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腾小说_书包族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骆舒沫傅御辰 > 章节目录 第4章 永远都不会原谅她
    暮色四合,晚霞笼罩着大地。



    骆舒沫下班后,拿着车钥匙,走在回家的路上。



    刚要上楼,骆舒沫便发现门口处停着一辆黑色布加迪威龙,车牌号是她最熟悉不过的那是傅御辰的车!



    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正思索间,骆舒沫却听到车内传出女人难耐的呻吟声,还伴随着男人狂热的粗喘,声音愈演愈烈。



    骆舒沫心中顿时升腾起不好的预感来。



    攥紧了掌心,骆舒沫一步步朝车前走去。



    每走一步,那暧昧的声音就听得更为真切,骆舒沫一颗心也就越来越凉,她感觉她走的每一步都像是在踩在自己心尖上似的,疼的厉害。



    来到车前,透过车玻璃,隐约可以看到一对缠绵相拥着的人影,骆舒沫一颗心更是凉了个彻底。



    骆舒沫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而后屈起食指,重重的敲了下车窗。



    很快,车窗便被缓缓摇下。



    傅御辰那张俊美的无可挑剔的面庞瞬间出现在骆舒沫视线中。



    此刻,傅御辰穿戴整齐,坐在架势位上,就在他腿上,坐着一个发丝凌乱媚眼如丝的女人,此刻那女人身上还披着他的西装外套。



    让骆舒沫更为心痛的是,那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好闺蜜白灵!



    没想到她的丈夫这么长时间不回家,一回来却是跟自己的闺蜜搞起车震来了?!



    还真是讽刺呢!



    对上傅御辰那双锐利冷沉的双眸,骆舒沫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将车钥匙丢在白灵身上,冷笑一声,“你们要做就回家去做,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被当场捉奸后,傅御辰脸上没有丝毫慌乱反而一派坦然,他那张俊美无铸的面庞上此刻冷若冰霜,嘲弄的看着骆舒沫:“怎么,还真把自己当成傅太太了?!”



    而白灵像是没骨头似的往傅御辰怀里蹭着,看向骆舒沫的眼眸里满是得意与挑衅,“是啊,骆舒沫,你还真把自己当成正室了,要知道御辰连看都不愿看你一眼。”



    说着,她别了下自己凌乱的发丝,嘲弄一笑,“要不是为了跟御辰在一起,我才不愿跟你这种女人做朋友!”



    骆舒沫心底冷的几乎要将自己所有的血液都冰封冻结,她毫不示弱的看向白灵,以同样嘲弄的眼神回敬着她,“抢人家老公你觉得很光彩是不是?我活了二十多年都没见过你这么不知羞耻的!”



    白灵听到这话后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气急败坏之下,她直接冷笑道:“那又怎样?骆舒沫你以为你自己就很光彩么?!你别忘了,你现在的位子可是该属于你妹妹骆雨馨的!你还不是照样抢了自己妹妹的未婚夫?!”



    听到这话,骆舒沫脸色瞬间惨白下去。



    而骆雨馨的事更是傅御辰的逆鳞,此刻傅御辰冷冽的双眸中有怒意被点燃,周身的气压冷沉到了极点。



    骆舒沫张了张嘴,本还想说点什么,却听傅御辰低吼一声,“骆舒沫,给我滚!”



    指甲深嵌入掌心中,骆舒沫强忍住眼底的酸涩,仰着下巴,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冷冷的瞥了那对男女一眼,而后转身离去。



    只是,在转身的那一刻,她瞬间就红了眼眶。



    来到楼上,骆舒沫来到浴室中,脱掉衣服,她将浴缸中注满水,然后缓缓躺在了浴缸中。



    温热的水流包裹着她的身体,那种温暖舒适的感觉让骆舒沫卸下了身上所有的防备,她的眼泪一点点的从眼眶中渗出,滑落入浴缸中,直至消失不见。



    结婚三年了,傅御辰从未正眼看过自己,回家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



    外面的花边新闻更是不断。



    本以为这些她已经习惯了,却发现当她亲眼看到这一切的时候,她的心还是会痛。



    这段婚姻中,她被伤的体无完肤,却还得用冰冷的外壳包裹自己,让自己看起来百毒不侵,可只有她知道,在没人的时候她会像个小兽一样,躲在角落里默默舔舐着伤口。



    她抱紧了身体,无声的哭泣着。



    这时,门被大力踹开。



    骆舒沫抬眸,却见怒气腾腾的傅御辰出现在浴室门外。



    “你,你来做什么?!”骆舒沫从置物架上拿过浴巾,连忙将自己的身体包裹起来。



    “这是我家,你说我来做什么!”傅御辰冷笑着,大步走到她跟前,大手对着她身上的浴巾猛地一扯,而后狠狠的丢在地上。



    他强有力的大手摁住骆舒沫的肩膀,眸中一片阴寒与嘲弄,“骆舒沫,你身上有哪里是我没见过的?现在你给我装什么矜持?!”



