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玺倏然一笑,耸耸肩:“
母后说的这些朕都已经记不住了,从前如何,与朕何干?”
看他满不在乎的模样,周太后愣了。
这可是她的杀手锏,准备刺激傅玺的。
想过无数种可能也没想过傅玺居然会是这么冷漠态度。
“先帝先后可是你亲生父母!”周太后提醒。
“可人已经死了,再聊这些毫无意义,不管父皇如何决定,最终坐在皇位的人是朕,足以说明父皇偏袒。”
傅玺慢悠悠的直起腰,语气散漫:“至于母后么,上一代的恩怨而已,人总是要活在当下才好。”
周太后闻言好不容易压下来的怒火又再次涌上来,没好气道:“身为人子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让先帝和先皇后泉下有知又该如何敢想?”
傅玺看着有些气急败坏的周太后,渐渐地没了耐心:“今日母后告知朕这一切,意义何在?”
他换了个姿势,一只腿蜷起胳膊搭在膝盖上,嘲讽道:“母后是希望朕将江山拱手让给赵王,还是将先帝挖出来泄愤,又或者对莲妃的尸骨做些什么大逆不道之事?”
这话越听越刺耳,周太后紧皱着眉;“混账,哀家何时教唆你这么做了?”
见傅玺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周太后实在没辙了:“从前皇上恭顺仁爱,究竟从何时开始变成这样,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教唆?”
傅玺打了个哈欠,又换了个姿势变成了半躺着,随手抓起榻上的书随意地翻阅。
“自然是有些人清醒了,不愿意再做傀儡,仅此而已。”
“你!”周太后有些心虚。
恰这时王女官一脸焦急地站在门口朝着周太后使眼色,无奈周太后只能愤然离开。
这场谈判也就不欢而散。
人一走,傅玺坐起身,面色阴沉对着全德公公说:“即刻召江老将军入宫。”
“是。”
半个时辰后江老将军秘密入宫。
“微臣拜见皇上。”
傅玺起身将江老将军扶起,并屏退所有人,江老将军见状就知道傅玺接下来肯定是有什么重要话要说。
“外祖父,朕想知道当年莲妃和母后的事情。”
提及莲妃,江老将军愣了愣,随后叹了口气道:“不论皇上信不信,莲妃的死和江家并无关系,江家也从未胁迫过皇上立先皇后为后。”
这么多年江家背负了太多误会,到死也解释不清。
“外祖父八年前卸任兵权是否和父皇有关?”傅玺又问。
当年他就怀疑过,江老将军明明身子骨还可以,却突然将兵权上交,从此不再插手朝廷的事儿,肯定有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