖会引开看守的人呢,会有人在城门接应小姐,小姐万事小心。”



    



    第二日,便从正院中传来敲锣打鼓的声音:“有贼,快来抓贼呀!”



    



    正院是独孤漠居住的地方,书房也在那边,独孤漠作为摄政王,手握朝中多重机密,只要是泄漏了一分,都是掉脑袋的事情,自然,这掉脑袋的不会是独孤漠,而是这王府上下。



    



    前边闹贼,看守的二人把门锁上了之后也到前院去抓贼,半响之后,陈靖待人都走了,便拿着从父亲那里盗来的备用钥匙开了房门。



    



    见到苏柔那一刻,陈靖愣了一下,随即道:“小姐随奴才来。”



    



    苏柔踌躇不前,陈靖劝道:“小姐快些做决定,那些人很快就会回来了。”



    



    咬了咬唇,问:“我不能连累你们。”



    



    陈靖闻言,笑了笑:“小姐放心,王爷不会怀疑到奴才的身上来的,若是小姐再不走,怕那些人回来了,看见奴才在这,奴才也逃脱不了了。”



    



    闻言,苏柔才安心,跟随着陈靖到后门。



    



    陈靖细细看了一眼苏柔,语重心长的道:“小姐,出了这王府,无论逃到那里去,都不要再回来了,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切记不可回头。”



    



    “谢谢你。”苏柔的眼眶微红。



    



    “小姐快走吧。”



    



    苏柔走了几步之后,转身回头看了一眼,最后毅然决然的往前走,却不知身后的陈靖痴迷的看着她逃离的背影许久不曾回头。



    



    苏柔,无疑是陈靖的明月光,从第一眼相见,就未曾变过,哪怕是赌上自己的性命,他也绝不能让心中的明月光被玷污。



    



    苏柔逃跑后,门还是锁住的,被发现之时还是在红鸾送午膳过来,惊呼了一声,众人才知道五小姐不见了。看到空无一人的寝室,看守的人顿时觉得不妙,匆匆禀告了独孤漠。



    



    独孤漠得知苏柔逃跑,大怒,无论是盛茶的茶壶,还是价值连城的古玩,亦或者是先帝所赐的古玉,全被独孤漠扫到了地上,书房之中一片的狼藉。



    



    “好,很好,非常好!”独孤漠怒极反笑,散发着冰冻三尺的寒意,跪匍在地上的下人被惊吓得瑟瑟发抖。



    



    独孤漠对下人下令道:“传令下去,全城秘密搜查五小姐的下落,再查到底是谁助她逃跑的。”



    



    他不信,软弱如苏柔会有什么法子逃跑,定是有人帮她,才能逃出王府。



    



    且他倒要看看被他所豢养的宠物,没了他,没有任何生存能力的她怎么活下来,他赌不出三日,苏柔便会受不了苦,跑回来哀求他,让她留在王府中。



    



    而独孤漠到底是低估了这一只决心要逃出金丝笼的雀儿。



    



    …………



    



    苏柔以前出王府游玩的时候都有人相伴,该去往哪里也有人相待,所以在自己一个逃跑出来之后,站在王朝大街上,一下就茫然了,不知道该往那个方向去,还有,大街上面,从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都让她害怕,就好似她在这个地方格格不入。



    



    苏柔本就生得极好,冰肌玉骨,明眸皓齿,一双桃花眼,眉目流转,让街边路过的男子都忍不住停下来多看几眼,就是女子也忍不住多看上几眼。



    



    衣服华美,不像寻常人家,王朝不乏姿色好的女子,可却没有几位会这般肆无忌惮的出现在大街上面。



    



    顿足在大街上面,人群熙攘而过又熙攘而去,苏柔依然还是静止不动。



    



    一辆马车在这熙攘的街道缓慢前行,赶车的车夫视线停留在那一抹鹅黄色的身影上面,总觉得似乎是在那里见过,细想了良久,正要驶过苏柔的时候,忽然想了起来,马车也停了下来。



    



    “三六,马车怎么停了?”从马车中穿出一道温润如玉的嗓音。



    



    “公子,是摄政王家的五小姐!”



    



    三六的话才落下,马车的帘子一下子被撩开,撩开马车的是一个一身白衣的男子,风度翩翩,温文尔雅,举手投足都透露出从容,但见到那抹鹅黄色的身影,行为倒是没有方才的从容了。



    



    没有任何的迟疑,从马车上跳下,快步的走向那抹身影。



    



    苏柔胆子小,最怕就是人多的地方,在人群的中央一种孤独,害怕从她的心底蔓延出来,双腿都开始打颤。



    



    感觉身后似乎有人靠近,苏柔一下便慌了,正要逃走,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柔儿妹妹?”



