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腾小说_书包族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骆舒沫傅御辰 > 章节目录 第8章 没有你的位置
    暮色四合,晚霞笼罩着大地。



    骆舒沫下班后,拿着车钥匙,走在回家的路上。



    刚要上楼,骆舒沫便发现门口处停着一辆黑色布加迪威龙,车牌号是她最熟悉不过的那是傅御辰的车!



    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正思索间,骆舒沫却听到车内传出女人难耐的呻吟声,还伴随着男人狂热的粗喘,声音愈演愈烈。



    骆舒沫心中顿时升腾起不好的预感来。



    攥紧了掌心,骆舒沫一步步朝车前走去。



    每走一步,那暧昧的声音就听得更为真切,骆舒沫一颗心也就越来越凉,她感觉她走的每一步都像是在踩在自己心尖上似的,疼的厉害。



    来到车前,透过车玻璃,隐约可以看到一对缠绵相拥着的人影,骆舒沫一颗心更是凉了个彻底。



    骆舒沫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而后屈起食指,重重的敲了下车窗。



    很快,车窗便被缓缓摇下。



    傅御辰那张俊美的无可挑剔的面庞瞬间出现在骆舒沫视线中。



    此刻,傅御辰穿戴整齐,坐在架势位上,就在他腿上,坐着一个发丝凌乱媚眼如丝的女人,此刻那女人身上还披着他的西装外套。



    让骆舒沫更为心痛的是,那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好闺蜜白灵!



    没想到她的丈夫这么长时间不回家,一回来却是跟自己的闺蜜搞起车震来了?!



    还真是讽刺呢!



    对上傅御辰那双锐利冷沉的双眸,骆舒沫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将车钥匙丢在白灵身上,冷笑一声,“你们要做就回家去做,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被当场捉奸后,傅御辰脸上没有丝毫慌乱反而一派坦然,他那张俊美无铸的面庞上此刻冷若冰霜,嘲弄的看着骆舒沫:“怎么,还真把自己当成傅太太了?!”



    而白灵像是没骨头似的往傅御辰怀里蹭着,看向骆舒沫的眼眸里满是得意与挑衅,“是啊,骆舒沫,你还真把自己当成正室了,要知道御辰连看都不愿看你一眼。”



    说着,她别了下自己凌乱的发丝,嘲弄一笑,“要不是为了跟御辰在一起,我才不愿跟你这种女人做朋友!”



    骆舒沫心底冷的几乎要将自己所有的血液都冰封冻结,她毫不示弱的看向白灵,以同样嘲弄的眼神回敬着她,“抢人家老公你觉得很光彩是不是?我活了二十多年都没见过你这么不知羞耻的!”



    白灵听到这话后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气急败坏之下,她直接冷笑道:“那又怎样?骆舒沫你以为你自己就很光彩么?!你别忘了,你现在的位子可是该属于你妹妹骆雨馨的!你还不是照样抢了自己妹妹的未婚夫?!”



    听到这话,骆舒沫脸色瞬间惨白下去。



    而骆雨馨的事更是傅御辰的逆鳞,此刻傅御辰冷冽的双眸中有怒意被点燃,周身的气压冷沉到了极点。



    骆舒沫张了张嘴,本还想说点什么,却听傅御辰低吼一声,“骆舒沫,给我滚!”



    指甲深嵌入掌心中,骆舒沫强忍住眼底的酸涩,仰着下巴,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冷冷的瞥了那对男女一眼,而后转身离去。



    只是,在转身的那一刻,她瞬间就红了眼眶。



    来到楼上,骆舒沫来到浴室中,脱掉衣服,她将浴缸中注满水,然后缓缓躺在了浴缸中。



    温热的水流包裹着她的身体,那种温暖舒适的感觉让骆舒沫卸下了身上所有的防备,她的眼泪一点点的从眼眶中渗出,滑落入浴缸中,直至消失不见。



    结婚三年了,傅御辰从未正眼看过自己,回家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



    外面的花边新闻更是不断。



    本以为这些她已经习惯了,却发现当她亲眼看到这一切的时候,她的心还是会痛。



    这段婚姻中,她被伤的体无完肤,却还得用冰冷的外壳包裹自己,让自己看起来百毒不侵,可只有她知道,在没人的时候她会像个小兽一样,躲在角落里默默舔舐着伤口。



    她抱紧了身体,无声的哭泣着。



    这时,门被大力踹开。



    骆舒沫抬眸,却见怒气腾腾的傅御辰出现在浴室门外。



    “你,你来做什么?!”骆舒沫从置物架上拿过浴巾,连忙将自己的身体包裹起来。



    “这是我家,你说我来做什么!”傅御辰冷笑着,大步走到她跟前,大手对着她身上的浴巾猛地一扯,而后狠狠的丢在地上。



    他强有力的大手摁住骆舒沫的肩膀,眸中一片阴寒与嘲弄,“骆舒沫,你身上有哪里是我没见过的?现在你给我装什么矜持?!”



    “不是!我没……”话还没说完,便被傅御辰狠狠的堵住了嘴巴。



    他牢牢的将她摁在浴缸里,他霸道而蛮横的吻顷刻间落了下来。



    他狠狠的啃咬着她娇嫩的唇瓣,像是泄愤又像是惩罚,力道又凶又狠,他长舌撬开她的牙关,霸道的与她唇舌交缠着。



    那么重的力道疼的骆舒沫几乎要掉下泪来。



    怎么,刚才是在白灵身上没得到满足,现在拿自己泄愤么?!



    一想到刚才他们纠缠在一起的那一幕,骆舒沫心里就堵得难受,胸腔中有小火在徐徐燃烧着,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骆舒沫直接扬手,狠狠的朝傅御辰脸上扇去。



    “啪”的一声



    傅御辰俊美的面庞上瞬间就落下了五个清晰的指印,他脸上冷沉到了极点。



    周遭的空气瞬间猛跌十几个摄氏度不止。



    骆舒沫垂落下发麻的掌心,红着眼眶怒视着傅御辰,“傅御辰,你不觉得恶心么?!刚碰了别的女人现在又来碰我?!”



    “恶心?”傅御辰仿佛听到什么好听的笑话似的,他眸中有铺天盖地的寒意席卷,“当初你抢自己妹妹的男人时怎么没觉得恶心?!



    你摆出这幅清高的样子来给谁看?!”