    “不是!我没……”话还没说完,便被傅御辰狠狠的堵住了嘴巴。



    他牢牢的将她摁在浴缸里,他霸道而蛮横的吻顷刻间落了下来。



    他狠狠的啃咬着她娇嫩的唇瓣,像是泄愤又像是惩罚,力道又凶又狠,他长舌撬开她的牙关,霸道的与她唇舌交缠着。



    那么重的力道疼的骆舒沫几乎要掉下泪来。



    怎么,刚才是在白灵身上没得到满足,现在拿自己泄愤么?!



    一想到刚才他们纠缠在一起的那一幕,骆舒沫心里就堵得难受,胸腔中有小火在徐徐燃烧着,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骆舒沫直接扬手,狠狠的朝傅御辰脸上扇去。



    “啪”的一声



    傅御辰俊美的面庞上瞬间就落下了五个清晰的指印,他脸上冷沉到了极点。



    周遭的空气瞬间猛跌十几个摄氏度不止。



    骆舒沫垂落下发麻的掌心,红着眼眶怒视着傅御辰,“傅御辰,你不觉得恶心么?!刚碰了别的女人现在又来碰我?!”



    “恶心?”傅御辰仿佛听到什么好听的笑话似的,他眸中有铺天盖地的寒意席卷,“当初你抢自己妹妹的男人时怎么没觉得恶心?!



    你摆出这幅清高的样子来给谁看?!”



    说着,傅御辰冷笑着从腰上抽下皮带来,拿着那在灯光下反射着寒光的皮带,逐渐朝骆舒沫靠近。



    “你要干什么?!”骆舒沫杏眼睁大,瑟缩着身体往后退着,清澈瞳仁中满是惊恐,如同受了惊的小兽般。



    “干什么,当然是干你!”傅御辰冷笑着,随后三两下便将骆舒沫的双手牢牢的捆绑住,而后将皮带的另一端吊在了一旁淋浴器的按钮上。



    瞬间,骆舒沫的胳膊便被吊在了淋浴器上面。



    骆舒沫努力想挣脱,却因为双臂被束缚的紧紧的,稍微一动,胳膊就被撕扯的难受,像是散了架似的疼。



    傅御辰冷笑着朝她靠近,钢铁般的手臂紧紧的攥紧了骆舒沫的腰肢,逼迫骆舒沫转过身来,背对着自己。



    “混蛋,你放开……唔……”在没有任何前戏的情况下骆舒沫被猛然贯穿,疼的她眼里蓄满了泪,差一点就要掉了下来。



    而后,傅御辰在她体内凶狠的进入着,一下下,似乎要将骆舒沫给捣碎。



    在他猛烈而凶狠的进攻下,骆舒沫疼得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整整一个晚上,她被傅御辰想凶狠的要着,一下比一下深入一下比一下疼。