    



    苏柔正欲抬起的脚步一顿,转过头来,竟发现是独孤漠的好友,也是常常到王府上作客,待她极好的武安侯世子慕容白。



    



    “真是柔儿妹妹,你怎在这?下人呢?你的病可好些了?”慕容白惊喜之中又带着关切。



    



    苏柔刚开始即心慌,也害怕,双眼不敢直视慕容白,嗫嚅的道:“我、我想要去静安寺上香,和下人失散了。”



    



    苏柔以往在他人面前也是胆儿小,从不敢与别人对视,所以慕容白不疑有他。



    



    “这样呀,阿漠想必也急了,若不然我先送你回王府,待回了王府中报了平安之后,再去也不迟。”



    



    听到慕容白要把自己送会王府当中,苏柔惊怕的摇了摇,回绝道:“不,我要先去静安寺上香,这次回去了之后,哥哥不会再让我出来了!”



    



    这是实话。



    



    被独孤漠再抓回去,她再也别想逃出来了。



    



    慕容白略微思索,而后道:“那好,我先送你去静安寺,去了静安寺之后,我再送你回王府。”



    



    苏柔知道慕容白定然不会放心自己一个人去静安寺的,且她现在也不知道去哪里,何不等慕容白送自己到了静安寺之后,再寻机会逃跑,到城门口找人汇合?



    



    想通了之后,苏柔抬起了眼眸,小心翼翼的朝着慕容白点了点头,



    



    苏柔只想着到了静安寺再找机会逃跑,却不曾想,她千方百计要躲的人,竟然就在静安寺等着她自投罗网!



    



    才下马车,便传来让苏柔通体生寒的声音。



    



    “柔儿,你要来静安寺上香,和哥哥说便是,怎么还偷偷跑了出来?”



    



    独孤漠!



    



    是独孤漠!



    



    他怎么知道她在这里的?!



    



    “既然柔儿妹妹想要先来上香,我又担心阿漠担心你,便让人通知了阿漠,让他来静安寺等我们。”慕容白说道。



    



    虽然浑身发愣,畏惧的感觉一瞬间传遍四肢百骸,连唇色都微微发白,愣是不敢转过头去看独孤漠。



    



    独孤漠向苏柔走来,身上带着只有她才感觉到冰寒之气。



    



    苏柔颤抖的抬起惊慌的眼神,蓦然对上了独孤漠那含着笑意眼神。



    



    这一副笑里藏刀的面具,就是以往他用来诓骗自己的面目!



    



    不仅如此,她可以清晰地看见他眼底中映着的自己,惊慌,失措,怯弱。



    



    独孤漠转而对慕容白谢道:“柔儿身子不好,天气又转凉了,执意不听劝要跑去静安寺上香,这不就跑出来了,害得整个王府都急坏了。”



    



    “人也平安送来了,那我便先告辞了。”慕容白看了一眼苏柔,虽想多留片刻,但怕影响苏柔的声誉,便早早告辞。



    



    待慕容白走了之后,苏柔依然僵硬在原地,独孤漠嘴角的笑意多了几分的邪佞,贴在苏柔的身后。



    



    “小兔儿也想逃了,那来的胆,嗯?”



    



    听到这特意压低,如同魔鬼一样的嗓音,苏柔只觉得背脊发冷。



    



    “你若是敢大喊大叫,不随本王回府,协助你逃跑的人会落得什么下场,本王也不知道。”



    



    闻言,即使再害怕,苏柔还是怒瞪着他,气得整个身体都在发抖。



    



    被押回王府,独孤漠一路一言不发,似乎在等些什么。待回到府中,被下人半押的押到了浴池中。



    



    池水虽暖,她的心却冰凉。



    



    眼眶被眼泪所盛满,心如死灰的闭上了眼,替她沐浴的婢女什么时候出了浴室,她也不知道,只听到走入池中,水“哗啦”响的声音。



    



    蓦然睁开眼睛,如一只受惊的兔子一般看向了近在咫尺的独孤漠,对上了如黑夜一样让人觉得寒冷的黑眸。



    



    不安和惶恐一瞬间朝苏柔涌来,她害怕独孤漠的靠近,在浴池中欲逃,但灼热的手掌握住了她的腰,一把拉近,身无片缕的两人紧紧相贴。



    



    苏柔忆起那晚被残暴的对待,几乎欲哭,哀求道:“放过我。”



    



    独孤漠的眼中带着一丝的邪魅,轻笑了一声,嗓音中带着一丝的暗哑:“这不是柔儿你想要的吗?”



    



    苏柔害怕到了极致,一瞬间崩溃,暴雨梨花的摇着头,“不,不是我想要的!我那晚没有勾引你,没有!”



    



    “够了!”独孤漠瞬间变了脸色,脸色阴鸷。



    



    “你和你娘一样!顶着一副楚楚可怜,无辜的模样,却蛇蝎心肠的暗中下毒害死了本王的母亲!”



    



    “不,我娘不会!”



    



    “不会?呵,你当着觉得一个女人没有半点手段就能从一个小小的侍妾爬到正妃的位置,你当真以为这些年来,姨娘们一个接着一个死于非命,或者离奇失踪真与你母亲无关?你真以为王府的子嗣一个接着一个夭折,是意外?从你母亲入了王府之后,王府似乎就多了很多这种意外!”



    



    不,不会的,她母亲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虽然不相信,却找不出话来反驳独孤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