    说着,傅御辰冷笑着从腰上抽下皮带来,拿着那在灯光下反射着寒光的皮带,逐渐朝骆舒沫靠近。



    “你要干什么?!”骆舒沫杏眼睁大,瑟缩着身体往后退着,清澈瞳仁中满是惊恐,如同受了惊的小兽般。



    “干什么,当然是干你!”傅御辰冷笑着,随后三两下便将骆舒沫的双手牢牢的捆绑住,而后将皮带的另一端吊在了一旁淋浴器的按钮上。



    瞬间,骆舒沫的胳膊便被吊在了淋浴器上面。



    骆舒沫努力想挣脱,却因为双臂被束缚的紧紧的,稍微一动,胳膊就被撕扯的难受,像是散了架似的疼。



    傅御辰冷笑着朝她靠近,钢铁般的手臂紧紧的攥紧了骆舒沫的腰肢,逼迫骆舒沫转过身来,背对着自己。



    “混蛋,你放开……唔……”在没有任何前戏的情况下骆舒沫被猛然贯穿,疼的她眼里蓄满了泪,差一点就要掉了下来。



    而后,傅御辰在她体内凶狠的进入着,一下下,似乎要将骆舒沫给捣碎。



    在他猛烈而凶狠的进攻下,骆舒沫疼得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整整一个晚上,她被傅御辰想凶狠的要着,一下比一下深入一下比一下疼。



    她不断的被他变换着各种姿势折磨着,直至筋疲力竭……



    骆舒沫是被冻醒的。



    一阵凉风吹来,骆舒沫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身体瑟瑟发抖着。



    她睁开眼,却发现自己整个身体都被浸泡在浴缸的冷水中。



    这个时节正是深秋里,她被冻得浑身发紫,脸色更是一片灰败。



    强撑着酸软的身体坐起身来,透过镜子,骆舒沫看到自己一身青紫色的吻痕有的地方被牙咬破了,血液还未完全凝结。



    这样狼狈的自己让她心里说不出的酸涩。



    她一直都知道傅御辰不喜欢她,她没想到傅御辰对她冷漠厌恶到了极点。



    众人都以为是她抢走了妹妹的未婚夫,甚至为了得到傅御辰,间接害死自己的亲妹妹。



    可真相却不是那样的……



    脑海中募的想起骆雨馨紧握着自己的手苦苦哀求的模样,骆舒沫叹了口气。



    收拾好自己的情绪,骆舒沫赶忙穿上睡袍,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了出去。



    正要去换衣服,这时,管家却上楼了。



    “少奶奶,少爷让我告诉你,别忘了吃药。”说着,管家将一盒药放置在桌子上。



    骆舒沫垂眸一看,竟然是避孕药。



    也是,每次做完之后他都会让自己吃避孕药,他曾经对自己说过,她不配怀上他的孩子。



    心头像是被人狠掐似的,疼的厉害,她眼眶更是酸涩的几乎要掉下泪来。



    “你先放在这里吧,我回头就吃。”说着,骆舒沫回头要去衣柜里拿衣服。



    不料,管家竟直接拦在骆舒沫面前,阴阳怪调道:“少奶奶,这可不行,少爷嘱咐我要亲眼看你吃下才能走,要不然我这个做下人的可不敢交差。”



    在傅家,所有人都知道她这个少奶奶不受宠,只是挂了个头衔罢了,所以就连下人都敢不把骆舒沫放在眼里。



    “你还想逼我吃不成?”骆舒沫冷笑一声。



    “你就别为难我这个下人了,我总不能因为你没了饭碗吧。”



    凝视了管家半响,骆舒沫苦涩一笑,拿起桌上的避孕药,“不就是让我吃药么,我吃。”



    说完,骆舒沫拆开包装,捏起一枚药片,连水也不喝,就那么直接咽了下去。



    很快,苦涩感在她口腔中弥漫开来。



    药片是苦,但却远远比不上她心苦。



    看着骆舒沫吞下药片,管家松了口气,然后看都不看骆舒沫一眼离开了。



    管家这前脚刚走,傅御辰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电话一接通,傅御辰冰冷无温的声音便在骆舒沫耳旁响起。



    “吃药了没?”



    骆舒沫的泪瞬间就落了下来。



    他就那么不想让自己生他的孩子么……



    心底似乎是有什么东西碎掉了,再也拼凑不起来。



    骆舒沫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起丝毫波澜,她低低的笑着:“傅御辰,有你的好管家看着,我能不吃么?”



    说完,骆舒沫挂断了电话。



    眼泪越就越凶,骆舒沫想忍住,却怎么都抑制不住汹涌的泪。



    或许,在这段婚姻里,她真的无力了。



    抹掉脸上的泪,骆舒沫站起身来,去卧室里换衣服。



    她特意穿了件高领的衣服遮挡住脖子上的痕迹,用遮瑕霜勉强掩盖住她哭的有些浮肿的眼睛。



    镜中的她婉转秀眉,挺秀琼鼻,樱唇点点,她长相婉约恬静,其实也挺好看的,可再好看又怎样,傅御辰始终不会多看自己一眼。



    骆舒沫苦涩的笑了。



    这时,手机铃声再度响了。



    是傅老爷子打来的。



    骆舒沫蹙眉接通。



    “小沫啊,你跟御辰好久都没回家一趟了,趁着今天是周末,你们来老宅一起吃顿饭吧。”电话里,傅老爷子苍老不失威严的声音响起。



    “爷爷,御辰……他不在家,可能是出去应酬了……”骆舒沫攥紧了手机,犹豫者措辞。



    “什么应酬能比得上自己爷爷重要?还是说他看着我这把老骨头岁数越来越大了就越不把我当回事了?!”傅老爷子声音徒然杨高,骆舒沫知道那是爷爷生气的前兆。



    “不是的爷爷,”骆舒沫连忙解释:“御辰平时真的挺忙的,我给他打个电话,爷爷您放心,我们会一起回家看您的。”



    “嗯。那我让周妈做好了饭等你们。”



    “好。”



    挂断电话后,骆舒沫攥紧手机,犹豫着拨打了傅御辰的电话。



    期间,骆舒沫一颗心是悬着的。



    刚才她率先挂断了电话,对他态度不算好,他会轻易跟自己回去么……



    忐忑间,电话被接通了。



    “有事?”



    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漠。



    听的出来,他那边的声音很嘈杂。



    骆舒沫抿唇,“爷爷说让我们回老宅一起吃顿饭,你现在在哪?”



