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瓷巴不得地落在后面。
“你若愿意,本王以侧妃之礼......”赵王的声音从身后幽幽传来。
云瓷低着头敛去了眉眼中的不悦,别说侧妃了,就算是赵王妃的身份,她也不乐意!
一旦嫁过去,婆母精于算计,是个笑面虎,稍一不注意就能将你给卖了,丈夫更是喜怒无常,若和皇帝争夺权利失败,重则问斩九族。
她是多想不开才会嫁过去?
“多谢赵王垂怜,臣女并无此心。”云瓷声音犹如一汪平淡无波的池水,冷静极了。
赵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停顿片刻后扭头就走。
在接下来的宴会上,周太后替赵王选了位世家姑娘做侧妃,嫡妃的位置仍是空悬。
这期间临安帝始终没露面,只有传话公公来禀报皇上受了风寒不能来了。
宫宴结束,云瓷强撑着身子坐上马车,马车内早已经准备好了酸梅和她平日爱吃的果子,马车内又垫着厚厚的毛毯,让她坐着很舒适。
这时帘子挑起,傅玺猫着腰进来。
马车行驶,云瓷揉了揉眉心习惯性地和他说起了白日的事,问起:“江凛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你手里?”
她才不信江凛喜欢自己,更不信,百花丛中过的混球会突然改变性子变得专情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是!”
这一切都是江凛心甘情愿要做的。
旁人或许会顾忌身份,可江凛不用,大家都习惯他胡来了,背后又有撑腰地。
此举也是十分无奈。
云瓷一个姑娘住在外面肯定会引来非议,而且据傅玺所了解,纳兰老夫人从云瓷这里没有捞到好处回去之后,私下就开始张罗要给云瓷准备新的婚事。
“纳兰家这两日给你挑了几门看似不错,实则早已经千疮百孔的婚事,我才和江凛做了交易。”傅玺解释。
云瓷恍然,难怪江凛不遗余力帮她。
“江凛是个正人君子。”他说。
云瓷轻笑:“我的确欠了他人情。”
今日没有他从中搅合,说不定周太后就直接下旨了。
“此事与你无关,是我和他之间的事。”傅玺解释,又提到:“今日太后选你入宫,是因为纳兰大人在寻大坝途中发现了矿点,皇上和太后都想要那座矿,但明面上谁也没有提,纳兰大人是太后亲自下旨送去的钦差,贸然招回,必会惹非议。”
“父亲没有上奏吗?”云瓷纳闷,依照纳兰信刚正不阿的性子,肯定会上奏的。
傅玺点头:“是上奏了,不过半路上被拦截下来,书信送不来京城,兰郡知府非你父亲莫属。”
云瓷轻叹口气,不论父亲被皇上如何伤害,心里想的还是朝廷和皇上,对周太后并不为所动。
但愿这一次,皇上别再辜负父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