    她不断的被他变换着各种姿势折磨着,直至筋疲力竭……



    骆舒沫是被冻醒的。



    一阵凉风吹来,骆舒沫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身体瑟瑟发抖着。



    她睁开眼,却发现自己整个身体都被浸泡在浴缸的冷水中。



    这个时节正是深秋里,她被冻得浑身发紫,脸色更是一片灰败。



    强撑着酸软的身体坐起身来,透过镜子,骆舒沫看到自己一身青紫色的吻痕有的地方被牙咬破了,血液还未完全凝结。



    这样狼狈的自己让她心里说不出的酸涩。



    她一直都知道傅御辰不喜欢她,她没想到傅御辰对她冷漠厌恶到了极点。



    众人都以为是她抢走了妹妹的未婚夫,甚至为了得到傅御辰,间接害死自己的亲妹妹。



    可真相却不是那样的……



    脑海中募的想起骆雨馨紧握着自己的手苦苦哀求的模样,骆舒沫叹了口气。



    收拾好自己的情绪,骆舒沫赶忙穿上睡袍,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了出去。



    正要去换衣服,这时,管家却上楼了。



    “少奶奶,少爷让我告诉你,别忘了吃药。”说着,管家将一盒药放置在桌子上。



    骆舒沫垂眸一看,竟然是避孕药。



    也是,每次做完之后他都会让自己吃避孕药,他曾经对自己说过,她不配怀上他的孩子。



    心头像是被人狠掐似的,疼的厉害,她眼眶更是酸涩的几乎要掉下泪来。



    “你先放在这里吧,我回头就吃。”说着,骆舒沫回头要去衣柜里拿衣服。



    不料,管家竟直接拦在骆舒沫面前,阴阳怪调道:“少奶奶,这可不行,少爷嘱咐我要亲眼看你吃下才能走,要不然我这个做下人的可不敢交差。”



    在傅家,所有人都知道她这个少奶奶不受宠,只是挂了个头衔罢了,所以就连下人都敢不把骆舒沫放在眼里。



    “你还想逼我吃不成?”骆舒沫冷笑一声。



    “你就别为难我这个下人了,我总不能因为你没了饭碗吧。”



    凝视了管家半响,骆舒沫苦涩一笑,拿起桌上的避孕药,“不就是让我吃药么,我吃。”



    说完,骆舒沫拆开包装,捏起一枚药片,连水也不喝,就那么直接咽了下去。



    很快,苦涩感在她口腔中弥漫开来。



    药片是苦,但却远远比不上她心苦。



    看着骆舒沫吞下药片,管家松了口气,然后看都不看骆舒沫一眼离开了。



    管家这前脚刚走,傅御辰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电话一接通,傅御辰冰冷无温的声音便在骆舒沫耳旁响起。



    “吃药了没?”



    骆舒沫的泪瞬间就落了下来。



    他就那么不想让自己生他的孩子么……



    心底似乎是有什么东西碎掉了,再也拼凑不起来。



    骆舒沫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起丝毫波澜,她低低的笑着:“傅御辰,有你的好管家看着,我能不吃么?”



    说完,骆舒沫挂断了电话。



    眼泪越就越凶,骆舒沫想忍住,却怎么都抑制不住汹涌的泪。



    或许,在这段婚姻里,她真的无力了。



    抹掉脸上的泪,骆舒沫站起身来,去卧室里换衣服。



    她特意穿了件高领的衣服遮挡住脖子上的痕迹,用遮瑕霜勉强掩盖住她哭的有些浮肿的眼睛。



    镜中的她婉转秀眉,挺秀琼鼻,樱唇点点,她长相婉约恬静,其实也挺好看的,可再好看又怎样,傅御辰始终不会多看自己一眼。



    骆舒沫苦涩的笑了。



    这时,手机铃声再度响了。



    是傅老爷子打来的。



    骆舒沫蹙眉接通。



    “小沫啊,你跟御辰好久都没回家一趟了,趁着今天是周末,你们来老宅一起吃顿饭吧。”电话里,傅老爷子苍老不失威严的声音响起。



    “爷爷,御辰……他不在家,可能是出去应酬了……”骆舒沫攥紧了手机,犹豫者措辞。



    “什么应酬能比得上自己爷爷重要?还是说他看着我这把老骨头岁数越来越大了就越不把我当回事了?!”傅老爷子声音徒然杨高,骆舒沫知道那是爷爷生气的前兆。



    “不是的爷爷,”骆舒沫连忙解释:“御辰平时真的挺忙的,我给他打个电话,爷爷您放心,我们会一起回家看您的。”



    “嗯。那我让周妈做好了饭等你们。”



    “好。”



    挂断电话后,骆舒沫攥紧手机,犹豫着拨打了傅御辰的电话。



    期间,骆舒沫一颗心是悬着的。



    刚才她率先挂断了电话,对他态度不算好,他会轻易跟自己回去么……



    忐忑间,电话被接通了。



    “有事?”



    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漠。



    听的出来,他那边的声音很嘈杂。



    骆舒沫抿唇,“爷爷说让我们回老宅一起吃顿饭,你现在在哪?”



    “魅色,503包厢。”



    说完,那头便挂断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嘟嘟的忙音,骆舒沫无奈的叹了口气,只好去找他。



    来到503VIP包厢门口,骆舒沫攥紧了手掌心。



    她一直都知道,傅御辰是这个地方的常客。



    他也经常带这里的姑娘回家过夜。



    想到此刻会有身材妖娆的靠在傅御辰怀里暧昧,她一颗心就被揪疼的厉害。



    闭上眼睛,反复深呼吸了好几次,骆舒沫这才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推门而入的瞬间,骆舒沫心底松了口气。



    因为傅御辰身边并没有什么女人。



    周围坐着的都是一些西装革履的男人,看样子是真的在谈合作。



    见到骆舒沫后,傅御辰那张冷若冰霜的双眸泛着点点幽光,唇角玩味扬起:“这么快?”



