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
摄政王才开始正式审问,提了几个问题,张大老爷气若游丝的回应。
听后,摄政王便忍不住冷笑出声:“这就奇怪了,四个人的说法都有偏差,那日是张夫人提议召见慕夫人去张家的,张二夫人却说是张大老爷的意思,绑走了慕小孙儿威胁,还有张二夫人的证词上清楚地写着,是张大老爷的让几位太医写下证词......”
“太后,您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微臣应该听谁的话呢?”
张太后斜了眼摄政王:“今日你应该彻查是皇后的事,和那晚的事并无关联。”
“太后所言极是。”
于是摄政王开始叫人继续上刑,问了几个可有可无的话题,张太后瞧着自己的至亲被人狠狠折磨,实在受不住,几次想要阻挠都噎了回去。
直到张大老爷被打晕过去了。
“够了!”张太后蹭得站起身,不悦地看向了摄政王:“今日审问就到此为止吧。”
“就依太后的。”摄政王顺从点头,使了个眼色叫人将张大老爷给拖下去。
“住手!”张太后怒喝;“人也审了,既审不出什么,是不是应该将人给放回去?”
摄政王道:“还有诸多疑虑未曾查清楚,自然不能轻易放人,等彻查清楚之后,再决定也不迟。”
不等张太后开口,张大老爷已经被拖走了,只留下地上的血迹。
张太后紧紧绷着脸离开了。
屋外大雪纷飞,刮在脸上刺骨的凉意,让张太后不得不裹紧了身上的大氅。
她犹豫了片刻去了和颐宫。
可这次,并没有像往常那样的顺利,和颐宫门口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几个侍卫,见着她来,便伸手将人拦下。
“太妃病了,不见任何人。”
“放肆!”张太后怒喝:“哀家是来探望因太妃的,你们也敢阻挠?”
不论张太后怎么开口,侍卫就像是聋了一样没听见,更没有让开半步。
就这样僵持了整整半个时辰。
张太后终于妥协了,气呼呼地离开了。
和颐宫
老嬷嬷听着殿外没有动静,猜测人肯定是走了,这时宫女将剪下来的红梅送进来,老嬷嬷伸手接过,插在了花瓶里:“这两日格外的冷,好在,咱们的炭火充裕,否则还不知怎么熬过去呢。”
因太妃坐在榻上,她只穿着单薄的衣裳,却一点儿也不觉得冷,手里还攥着檀木珠子,时不时地在手里拨弄。
抬起头看了眼妖娆夺目的红梅,还有淡淡的沁香,霎是好闻,连带着心情都好了不少。
“可惜我身子不争气,否则还可以去看看冷香院那边绽放的红梅,一片红海,必定壮观。”
老嬷嬷笑道:“等过两日天气暖和些了,老奴陪太妃去瞧瞧。”
正说着紫烟走了进来,手中还有采来的绿梅,进门时眼眶有些微微红,虽面上带着笑,可异样的情绪还是被因太妃给察觉了。
“这是怎么了?”
紫烟强颜欢笑摇摇头:“无碍。”
“脸怎么红了?”
紫烟下意识地摸了摸脸颊:“许是被树枝给刮着了,太妃不必担心。”
因太妃朝着紫烟招招手,让她坐在了自己身边,又摸了摸她的脸颊,看清了很明显的巴掌印:“这是谁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