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腾小说_书包族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小妮子云果 > 章节目录 第3章废了当乞子
    我叫云朵,弟弟叫云果。



    我们原本出生在一个山村,不说衣食无忧,至少吃穿不愁。



    一次赶集,我和弟弟贪玩,溜到了人群里,和爸妈冲散了,然后遇到了一个看起来特别漂亮和善的女人,她说送我们回家,就上了她的自行车。



    路上我们喝了一口她给的水,就模模糊糊的睡着了。



    醒来以后,我们在火车上,是那种老式的火车,绿皮、车窗可以打开的。



    一节包厢都是和我们差不多大的孩子,不过都是男的,他们不停地哭闹着。



    坐在我们对面的,一对男女。



    女的就是带我们走的那个女人,虽然还很漂亮但是不和善了,一边嗑着瓜子,一边把瓜子壳喷出来让我们不要吵。



    男的看起来凶神恶煞,从右眼角到耳后一条明目的刀疤。



    男孩儿们一看见他,被他这个架势吓得就收不住的哭。



    刀疤男啐了一口站了起来,不耐烦的吼道:“哭哭哭,就知道哭,再哭丢下去两个,看你们还敢不敢哭了。”



    这一声下去,却哭得更凶了。



    刀疤男‘嘿’了一声,不爽的很,就像是拎小鸡一样,拎了两个哭得最凶的朝着车窗外甩了出去。



    除了窗外呼啸的风声,车厢里真的安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了。



    刀疤男‘啪’的一声把窗户一关,靠着车厢坐了下来。



    我害怕的整个人都抖了起来,在他的眼里,我们的命可能轻贱的还不如一只小鸡。



    弟弟才3岁,什么都不懂,仰着头,睁着圆滚滚的眼睛问我:“姐姐,那两个小哥哥,飞走了么?”



    我赶紧捂住了他的嘴,不让他说话。



    女人的耳朵尖,一下就听到了,眯着眼睛盯着我看:“姐姐?竟然是个小妮子?”



    刀疤男一听睁开眼,走过来,一手揪住我的头发,捏着我的下巴,仔细看了看,看明白之后,脸色立马就变了。



    回头朝着女人骂道:“看你个眼瞎的,拐个不带把的有个屁用,还要浪费几天粮食。”



    说完,他伸手一把揪住了我的领子,朝着窗外提拎去。



    我想到那些被扔出去的人,双脚用力的蹬着,忍不住哭喊了出来:“别,别扔我下去,我听话,不吵闹……”



    弟弟看见我哭了,虽然不懂还是跑了过来,对着刀疤男拳打脚踢,软糯糯的叫喊着,放开姐姐。



    刀疤男被打得疼了,一脚踹在弟弟的肚子上,弟弟疼得晕了过去。



    “行了行了,我看这小妮子长得不错,等到了地方看有没有人愿意收的,到时候再说。”女人站了起来,说了好话。



    刀疤男朝着女人呸了一声晦气,“都是你干得好事!”



    女人扭着圆屁股,朝着刀疤男靠了过去,伸手在他的胯下摸了一把:“那谁还没个失误的时候。”



    刀疤男被摸得一抖,随手把我甩了出去,反手捏了一把女人的胸脯:“骚娘们,看到了地方我不弄你。”



    我一下摔到了角落里,撞在车厢上,一阵痉挛,疼的抽搐。



    我没空理自己的疼,担心的跑到弟弟跟前,喊了几声。



    弟弟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冒着冷汗,眼角挂着泪花儿:“姐儿,我疼,我要回家~”



    我搂着弟弟安抚着哄了几句,弟弟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年,我七岁。



    对人贩子的认识,在老人长辈们的口中已经熟悉。



    此时,我不知道自己和弟弟会被卖到什么地方,但是我知道我们的人生自此……再也不能像以前无忧无虑了。



    火车一直开着,期间我们又吃了一些刀疤男给的冷馒头,昏昏的睡了。



    又一次醒过来,我们被集中关在一个黑乎乎的地窖子里,除了一个用来盛水的瓦罐子,什么也没有。



    而且潮湿阴冷,比我家的牛栏还脏,老鼠和蟑螂随时都能从脚背爬过。



    仰头的地方有一个一点点大的小窗户,零碎的阳光就从上面洒下来,我们靠这样分辨着白天和黑夜。



    每过去一天我就在墙上划下一道印子。



    屋子里原本有33个孩子,每过去一天,就少一两个。



    随着孩子越来越少,印子越来越多,小弟的精神越来越恍惚,我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总得想办法出去。



    经过几天的观察,我发现基本上都是刀疤男负责看管我们和送吃的,而那个女人则是每天领着两三个孩子出去。



    天黑之后刀疤男锁上门,就不会再过来。



    这天,我算好的时间,等着刀疤男走了,把剩下的孩子们喊到一起,把我的计划告诉了他们。



    他们最大的大概8-9岁,最小的和弟弟差不多,其他的都在6岁的样子。



    我说完之后,他们都说害怕,不敢跟着我干,三四个大点的男孩子倒是来了勇气,同意了。



    对好眼色,我朝着窗口大喊:“不好了,打架啦,打死人啦,快来人啊!”