    “你什么时候跟我回家?”骆舒沫抿唇,道。



    “你有什么资格让我跟你一起回家?”傅御辰嗤笑一声,眸眼中满是嘲弄。



    “我……”在众人面前傅御辰这么让自己难堪,骆舒沫小脸白了白,僵硬的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想让我回家可以,你去敬酒。”傅御辰把玩着手中的红酒,唇角噙着一抹冷笑:“只要给所有人都敬满了酒,我就跟你回去。”



    骆舒沫攥紧了手掌心,小脸顿失血色:“你知道的,我不会喝酒。”



    “哦,既然你那么没有诚意,就自己滚回去吧。”傅御辰晃动着手中的玻璃杯,杯中暗红色的液体衬得他漆黑双眸越发深邃。



    指甲深嵌进肉里,骆舒沫咬唇,却也只好同意,“好,这是你说的!别到时候反悔。”



    此刻,头顶璀璨琉璃灯倒映下,衬得骆舒沫那双澄澈双眸灿若星子,那样坚毅的目光竟在一瞬间恍惚了傅御辰的眼。



    “是,我说的。”傅御辰是别过眼去,冷声道。



    骆舒沫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端起酒杯,一步步朝那些西装革履的男人跟前走去。



    起初那些男人还有些局促,在傅御辰的示意下,他们倒也坦然了。



    整个过程中,骆舒沫不知道自己究竟喝了多少酒,她一杯接着一杯灌下去,喉咙里火辣辣的疼,像是被烈火焚烧似的,烈酒呛得她不停的咳嗽,呛得她泪珠滚落下来,可她却还是一直在喝。



    看着骆舒沫那双晕染着水汽的眸子,看着她被呛得发红的脸,一股无名火莫名的从傅御辰胸腔中燃烧开来。



    怎么,跟自己服软就那么难?!



    握住酒杯的手骤然攥紧了,傅御辰眸光一片暗沉,却始终没阻止她。



    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在这个过程中,骆舒沫感觉自己的嗓子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脑袋昏昏沉沉的,双腿更像是灌了铅似的沉重。



    视线逐渐模糊,眼前的景象光影绰绰,骆舒沫咬牙,强撑着几丝残存着的理智,握紧酒杯,来到最后一个客户跟前。



    这是最后一个了。



    只要喝了这杯酒,她就能带着傅御辰回去了。



    骆舒沫咬牙,将那杯酒递到那人面前,“这杯是我敬您的。”



    说着,骆舒沫要将那酒杯贴至自己唇边。



    只是下一秒,她的手却被那人给握住了。



    刘总粗粝的大掌摩擦着骆舒沫的小手,肥肉横生的脸上写满了猥琐,那小眼睛更是色眯眯的盯着骆舒沫的胸部,眼里满是情欲:“美人,要敬酒该拿出诚意来,你离的我那么远,怎么显示出你的诚意呢?”



    说着,刘总竟直接揽住骆舒沫的纤细的腰肢,猛地一拉,直接将骆舒沫摁在他大腿上。



    骆舒沫心头一惊,奋力挣扎着:“你做什么?!”



    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子。



    刘总挑起骆舒沫的下巴,欣赏着骆舒沫那张精致的小脸,暧昧的在骆舒沫耳边吐着气,“美人,你跟着傅总一个月他开给你多少,不如你卖给我吧,我出双倍!”



    这老男人竟然把自己当成是那种女人!



    骆舒沫心头只觉恶心,她奋力挣扎着,却没想到她用力过猛,导致身体游戏热重心不稳,一下子摔倒在地上,头部碰上了茶几一角,她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见状,傅御辰手中的高脚杯被他丢在地上,“啪”的一声,酒杯应声而碎。



    傅御辰阴沉着一张脸,快步走到骆舒沫跟前。



    他周身的气场过于强大,足以让周围的气压都骤降是几个摄氏度不至。



    几个合作商见傅御辰如同暴风骤压的神色,纷纷让出一条路来。



    “骆舒沫!骆舒沫?!”傅御辰将面无血色的人儿揽入怀中,手掌轻拍着她的苍白的小脸。



    见她没反应,傅御辰俊颜冷若冰霜,眸中的寒意足以冰冻三尺。



    刘总还是第一次见傅御辰脸色这么可怕,脸色讪讪的:“傅总,不就是个女人么……”



    话还没说完,便被傅御辰那双锐利如雪豹般的眼神给震慑住了。



    哪眼神过于冰冷,让刘总脊背上寒意滚滚,双腿都有些发软发虚。



    “程峰!”



