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应了是。
随后庆祥公主将剩下的药留下,转身就要走,陆琮却忽然抬手拉住了她的衣裙,低声喊了句:“庆祥。”
庆祥公主眼底划过一抹厌恶,她从前就没看上过陆琮,如今更看不上了。
在她眼里,陆琮一直都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
可面上她却不显示,侧过身看向了陆琮,疑惑道:“何事?”
“公主,家母年纪大了,可否求公主将家母救出去?”陆琮压低声音:“是陆琮辜负了公主,来世当牛做马也会报答公主的。”
庆祥公主强忍着恶心,弯腰和陆琮面对面,她白皙的脸颊上染上了一抹红晕:“既是你开口,本宫定会将老夫人救出来的。”
陆老夫人一听这话险些激动地晕过去,赶紧说:“公主和琮儿已经错过了好多年,往后还有几十年呢,若是公主不介意,再嫁给琮儿如何?”
话落,庆祥公主冷着小脸站起身。
“胡闹,公主千金之躯岂能嫁给陆琮?”丫鬟没好气地呵斥:“更何况,陆家现在背负着人命官司,叶家可饶不了陆家,还有,陆琮可是有妻室的人,陆老夫人是糊涂了不成,还想让我们公主做妾?”
“不,我不是......”陆老夫人张嘴解释。
庆祥公主则已经转身离开了。
“公主!”陆老夫人在身后呐喊,急得不行,转过头对着陆琮说:“我看公主分明是有这个意思,否则也不会特意来一趟牢狱内了,现在能救陆家的也只有公主了,你可别犯傻。”
陆琮紧绷着唇不语,他的目光看向了不远处的苑氏。
苑氏被这一眼看的心拔凉,夫妻二十年,她岂会看不出这眼神的意思?
陆老夫人顺着视线看向了苑氏,赶紧说:“苑氏,你若识趣就该自请下堂,将所有的黑锅都背负着,这样陆家就有救了。”
“你们真是太天真了,公主怎么可能会帮衬陆家呢?”苑氏深吸口气,解释道:“她是有目的的。”
“能有什么目的?”陆老夫人冷哼:“我看你才是心狠手辣,宁可要我们全都陪葬,也不愿意牺牲自己救人!”
苑氏被怼的说不出话来。
许久,陆砚辞动了动身子,抬起头看向苑氏张嘴喊了句母亲。
这一声母亲苑氏未敢答应,她的心一点点的沉到了谷底,她紧紧攥着拳,杀人诛心,庆祥公主这一招玩的真漂亮!
几句话还有几瓶药就能让挑拨了陆家,让她的丈夫,还有亲儿子都要逼着她去送死。
“母亲,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陆家的仇需有人来报,咱们不能白白牺牲啊。”陆砚辞说。
苑氏的脸色冷着:“所以你们都要眼睁睁看着我去送死?”
“母亲,我不是这个意思。”陆砚辞脸色涨红,他心里的确是这么想的,可嘴上实在是说不出口。
在这个牢狱内,他呆够了。
娇生惯养十几年,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屈辱?
想过去死,但他实在是狠不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