    “魅色,503包厢。”



    说完,那头便挂断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嘟嘟的忙音,骆舒沫无奈的叹了口气,只好去找他。



    来到503VIP包厢门口,骆舒沫攥紧了手掌心。



    她一直都知道,傅御辰是这个地方的常客。



    他也经常带这里的姑娘回家过夜。



    想到此刻会有身材妖娆的靠在傅御辰怀里暧昧,她一颗心就被揪疼的厉害。



    闭上眼睛,反复深呼吸了好几次,骆舒沫这才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推门而入的瞬间,骆舒沫心底松了口气。



    因为傅御辰身边并没有什么女人。



    周围坐着的都是一些西装革履的男人,看样子是真的在谈合作。



    见到骆舒沫后,傅御辰那张冷若冰霜的双眸泛着点点幽光,唇角玩味扬起:“这么快?”



    “你什么时候跟我回家?”骆舒沫抿唇,道。



    “你有什么资格让我跟你一起回家?”傅御辰嗤笑一声,眸眼中满是嘲弄。



    “我……”在众人面前傅御辰这么让自己难堪,骆舒沫小脸白了白,僵硬的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想让我回家可以,你去敬酒。”傅御辰把玩着手中的红酒,唇角噙着一抹冷笑:“只要给所有人都敬满了酒,我就跟你回去。”



    骆舒沫攥紧了手掌心,小脸顿失血色:“你知道的,我不会喝酒。”



    “哦,既然你那么没有诚意,就自己滚回去吧。”傅御辰晃动着手中的玻璃杯,杯中暗红色的液体衬得他漆黑双眸越发深邃。



    指甲深嵌进肉里,骆舒沫咬唇,却也只好同意,“好,这是你说的!别到时候反悔。”



    此刻,头顶璀璨琉璃灯倒映下,衬得骆舒沫那双澄澈双眸灿若星子,那样坚毅的目光竟在一瞬间恍惚了傅御辰的眼。



    “是,我说的。”傅御辰是别过眼去,冷声道。



    骆舒沫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端起酒杯,一步步朝那些西装革履的男人跟前走去。



    起初那些男人还有些局促,在傅御辰的示意下,他们倒也坦然了。



    整个过程中,骆舒沫不知道自己究竟喝了多少酒,她一杯接着一杯灌下去,喉咙里火辣辣的疼,像是被烈火焚烧似的,烈酒呛得她不停的咳嗽,呛得她泪珠滚落下来,可她却还是一直在喝。



    看着骆舒沫那双晕染着水汽的眸子,看着她被呛得发红的脸,一股无名火莫名的从傅御辰胸腔中燃烧开来。



    怎么,跟自己服软就那么难?!



    握住酒杯的手骤然攥紧了,傅御辰眸光一片暗沉,却始终没阻止她。



    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在这个过程中,骆舒沫感觉自己的嗓子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脑袋昏昏沉沉的,双腿更像是灌了铅似的沉重。



    视线逐渐模糊,眼前的景象光影绰绰,骆舒沫咬牙,强撑着几丝残存着的理智,握紧酒杯,来到最后一个客户跟前。



    这是最后一个了。



    只要喝了这杯酒,她就能带着傅御辰回去了。



    骆舒沫咬牙,将那杯酒递到那人面前,“这杯是我敬您的。”



    说着,骆舒沫要将那酒杯贴至自己唇边。



    只是下一秒,她的手却被那人给握住了。



    刘总粗粝的大掌摩擦着骆舒沫的小手,肥肉横生的脸上写满了猥琐,那小眼睛更是色眯眯的盯着骆舒沫的胸部,眼里满是情欲:“美人,要敬酒该拿出诚意来,你离的我那么远,怎么显示出你的诚意呢?”



    说着,刘总竟直接揽住骆舒沫的纤细的腰肢,猛地一拉,直接将骆舒沫摁在他大腿上。



    骆舒沫心头一惊,奋力挣扎着:“你做什么?!”



    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子。



    刘总挑起骆舒沫的下巴,欣赏着骆舒沫那张精致的小脸,暧昧的在骆舒沫耳边吐着气,“美人,你跟着傅总一个月他开给你多少,不如你卖给我吧,我出双倍!”



    这老男人竟然把自己当成是那种女人!



    骆舒沫心头只觉恶心,她奋力挣扎着,却没想到她用力过猛,导致身体游戏热重心不稳,一下子摔倒在地上,头部碰上了茶几一角,她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见状,傅御辰手中的高脚杯被他丢在地上,“啪”的一声,酒杯应声而碎。



    傅御辰阴沉着一张脸,快步走到骆舒沫跟前。



    他周身的气场过于强大,足以让周围的气压都骤降是几个摄氏度不至。



    几个合作商见傅御辰如同暴风骤压的神色,纷纷让出一条路来。



    “骆舒沫!骆舒沫?!”傅御辰将面无血色的人儿揽入怀中,手掌轻拍着她的苍白的小脸。



    见她没反应,傅御辰俊颜冷若冰霜,眸中的寒意足以冰冻三尺。



    刘总还是第一次见傅御辰脸色这么可怕,脸色讪讪的:“傅总,不就是个女人么……”



    话还没说完,便被傅御辰那双锐利如雪豹般的眼神给震慑住了。



    哪眼神过于冰冷,让刘总脊背上寒意滚滚,双腿都有些发软发虚。



    “程峰!”



    “在!”



    一旁的助理程峰恭恭敬敬的来到傅御辰跟前。



    “取消跟振华集团所有的项目!三个小时之内给刘振华下律师函!”



    说完,傅御辰抱着昏迷的骆舒沫,留下那些个呆若木鸡的合作商,步伐凌乱的离开包厢。



    刘振华愣了半响,这才反应过来,傅御辰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将几个亿的项目说推了就推了?!



    看着傅御辰的背影,刘振华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跟走马灯是的变换不停。



    眼看着傅御辰即将离开,刘振华硬着头皮破口大骂道:“傅御辰!你言而无信,亏你还经营着这么大的公司,怎么能这么不讲道义!”



    傅御辰脚步一顿,转过身来,那张冷峻深邃的面容上此刻是铺天盖地的寒意,让人压迫感十足。



    他薄唇微启,吐出的字冷冽如刀:“我的东西,你还没资格碰。”



    说完,傅御辰转身离开。



    刘总脸色铁青的僵硬在了那里。



    傅家别墅。



    “她身体怎么了?”看着楚辞将听诊器放入医药箱中,傅御辰问道。



    楚辞合上医药箱,脸色不悦:“你是怎么做丈夫的?她本身就着凉受了风寒,还让她喝那么多酒,幸亏她还只是发烧,要是留下什么后遗症就麻烦了!”



    楚辞是傅御辰的私人医生,亦是傅御辰多年好友,也是放眼整个A市唯一一个敢怼他的人。



    傅御辰听到这话心底莫名的松了口气,同时心底又有些不快,“怎么,你看上她了?”



