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祖母!”傅玺上前跪拜。
谢昌言也是第一次看见傅玺,又想起来了那个早逝的大儿子,临安先帝。
她眼眶瞬间就红了,将人一把扶了起来,哽咽道:“一转眼竟这么大了。”
傅玺微微笑。
祖孙二人叙叙旧,谢昌言又问起了云瓷和孩子。
正聊着,云瓷也走了进来,冲着谢昌言屈膝行礼:“给祖母请安。”
“云瓷。”谢昌言拉住了云瓷的手,面露慈爱:“有你在玺儿身边,是他莫大的福气。”
“祖母,能陪伴在皇上身边,也是我莫大的福气。”
听二人互相谦虚起来,谢昌言脸上的笑容合不拢嘴,三个人坐在饭桌上聊个不停。
谢昌言像极了温婉仁慈的长辈,对着云瓷不停地夸赞。
用完晚膳后,傅玺牵着云瓷一并离开,临走前,谢昌言哽咽:“我从未想过一把年纪了还能回了临安......谢谢你们二人。”
两人安抚几句后,谢昌言借口疲倦了,将人撵走了。
人都走了,谢昌言抬起手擦了擦眼角的眼泪,坐在了椅子上,脸上的笑容也是不断。
“老奴伺候了主子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主子这么的欢愉,您高兴,老奴就高兴。”
“你呀!”谢昌言笑着摇摇头。
转眼又过了几日,一群人准备折返回京。
已是年关,若不是征战,家家户户都在准备过年,只是战事耽搁了。
临安和邱丽也签订了三内之内互不征战的条约。
临安大军顺利班师回朝。
百姓们夹道欢迎,无数人齐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傅玺成了他们心中的英雄。
云瓷带着孩子重回凤栖宫,整日开始忙碌起来,一眨眼已经好几日没见着傅玺了。
“这些日子前朝堆积了太多了的政务,皇上忙的日日留宿在大殿天不亮就起来了,一日有见不完的人。”夏露道。
云瓷揉了揉肩,她又何尝不是呢。
一摞一摞的账本摆在眼前,眼睛都快看花了。
“奴婢听说今儿纳兰大人也入宫了,疾风来报,等晚些时候纳兰大人就来您这边。”
云瓷欣喜不已,这一晃都快一年没见着父亲了,心里也惦记着。
半个时辰后,纳兰信匆匆而来。
“微臣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云瓷上前扶着纳兰信站起身:“父亲不必多礼了,快起来,来人,上茶!”
看着纳兰信日渐消瘦的身子,云瓷有些心疼,她坐在椅子上问起了纳兰信近日。
纳兰信只说着好,可眉宇之间的忧愁却是瞒不过云瓷,云瓷也未曾多追问,聊起了家常。
“皇上刚才派人过来传话,准许纳兰大人在凤栖宫用膳。”小太监来传话。
纳兰信起身道谢。
用膳时,云瓷不停地给纳兰信夹菜:“父亲瘦了。”
看着眼前的小碗堆积成山的菜肴,纳兰信有些哭笑不得:“娘娘,微臣不是小孩子了,懂得照顾自己,都是您,应该多补补,这一路舟车劳顿,您又是女儿身。”
“好。”当着纳兰信的面,云瓷捧着碗喝了大半碗的汤,像是从前一样调皮地眨眨眼。
纳兰信满脸无奈又宠溺地看着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