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叶嘉仪忽然捂着小腹身子一滑坐在了地上。
灵喜立即嚷嚷:“二少夫人,你怎么能如此歹毒呢,大少夫人可是专程来探望你的,你怎么能推大少夫人呢?”
“云瓷,你为何要这么做?”叶嘉仪拿起帕子揉了揉眼角,故意捏着哭腔。
夏露气不过:“我家二少夫人何时碰过大少夫人了,你休要栽赃陷害!”
话落,灵喜抬手便朝着夏露要扇,却在一瞬间被云瓷攥住了手腕,灵喜一愣,看向对方,却落入一双深如幽潭的冰冷眸子,竟被看得头皮发麻。
“啪!”
云瓷毫不客气地甩手一巴掌狠狠打在灵喜脸上。
“二少夫人?”灵喜捂着脸不可思议。
“这里是钟灵阁,少在这放肆!”云瓷怒指着叶嘉仪:“堂堂叶国公嫡女,竟会用这么卑劣的手段......”
“云瓷,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知道你是嫉妒我抢走了二郎,可明明是你拆散我们的,我只要能保住这个孩子,日后我可以保证不会和你争二郎的。”叶嘉仪柔弱无骨地趴在地上哭,那模样可怜极了。
云瓷冷笑,眼尾扫过了不远处怒气冲冲赶来的陆砚辞。
“贱人,你到底对嘉仪做了什么,有什么事冲着我来,何必迁怒嘉仪?”陆砚辞扶起叶嘉仪,狠狠地瞪着云瓷,那眼神恨不得将她活刮了解气。
“二郎,你也别怪云瓷,我明白她的感受,也的确是我不对,不该在她之前有了孩子......”叶嘉仪躲在陆砚辞怀中娇滴滴地哭着,眼神看向云瓷时,却满满都是得意。
“这事儿不怪你,本就是她不怀好意拆散了咱们。”
陆砚辞柔声安抚怀中人。
看着两人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毫无羞耻感,云瓷更觉得恶心,再听二人黑白颠倒的话,云瓷拳头紧紧攥着,同时在心里将昏君骂了数遍。
“瞎了眼的昏君!”
......
“啊啾!”
傅玺冷不防打了个喷嚏,总管太监全德立即取来披风搭上,傅玺揉了揉鼻尖,看着桌子上的奏折。
许久后做了个决定:“既已查清纳兰信是被人冤枉的,便立即将人释放,另,陆砚辞行为有亏,德性不足,即日起降国公府为三等伯府,赐字敬。”
全德惊讶:“皇上,陆世子可是您亲自册封的,而且陆家还有那么多门生,您不是想拉拢陆家么,今日早朝叶国公已经帮着陆家解围,也并未有大臣反驳,何不将此事揭过呢。”
虽说陆二少夫人受了些委屈,可哪个妇人家没受过委屈呢,何不将错就错?
傅玺抿唇不语,脑海里都能浮现出云瓷站在树底下大骂狗皇帝的场景。
放了纳兰信不为其他,更不是因为云瓷,而是因为纳兰信的的确确是被冤枉的。
“此事朕自有分寸!”
正如他所料,黑影很快就将云瓷的反应用消息传递进来,果然是怒上了皇帝。
傅玺无奈叹气。
......
陆家
“贱人,我命令你即刻给嘉仪磕头赔罪!”陆砚辞怒指云瓷,他还记着三日前,云瓷咄咄逼人,硬是逼着叶嘉仪跪下斟茶赔罪。
这笔账,陆砚辞今日就要替叶嘉仪讨回来。
“二郎,算了吧,毕竟是我不对在先,就算是云瓷想打想骂,我也要忍受着。”叶嘉仪硬是挤出两滴眼泪,委屈巴巴地继续说:“二郎,云瓷现在可是太后的救命恩人,万一再说错什么话,后果是咱们承担不起的。”
这话无疑是火上浇油,陆砚辞冷冷地看向云瓷,下颌扬起,身后冲进来十来个侍卫,将钟灵阁的下人全都羁押上来。
“你若不赔罪,我便惩戒他们,让他们看清楚究竟是跟了什么样子的主子!”
一声令下。
“打!”
就连夏露也未曾幸免,被两个嬷嬷抓住了手腕,灵喜想也不想便要上前动手。
云瓷气的浑身发抖,这人渣!还真没王法了?
她一个手势落下,黑影吹起了口哨,一共三名黑影站在了云瓷身后,在云瓷的示意之下,黑影动作十分迅速的将陆砚辞带来的侍卫一一放倒。
速度之快,令在场之人都瞠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