    楚辞正在喝水,一听这话差点一口水没喷出来,他呛得咳嗽了好几声,“谁敢染指你傅总的人啊,我还想多活几年。”



    傅御辰冷硬的面部线条不易察觉的柔和了些许。



    “怎么,你这么在意你的小娇妻,该不会是真的爱上人家了吧?”



    楚辞那双桃花眼眸似笑非笑。



    “怎么可能?厌恶她都来不及,我怎么会爱上这么个心机深沉的女人?!”傅御辰嗤笑一声,几乎是在一瞬间就矢口否认了。



    楚辞看了眼床上虚弱躺着的女人,不忍道:“以我看人的眼光,我觉得她似乎没你说的那么不堪,你还是好好对人家吧。



    毕竟,骆雨馨已经不再了,她才是你的妻子。”



    “你的眼光从来没准过。”傅御辰冷声道,“我永远都不会原谅她,因为是她将雨馨害死的。”



    “既然你这么固执,我也不好说些什么了,时候不早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说着,楚辞提着医药箱离开。



    傅御辰起身去送他。



    他们离开后,背对着他们的骆舒沫缓缓睁开了眼。



    那双眼眸中一片清明,眸中满是寥落。



    其实刚才她早就醒了,那些话她也都一字不落的都听到了。



    “厌恶她都来不及又怎么可能爱上她。”



    “我永远都不会原谅她,因为是她将雨馨害死的。”



    这两句话如同魔音般在骆舒沫脑海中回荡着,一直在响个不停,一遍遍的提醒着她:他不爱她。



    就在刚醒的时候,她还以为傅御辰起码是有一点点喜欢她的,毕竟有那么多年感情了。



    却没想到,一切只不过是她自欺欺人而已。



    其实她早就知道了不是么,何必再给自己希望,自取其辱呢。



    眼泪从眼眶中滑落,没入枕头中,如同陨落的流星般直至消失不见。



    等眼泪流干的时候,骆舒沫收拾好自己的情绪,肚子里空荡荡的,饿的她浑身发软。



    起身下床,骆舒沫正要去厨房找点吃的。



    这时,骆舒沫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是母亲柳云打来的。



    电话刚一被接通,传入耳中的便是一阵嘈杂声。



    “妈,怎么了?!”



    “舒沫,你快回家一趟吧,你婶婶到咱们家里闹事了。”



    “什么?为什么会这样?!”骆舒沫愕然。



    “因为……”话没说完,电话那头就被匆匆挂断了。



    临挂断前,骆舒沫听到婶婶林芳的叫骂声。



    骆舒沫心里慌乱的厉害,来不及细想,骆舒沫匆匆收拾好东西,出门打车朝家里赶去。



    刚来到家门口,骆舒沫便看到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堵在自家门口,手里还拿着铁棍,个个凶神恶煞的样子。



    为首的正是婶婶林芳。



    林芳叉着腰,一副泼妇骂街的架势,“柳云,我劝你还是乖乖的将股份给交出来!不然,别怪我动粗了!”



    “我看谁敢!!”骆舒沫冷笑着,踩着高跟鞋一步步走来。



    进门后,骆舒沫一眼就看到躺在地上的母亲,此刻柳云脸颊高高浮肿着,脸上还有五个清晰的巴掌印,让骆舒沫的心一下子被揪疼了。



    “妈!你现在感觉怎么样?!”骆舒沫连忙将柳云扶起来,皱眉关切道。



    “你这死丫头怎么现在才来?!”一见面,柳云就破口大骂道。



    骆舒沫忍住心头的不快,将母亲护在身后,怒视着嚣张的林芳:“林芳!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妈!这么多年来我们家待你不薄,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么?!”



    林芳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笑的气喘吁吁,“骆舒沫,你还真把自己当成什么头号人物了?!你不过是骆雨馨的替代品,说这话的时候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



    骆舒沫攥紧了手掌心,纵然心头被狠狠刺痛着,却还是看似面色不变的反驳着:“就算是替代品又怎么样?现在我是傅御辰的妻子!是傅家明媒正娶的妻子!我的身份不知道要比你高贵多少,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说我?!”



    话刚说完,“啪”的一声



    一个巴掌狠狠的落在自己脸上。



    这一声很响,骆舒沫捂着麻木发痛的脸,回头,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刚才自己为她说话,护在她身前,没想到她竟然给了自己一巴掌。



    柳云双眼一片猩红,发丝凌乱,歇斯底里的怒骂着:“我怎么会生了你这么个不成器的女儿?!要不是你害死了雨馨,我们骆家也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现在你还有脸说说自己是傅御辰明媒正娶的妻子!这一切都是雨馨的!



    为什么当初死的人不是你!”



    骆舒沫愕然,她眼眶酸涩,她想哭,可是没有泪。



    她可以被傅御辰误会,被众人误会,却没想到就连亲生母亲都这样误会厌恶她。



    妈妈刚才竟然说为什么死的人不是自己。



    原来,这么多年来无论自己为这个家做什么,都比不上雨馨……



    到底自己做错了什么,要遭遇这些……



    其实她也想问,为什么当初要代替骆雨馨做这些……



    或许当初她应该心硬一点的。



    ……



    股份最终还是被林芳给带走了。



    骆舒沫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什么都做不了。



    当林芳他们走后,骆舒沫看着坐在地上失声痛哭的母亲,心里酸涩难受的厉害。



    “妈……”她走过去,正要将柳云从地上拉起来,却被柳云给狠狠的推开了。



    骆舒沫猝不及防,小腹被碰到茶几角上,疼的她脸色刷的下就白了。



    “你滚!我没你这个女儿!”柳云怒骂着,连看都不愿看骆舒沫一眼。



    心脏像是被刀片在刀刀凌迟似的,疼得厉害。



    骆舒沫咬唇,撑着虚弱的身体,一步步来到柳云面前,然后拉开包包,将自己的银行卡递给她。



    “妈,这是我这么多年来所有的积蓄,虽然不多,但够你花一阵子的了。”骆舒沫看着柳云,声音沙哑:“妈,我知道你不想看见我,我现在就走。”



    柳云无动于衷。



    骆舒沫攥紧了手掌心,只好默默离开。



    她失魂落魄的走在路上,不知道自己该去哪,自己又能去哪。



    傅御辰讨厌她,就连亲生母亲都恨不得她去死,骆舒沫突然意识到二十多年来,原来她活的这么失败。



    失魂落魄间,骆舒沫发现自己竟来到骆雨馨的陵园。



    当初,得知骆雨馨“死”后,傅御辰花巨资为她打造了一个奢华陵园,一花一木都别具匠心。



    来到骆雨馨的墓前,看着墓碑上骆雨馨那张甜美可人的笑颜,骆舒沫心里酸涩难受的厉害。



    手指一寸寸抚摸着照片上的容颜,骆舒沫苦笑。



    “雨馨,你走了,你知道我这段时间以来过的是什么日子么?为了你,我受了多少苦……”