    不一会儿刀疤男就寻着声音怒气冲冲的,衣衫不整的提着裤子就跑了过来,显然坏了他的好事。



    他打开地窖木栏窗户,顺着楼梯走了下来,一边嘴里骂骂咧咧的说道:“艹你奶奶的,大半夜的还不让人睡觉了。”



    结果,一看地上还真有一个男孩子躺在地上,便走过去查看。



    这个时候七八个男孩儿一拥而上,四个拉住手,四个拉住脚,我躲在后面,高高的举着瓦罐朝着他的后脑勺死命的砸了上去。



    尔后大喊一声:“跑!”



    也不管那个男人究竟是死是活,我背着弟弟就朝着出口处爬去。



    终于是出了地窖。



    女人也从房间里出来了,整理着衣服,一看赶紧朝着我们跑了过来,带头的三个男孩儿,一齐把她撞翻在地。



    我们冲了出去。



    我抬头看了一眼星星,特别的亮,空气都格外的清晰。



    这是一个山村,看起来我们家的那个山村还要封闭。



    我背着弟弟不敢从大路走,找了有灌木丛的山路,钻着林子。



    林子里时不时有奇怪的声音响起来,我吓得胆颤,但是我不敢回头,就这样横冲直撞一股脑的往前面跑着。



    我的脸被枝条划破了,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跑掉了。



    哼哧哼哧的跑着,弟弟都在我背上累的睡着了,我还是不知疲倦的跑着。



    我不敢回头,不敢停,我怕我回头我停下来,那些人贩子就追了上来。



    天终于亮了。



    我也从林子里钻了出去。



    我想我应该是跑了很远了吧,路边已经有一个早起的秃头大叔开始放牛了。



    “大叔~救救我们,我和弟弟,是被拐来的……”



    我累狠了,脚下打绊,摔倒在地,眼前一黑,迷迷糊糊我看见秃头大叔沉沉的笑着,朝着我走来。



    没有想到的是……



    这个村本就是一个人贩村,所有的人都是一边种地,一边隐秘做这些不为人知的勾当。



    所以,我和弟弟又被送回了那个地窖里。



    那些一起跑出去的,也都被抓了回来。



    刀疤男脑袋包着一块纱布和抓我回来的秃头大叔站在一起,女人则在一个个点着数。



    “恩,都找回来,一个都不少。”女人数完说道。



    秃头鄙视的看了一眼刀疤男:“我说老幺,你特么的也忒不小心了吧,一帮毛孩子还能看跑了,要不是我们几个一起抓了送回来,被外边的人发现了,岂不是都要跟着倒霉?”



    刀疤男被说到痛处,朝着我们扫了过来,最后锁定在打架的那两个男孩儿身上。



    男孩儿被看得一个哆嗦,朝着后面退了退。



    刀疤男呸了一口,拿出了一根木棍,直接朝着其中一个的手臂挥了过去:“草你娘的,还敢跑。”



    一声凄惨的叫声,男孩儿手臂断了,痛的在地上打滚哀嚎。



    刀疤男并没有因此结束,一脚踩在了他断掉的手臂上,又是一下砸在了另一条手臂上。



    ‘嘎达’一声清脆响亮,另一条手臂也断了,疼的晕了过去。



    年纪小的吓得嚎啕大哭起来,其他的几个年纪大的参与逃跑的吓得瑟瑟发抖,而我作为这件事情的主导者——早已吓得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来。



    “说,谁想出来的好事!”刀疤男扛着木棍,大声的呵斥着,朝着大家看了一圈。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说不出话来,朝着后面缩了缩。



    几个男孩儿虽然害怕,倒是硬气的很,没有把我供了出来。



    刀疤男冷哼了一声:“硬气、不说是吧,我就一个一个把你们废了!卖出去做乞子。”



    说完,他又朝着被废手的男孩儿走了过去,一脚踩着他的膝盖,一手把木棍撬在他的小腿,然后用力……



    我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



    刀疤男卸完了第一个男孩儿,走向了第二个男孩儿。



    他见识过刀疤的厉害,还不等木棍上身就哆哆嗦嗦的吼了出来:“是、是那个丫头,是她出的主意!”



    木棍在他的面前停住,刀疤男又问了一遍:“你说是谁?”



    男孩儿伸手朝着我缓缓指了过来:“是她,就是她,是她教我们怎么做的,还有……还有那个瓦罐也是她砸的你。”



    我默默咽了咽口水,看着男孩儿的手指,我感觉我那么一瞬间,直接被判定了死刑。



    刀疤男转过身来,朝着我走了过来,“你这个小贱蹄子,没想到事儿还真多,我怎么就没有在火车上把你摔死?”



    这个时候秃头男闲事不够多的来了一句:“你说你们两个不中事的,抓了个小娘们儿不说,还弄出这么多事儿来。”



    刀疤男咽不下这口气,回了一句:“少他妈话多。”



    我站起身来,一边惊恐的退着一边摇头否认:“不是我,我不敢的……”



    “不敢?当我傻是不是?那时候喊着打架的,分明就是你的声音。”



    说完木棍直直的朝着我的脑袋抡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