    说着,骆舒沫掉下泪来。



    “当初你求我帮你……”骆舒沫凝噎,脑海中想起骆雨馨那张甜美乖巧的脸,想起她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像跟屁虫似的模样,想起她那一句句可爱软糯的“姐姐”……



    骆舒沫满肚子的苦楚最终还是嚼碎了咽了回去。



    她是姐姐,本身就该维护保护雨馨的。



    为了雨馨,这些苦楚她只好忍下去。



    或许,撑过这段时间就好了。



    说不定他们会对自己改观呢。



    骆舒沫安慰着自己。



    暮色四合,眼看着天色慢慢暗沉下来,骆舒沫深深的看了骆雨馨的墓碑后,骆舒沫下山离开了。



    刚下山,骆舒沫便感觉到两道强烈的车光灯朝她这边直直的射了过来。



    骆舒沫眼睛一痛,下意识的用手背挡住眼睛。



    待她适应了这灯光,却发现,这是傅御辰的车。



    透过半开的车窗,骆舒沫看到傅御辰那张冷漠的万年寒冰般的俊颜。



    此刻他深戾锐利的目光朝她这边射了过来,目光冷冽如同夹杂了冰渣。



    看到自己就在不远处,没想到他竟然丝毫不减慢车速,直直的朝她这边开车撞了过来。



    骆舒沫心头的苦涩将她浓浓包裹。



    他就那么想让自己死么?……



    本想挣扎的,在傅御辰的车疾驰而来的瞬间,骆舒沫突然放弃了挣扎。



    既然他那么想让自己死,那就让他如愿吧。



    此刻,握着方向盘的傅御辰本想只是给那个不知死活的女人一点颜色看看,可谁知这个死女人竟然躲也不知道躲!



    性能良好的跑车速度很快,就算刹车就需要一定的距离。



    傅御辰额间青筋暴起,连忙刹车。



    尖锐的刹车声以及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在骆舒沫耳旁响起,骆舒沫闭上了眼。



    原本预料着的被撞飞的剧痛感并没有传来,相反,骆舒沫听到了“砰”的开门声。



    再度睁开眼睛,却见傅御辰冷着一张俊颜朝她一步步走来,那两道锋利的幽冷的目光如同两道冰凌般几乎要将骆舒沫的肌肤刺伤。



    他周身的气场过于阴沉,犹如暴风骤雨施压,让骆舒沫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下一秒,下巴被他擒住。她被迫抬起下巴与他对视着。



    “骆舒沫,你疯了?!就那么想死?!”



    傅御辰那双深邃双眸如破冰深谭,冰凉无温。



    骆舒沫苦笑,笑的有些苦涩,凄凉,“你不就是想让我死么?”



    这话说完,骆舒沫感觉傅御辰身上的压迫感更强了,连周围的温度都似乎被冻结了。



    傅御辰薄唇扯出一抹讥诮的弧度,而后,大力将她扯到身旁来,拦腰将她抱起。



    骆舒沫惊呼一声,连忙挣扎着:“你做什么?放开我!”



    “骆舒沫,你就是欠干!”



    傅御辰冷笑着,不管不顾的将她强行塞入车内。



    “砰”的一声车门被关上。



    骆舒沫被他摁在座位上,而后,铺天盖地的吻如雨点般疯狂的落在她身上。



    傅御辰粗暴的亲吻着她,大手用力的撕扯着她的衣服,根本不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只是疯狂蛮横的亲吻着她。



    骆舒沫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傅御辰,现在的他就如同被惹怒的野兽,在她身上疯狂泄愤着。



    那种下体的撕裂感骆舒沫至今还记忆犹新,骆舒沫蜷缩着身体,肩膀微微颤栗着。



    “不,不不能这样对我!”骆舒沫拼命的挣扎着,清澈隽永的双眸中泪花点点,如同受惊了的小鹿般惹人怜爱。



    这样的骆舒沫让傅御辰心头的怒火莫名的软了几分。



    转念想到骆舒沫最擅长伪装了,就连自己刚才都差点被她骗了!



    这样想着,傅御辰的动作不减反增,更为粗野狂乱了。



    傅御辰掀开骆舒沫的裙摆,蛮横的扯开她的蕾丝底裤,“骆舒沫,你少在这里给我装矜持!你是我的合法妻子,我想在哪里要你都是我的自由!”



    合法妻子?



    恐怕在他心里自己是合法妓女吧!还免费的那种!



    骆舒沫一颗心冷的厉害,当那滚烫的勃发抵住自己下身的时候,那种随时会被贯穿的恐惧让骆舒沫使出全身的力气,将手臂撑在傅御辰胸前,“至少你不能当着雨馨的面要我!”



    傅御辰那双冰冷幽深的双眸在听到这句话后,更是冷沉的厉害,深戾双眸此刻阴鸷的可怕,目光似乎都能将骆舒沫撕裂成片。



    骆舒沫惊愕的看着这样的傅御辰,不知道自己哪句话又触怒了他。



    她连忙收拾着自己凌乱的衣裳,往自己身上盖着。



    下一秒,傅御辰掐住她的脖颈,手上的力道大到让骆舒沫几乎要窒息。



    “骆舒沫,你没资格叫雨馨的名字!”



    声音冷的像是从地狱传来,那双深戾双眸更如同冬日里深不见底的岩洞,阴寒到了极致。



    骆舒沫剧烈的咳嗽着,一张脸涨的通红,胸腔中的气体渐渐被抽离,傅御辰那张冷若冰霜的俊颜在她视线中也会越发模糊。



    本身就虚弱无力的身体在经历了这些后,骆舒沫无力挣扎,窒息感渐渐将骆舒沫牢牢包裹,骆舒沫双眸越发涣散,渐渐的失去了焦距……



    原本盛怒中的傅御辰看到骆舒沫缓缓闭上了眼,更为恼怒,大手很掐着骆舒沫苍白如纸的小脸,“骆舒沫,你装什么装,给我醒醒!”



    可即便她那张惨白的小脸被他掐红,却也不见她醒来。



    难道是……



    意识到这个想法,傅御辰浑身冰冷,寒意从脊背蹿起,迅速抵达至全身。



    傅御辰颤抖着手指,探到骆舒沫鼻下。



    那微弱到几乎等于没有的呼吸让傅御辰浑身更像如坠冰窟。



    没由来的慌乱袭上傅御辰心头,傅御辰手忙脚乱的将她放在后车座上,而后,颤抖着大手握住方向盘,发动车子急速朝医院那边疾驰而去。



    豪华的劳斯莱斯急刹在医院门口,一个表情阴鸷的男人紧紧的抱着怀中软绵绵的女人冲进了医院内。



    医院门口早就等候着一群医生,连忙把昏迷的骆舒沫抬上推车,匆匆送进手术室。



    傅御辰跟过去,看着女人进入了手术室里面,凌厉的鹰眸幽幽看向了手术室内,转身,他狠狠的打了一拳墙壁,眼底依旧是一片的凝重。



    心底有些莫名的焦灼,是深入骨髓。



    骆舒沫,你的身体和灵魂都是他的,无论如何问题,他都不允许!



    紧紧的握起了拳,他转身,目光凛冽的看着手术室,依旧是来回不安的走着。



    须臾,直到手术室的门被人推开,楚辞推着手术推车,把骆舒沫从里面推出来,让护士送病人离开,楚辞缓缓的走向了傅御辰。



    走上前,伸手搭在了他的肩上故意戏谑:“我检查身体的时候,发现她的皮肤上有很多特别霸道而又……”



    傅御辰凌厉的鹰眸冷冷的扫了一眼他:“你是觉得太闲了?”



    楚辞挑了挑眉,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挥挥手就离开了。



    看着楚辞离开,傅御辰眯了眯深沉的黑眸,想起刚刚小女人被推出手术室的面色苍白,他黑眸微动。



    ……



    骆舒沫是在下午的时候才醒过来的,睁开眼就是雪白的床铺,一双清澈黯淡的双眸看向窗外的阳光,她不禁有些失神。



    其实,在傅御辰的心里根本就没有自己,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一厢情愿罢了。



    忽然病房门锁嘎哒一声,她下意识的回首,就看到了门口走进来浑身戾气的男人。



    “你来做什么?!”她精致的小脸陡然一沉,目光锐利的盯着他,声音冰冷而又冷漠。



    傅御辰大步走上前,刚毅冰寒的面容满是冷鸷,他把一个饭盒放下,抿唇未语。



    骆舒沫垂眸看着那饭盒,冷沉的目光忽然一闪,低暗的开口:“我们离婚吧。”



    既然是一场得不到的爱情,不如放手离开。



    突然抛来的一句话,傅御辰黑眸猛地抽搐了一下,幽暗的目光紧紧地锁着她,低哑的嗓音有压抑的怒意:“你再说一遍试试!”



    这个女人居然敢提出离婚!她有这个资格吗?!



    可是眼前的女人依旧是直直的看着他,目光执拗而倔强,那清冷的眸子满是凉意。



    “傅御辰,我们离婚。”



    那样坚定凌厉的目光,仿佛一把刀刺进了心口,让他的心底陡然升腾起滔天怒火。



    他猛地凑近了她,修长的手狠狠掐住了她的下巴,看着她黑眸凶狠:“骆舒沫,你别装了,这种欲擒故纵的手段没有用!”



    欲擒故纵的手段?骆舒沫悲凉的扯了扯唇角,自己在他的面前原来就是这样心机的女人。



    她定定的看着他,声音斩钉截铁:“我是认真的跟你说的。”



    “你有资格跟我说吗?你不是过是连外面出来卖的货色都比不上的女人!”他激动的掐住她的下巴,力气大的好像要把她捏碎。



    “骆舒沫,我是不会和你离婚的。”他幽暗的目光冰凉刺骨:“你欠我的债,到现在还没还清呢!”



    这件事情她已经解释很多遍了,只是他从来都没有相信过自己。



    骆舒沫看着他目光冰冷而又坚定:“傅御辰,我告诉你,我根本不屑于做那种事情!”



    “像你这种下作的女人,连男朋友都抢,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他冷哼一声,一只手忽然间下移,覆盖上了她的脖子,一点点的收紧。



    脖子被人掐住,骆舒沫瞪圆了双眼死死的盯着他,只是目光依旧是执拗,像是拧着一股力道,那样的刺眼。



    手下渐渐的收紧,男人目光阴沉的宛若地狱的修罗:“骆舒沫,我告诉你,你最好乖一点,不然我会毁了你!”



    骆舒沫觉得呼吸一点点的紧致,秀美紧拧,一张小脸渐渐的憋得通红,她下意识的抓住了他的手腕反抗。



    “傅御辰……你要……杀了我吗?”



    女人嘶哑的声音艰难的传来,男人幽暗的目光颤抖了一下,忽然松开了手,转身冷冷的离开。



    脖子上冰冷粗糙的感觉仿佛还在,他重重摔上的门,骆舒沫两眼通红地看着门口,回想起刚刚男人嗜血的双眸,只觉得背后有种凉意深入骨髓。



    坐在病床上,她把自己抱成一团,较小的身影有些微微的颤抖,心底积郁的难受哽在喉咙里,眼泪濡湿了袖口。



    不知什么时候,她和他只能以这样的方式见面,剑拔弩张,仿佛随时都能把对方捅出血窟窿。



    不知道什么时候渐渐地睡过去,她迷迷糊糊中感受到自己的额头覆盖了一层温暖厚实感。



    眉心一拧,她猛然睁开眼看着眼前的男人,一脸警惕的后退一步,死死的盯着眼前的人。



    傅御辰有想要对自己做什么?!



    只是回神才发现,面前的是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她的目光落在了他胸前的牌子上:主治医生楚辞。



    楚辞正在给她进行体温的测量,却是感觉床上的人忽然间浑身一颤,紧接着,眼前的额女人睁开眼,怒目圆睁的看着自己。



    那双眸子清澈明亮,此刻有些微微的惊恐。



    他下意识的收回了手,看着她淡淡勾唇,声音温润:“是不是打扰到你休息了?”



    骆舒沫看着眼前面容俊朗的医生,声音温柔似水,想起刚刚自己过激的反应,有些微微的尴尬。



    她起身,看着他咬了咬唇尴尬的笑了一下:“不好意思,我刚刚……”



    “没事的。”楚辞淡淡的摇了摇头,一边记录数据一边看着她嗓音温和:“女人警惕性强是好事,但是我看你的身体很不好,少服用一些药物吧。”



    骆舒沫的目光微微顿了一下,想到了之前的避孕药,神色微微一滞。



    他没有明说,却也是贴心的没有直言什么药。



    “嗯,我会克制的。”她看着他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楚辞看了一眼她,记录完手上的病历夹,转身正欲离开,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折回来,从口袋里掏出来一枚巧克力放在她的手心里。



    棕色的巧克力,仿佛还有他指尖残留的温度。



    “希望它能够带给你甜蜜。”楚辞看着她目光温柔,丰神俊朗的脸上满是温暖。



    看着小小的巧克力,骆舒沫心头忽然间涌起酸涩的感动。



    



    ?



    难怪会故意的接近自己,世界上哪有什么善良的美好,全部都是虚伪的面具!



    她把手中的那个巧克力放回桌上,眸光转冷,看向楚辞:“楚医生,我的事情不需要别人指手画脚,如果你检查完了,可以麻烦你离开吗?我想休息了!”



    楚辞看着面前忽然变得漠然的女人,深暗的目光有些微微的无奈。



    “骆小姐……”楚辞皱眉看着她还想要解释。



    骆舒沫紧紧的抓着身下的被单,一张清秀的小脸因为压制怒火,变得有些狰狞。



    她深吸口气,勉强压住涌上的怒火:“请你出去好吗?”



    白色的枕头狠狠落在身上,楚辞俊朗的面容上有些微微的尴尬,无奈的叹息一声,转身离开了这里。



    病房的门被再次关上,洛舒沫颤抖的咬了咬唇,余光瞥见了那颗巧克力,忽然间觉得自己有些过激。



    楚辞有什么错,他也只是好意,只是每次提到傅御辰,她心里就会不受控制的感到寒冷。



    这时,寂静的病房里面忽然传来了手机的阵阵铃声。



    皱眉,她拿起了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一眼上面的来电显示,她的神色微微暖了暖,按下了接听键,低低的喊了一声:“爷爷。”



    “上次约好让你们回来吃饭,怎么到现在连一个人影都没有啊?”傅老爷子不悦的皱眉,威严的嗓音有些怒意。



    骆舒沫握着电话的手紧了紧,突然道:“爷爷,我想和傅御辰离婚。”



    “什么?”傅老爷子猛然一顿,皱眉关切道:“是不御辰又惹你不开心了,我这就收拾他!”



    闻言,骆舒沫的神色一紧,抿了抿唇道:“不用,我只是不爱他了。”



    傅御辰那么的厉害,她怎么敢说他的不是,只是,她实在是不想继续了。



    “沫沫,你有什么就对我说!”傅老爷子冷哼一声:“我这就去教训这个不孝孙子!”



    说着,爷爷就已经挂断了电话。



    “不是……”骆舒沫正要对着电话继续解释,结果手中的电话却是被挂断了。



    听着电话里的盲音,她心烦意乱地咬了咬唇,秀眉皱成一团。



    把电话放到一边去,手机忽然再次震动起来,上面赫然显示的是傅御辰的大名。



    眉心拧得更紧了,她目光一凉,抬手狠狠的按掉了电话。



    只是下一秒,那边的再次拨了过来。



    咬了咬唇,她冷冷接通了电话,还未开口那边傅御辰的怒吼声已经传来:“骆舒沫,你是涨胆子了,居然敢挂我的电话!”



    “傅先生,我们马上就是陌路人了,挂断电话怎么了!”她目光冰凉,声音冷冰冰的带着疏离。



    听着电话那头的漠然的声音,傅御辰狭长的眸内染上一层冷意的怒火:“骆舒沫,我告诉你,在我面前,你没有任何的选择!”



    骆舒沫目光冰凉的握着电话,声音是愤怒后的平静:“傅先生,我会让人准备好离婚协议书的。”



    说着,她就要挂断了电话,那边却传来了冷喝:“骆舒沫,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会欲擒故纵,还会曲线搬救兵,很心机!”



    她没想到自己简简单单跟爷爷说的话,在他的心中却变成一个城府极深的女人。



    重新握起了电话,她抿了抿唇道:“傅御辰,无论过程是什么,我和你的婚离定了。”



    “你敢!”他低沉沙哑的声音透着危险,一双深眸满是狠意:“我告诉你,你若是敢和我离婚,就让你们全家的所有人为你陪葬!”



    冰冷的声音仿佛催命阎罗,没想到他居然这样威胁自己,骆舒沫的眸底猛地抽动了一下。



    “傅御辰,你真是卑鄙无耻!”



    “像你这种女人,只配得上我这样的对待!”他冷哼一声,语气里满是轻蔑的寒意。



    凭什么自己就要遭到这样的对待,这一切明明都和她没有关系!



    骆舒沫握着电话,一只手紧紧的额紧紧的额攥紧了拳头,甚至连指甲深入肉中,她都没有感觉。



    听闻电话那头女人沉默下来,傅御辰阴鸷的双眸更为深沉:“骆舒沫,你不是醒了吗?明天就来公司里面工作!”



    “我现在不适合去公司。”她皱眉,声音有些沙哑。



    自己才刚刚恢复,甚至连体温都没有稳定下来,他又让自己去工作。



    “不要找借口。”他冷冷的说,冰凉的声音没有半分感情:“来公司里工作,是你唯一的用处了。”



    呵,没想到在他的眼中自己就这么轻贱。



    骆舒沫唇角扬起,一抹绝望的笑:“我知道了。”



    她冷冷的回应了一句,抬手便按掉了电话。



    不想再听他的任何话语,一字一句像是刀子般划破她的心头,让她无法呼吸。



    不过想到了自己的母亲,她的目光有一丝微微浮动,母亲应该会理解自己,帮着自己的,拨了电话。



    不出多时,电话那头便传来了一道尖锐的女声,毫不客气的质问:“骆舒沫,你又有什么事啊?”



    “妈,我想和傅御辰离婚,你可不可以……”她低垂着眼眸,咬了咬唇正要说,却被对方冷冷打断。



    “你还真是有脸啊,那傅御辰什么人物,攀上枝头成凤凰就得了,别在这里又装又作的。”柳云冷冷的说了一句,语气尖酸而刻薄。



    仿佛是一个外人,在看待一个不相关的人一般。



    母亲对自己的冷漠,让骆舒沫的心仿佛被人拧紧了一般的疼痛,她咬了咬唇,眼眶有些酸涩:“妈,我真的不是在开玩笑。”



    “你烦不烦啊,有什么以后再说!”柳云冷冷的说了一句,伸手便按断了电话。



    在电话最后一句的时候,骆舒沫听见电话背景音嘈杂的打麻将声,还有一道女声啧啧叹息:“你也真是好福气,自己的女儿傍上了大款,以可以享福了。”



    咬了咬唇,她鼻子一酸,抬手抹了一把眼角,只觉得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的难受。



    手机缓缓的从手中滑落,上面的屏幕已经是一片灰暗。



    ?



    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她早早的起来,把病房里面的东西收拾了一番。换了一套衣服,拉开门就要出病房。



    只是,却发现同样拉开门的,还有楚辞。



    楚辞看着面前女人一副收拾妥当的样子,不由得皱了皱眉:“昨天你的体温还是有些偏高,应该再多休息一天才行。”



    “不用了,我没那么娇气。”骆舒沫淡淡的说了一句,起身就要离开。



    楚辞连忙拉住了她的手腕,站到了她的面前关切:“骆小姐,您这样的对待自己的身体,总有一天会受到伤害。”



    虽然眼前的男人是傅御辰朋友,但是他更为温暖和善解人意。



    想到自己昨天对人的态度,她觉得有些愧疚,顿了顿看着他道:“楚医生,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我若是能够好好的,也不至于这样。”



    她的身体,又有谁真正的关心过。



    “骆小姐……”楚辞看着她还想要劝说,只是看着女人疲惫却是坚强的样子,不由得叹息一声。



    离开了医院以后,骆舒沫打了车,匆匆到了傅氏集团。



    上了顶楼,她轻车熟路的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正准备拿钥匙开门,却发现办公室的门早就被人打开。



    心中有些隐约的奇怪,她大步走上前,这才发现自己的办公室里面,摆放的都是一些陌生的装饰品。



    而巨大的办公桌上,摆放着的居然是白灵的名片。



    难道自己走错办公室了?



    骆舒沫皱了皱眉,走出办公室,又看了门外的名牌,发现自己并没有走错。



    那么为什么这个办公室里没有自己的东西,反而摆放的全都是白灵的?



    正觉得匪夷所思,耳根微动,一阵高跟鞋声由远及近,很快到了门口。



    “呦,骆小姐,你是来给我给我庆祝的吗?”



    娇滴滴的女声响起,骆舒沫皱了皱,转身看向了门口,便看见了一身白色紧身职业装的白灵站在门口,妆容精致的脸上满是得意的笑容。



    骆舒沫皱眉凝视着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会在我的办公室里?”



    “你的?”白灵挑了挑眉,缓缓走向她,唇角得意的笑意掩饰不住:“骆舒沫,你可看清楚了,这里摆放的都是我的东西,哪里有你的位置?”



    “这本就是我的办公室!”看着面前女人得意而又骄纵的样子,骆舒沫的眸底燃烧起怒火。



    白灵笑了笑,一双眸子阴暗,带着浓烈的轻蔑和嘲讽:“难道你还不知道啊,傅总可是把这个办公室专门给了我,而且顺便给了我……”



    “你的职位。”白灵微微弯腰,凑到她耳边,得意的说道。



    “什么?”骆舒沫一脸的错愕。



    难道傅御辰是打算彻底把自己踢掉吗,居然让白灵接替自己的位置,而整件事情都没有跟自己讲过一声。



    “别大惊小怪了,反正像你这种一无所有的女人,被抛弃也是正常的。”白灵得意的笑了笑,看着骆舒沫毫不客气的嘲讽。



    她说的那般轻浮,好像自己理应就应该被所有人抛弃一般。



    洛舒沫的心底陡然升腾起一股邪火,她忽然转身,像是发疯一般,把巨大办公桌上的所有文件通通扫落在地。



    “喂!你个疯女人!”白灵狠狠瞪了一眼她,连忙冲上去,就要拦住洛舒沫。



    骆舒沫却是狠狠的推开她,拿起一边的椅子,对着办公室里面一切可以砸的东西,一通乱砸乱扔。



    一时间整个办公室兵兵乓乓响,满地的狼藉,地上散落了一片玻璃渣滓,还有一张张雪白的文案,七零八落的散在地上。



    白灵看着自己辛辛苦苦打造的豪华办公室,转瞬间贝骆舒沫给毁了,顿时气得两眼通红。



    不管不顾的冲上前,她一把揪住了骆舒沫的头发,扬手就要甩给她两个巴掌。



    骆舒沫也是受够了这些日子,眼下白灵通过了,她毫不客气的抓住了她的手腕,一脚把她踹倒在地上。



    白灵只觉得肚子上一阵钝痛,被那力道给踹的退出了好几米。



    一脸愤恨的看向她,却是看见骆舒沫一张清秀的,脸上满是狰狞,而那双清澈的眸子里,更多的是浓浓的恨意。



    这种恨也仿若是地狱的火焰一般,让白灵心头微微一颤,气势不觉有些弱了下来。



    “你!你别过来!”白灵捂着发疼的肚子,下意识的往身后步步后退,目光警惕的盯着骆舒沫!



    骆舒沫看着她瑟缩的样子,大步的走了过去,却在快要靠近她的时候,狠狠的瞪了一眼她,便要离开办公室。



    白灵看见骆舒沫不打算对自己怎么样,眸底的怯懦顿时一扫而空,看着她冷冷道:“算你还识相,要是打了我,被傅御辰知道了,指不定怎么收拾你。”



    洛舒沫只是不想让事件扩大,而听见身后女人得意而又傲慢的嗓音,让她的拳头再次握紧。



    猛然转身,她冷冰冰的目光如刀子一般注视着白灵:“我不对你动手,并不是因为怕傅御辰!”



    白灵悻悻的抿了抿唇,看着她故作叹息:“谁知道呢,你也不用逞强,这天下谁不知道,你是骆雨馨的替身呢?”



    替身?



    骆舒沫眼中的光更为冰寒,她幽冷的目光直直的盯着白灵:“就算我是骆雨馨的替身,那我也是傅家的儿媳,想要捏死你这种女人,一根手指头就可以。”



    白灵对于骆舒沫的威胁丝毫不在意,讥讽的笑了笑:“你的傅家儿媳妇身份好让人怕怕呀,可是,你根本不受宠,那有什么用?”



    在豪门当中,所有的资源全部都掌握在男人的手中,而他们女人,最需要做到的,就是讨这些男人的欢心。



    无论是多大的地位,都逃不了这个厄运。



    如果能够得到男人的欢心,哪怕是什么都不会,那也可以过得如公主,而就算你一个女人再厉害,没有男人的爱,那就是废物。



    所有人都觉得,是她故意陷害骆雨馨而得到了少奶奶,这个位置。



    没有一个人拿正眼看她,更别说傅御辰了。



    大家就是因为知道这个原因,所以才会如此猖狂,甚至欺压在她的头上。



    这些事,像是伤口一样,在骆舒沫的心中发酵,她现在恨不得把眼前的白灵给撕得粉碎,可是,她还是咬了咬牙,忍住了。



    她终有一天,会向全世界证明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