    “在!”



    一旁的助理程峰恭恭敬敬的来到傅御辰跟前。



    “取消跟振华集团所有的项目!三个小时之内给刘振华下律师函!”



    说完,傅御辰抱着昏迷的骆舒沫,留下那些个呆若木鸡的合作商,步伐凌乱的离开包厢。



    刘振华愣了半响,这才反应过来,傅御辰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将几个亿的项目说推了就推了?!



    看着傅御辰的背影,刘振华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跟走马灯是的变换不停。



    眼看着傅御辰即将离开,刘振华硬着头皮破口大骂道:“傅御辰!你言而无信,亏你还经营着这么大的公司,怎么能这么不讲道义!”



    傅御辰脚步一顿,转过身来,那张冷峻深邃的面容上此刻是铺天盖地的寒意,让人压迫感十足。



    他薄唇微启,吐出的字冷冽如刀:“我的东西,你还没资格碰。”



    说完,傅御辰转身离开。



    刘总脸色铁青的僵硬在了那里。



    傅家别墅。



    “她身体怎么了?”看着楚辞将听诊器放入医药箱中,傅御辰问道。



    楚辞合上医药箱,脸色不悦:“你是怎么做丈夫的?她本身就着凉受了风寒,还让她喝那么多酒,幸亏她还只是发烧,要是留下什么后遗症就麻烦了!”



    楚辞是傅御辰的私人医生,亦是傅御辰多年好友,也是放眼整个A市唯一一个敢怼他的人。



    傅御辰听到这话心底莫名的松了口气,同时心底又有些不快,“怎么,你看上她了?”



    楚辞正在喝水,一听这话差点一口水没喷出来,他呛得咳嗽了好几声,“谁敢染指你傅总的人啊,我还想多活几年。”



    傅御辰冷硬的面部线条不易察觉的柔和了些许。



    “怎么,你这么在意你的小娇妻,该不会是真的爱上人家了吧?”



    楚辞那双桃花眼眸似笑非笑。



    “怎么可能?厌恶她都来不及,我怎么会爱上这么个心机深沉的女人?!”傅御辰嗤笑一声,几乎是在一瞬间就矢口否认了。



    楚辞看了眼床上虚弱躺着的女人,不忍道:“以我看人的眼光,我觉得她似乎没你说的那么不堪,你还是好好对人家吧。



    毕竟,骆雨馨已经不再了,她才是你的妻子。”



    “你的眼光从来没准过。”傅御辰冷声道,“我永远都不会原谅她,因为是她将雨馨害死的。”



    “既然你这么固执,我也不好说些什么了,时候不早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说着,楚辞提着医药箱离开。



    傅御辰起身去送他。



    他们离开后,背对着他们的骆舒沫缓缓睁开了眼。



    那双眼眸中一片清明,眸中满是寥落。



    其实刚才她早就醒了,那些话她也都一字不落的都听到了。



    “厌恶她都来不及又怎么可能爱上她。”



    “我永远都不会原谅她,因为是她将雨馨害死的。”



    这两句话如同魔音般在骆舒沫脑海中回荡着,一直在响个不停,一遍遍的提醒着她:他不爱她。



    就在刚醒的时候,她还以为傅御辰起码是有一点点喜欢她的,毕竟有那么多年感情了。



    却没想到,一切只不过是她自欺欺人而已。



    其实她早就知道了不是么,何必再给自己希望,自取其辱呢。



    眼泪从眼眶中滑落,没入枕头中,如同陨落的流星般直至消失不见。



    等眼泪流干的时候,骆舒沫收拾好自己的情绪,肚子里空荡荡的,饿的她浑身发软。



    起身下床,骆舒沫正要去厨房找点吃的。



    这时,骆舒沫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是母亲柳云打来的。



    电话刚一被接通,传入耳中的便是一阵嘈杂声。



    “妈,怎么了?!”



    “舒沫,你快回家一趟吧,你婶婶到咱们家里闹事了。”



    “什么?为什么会这样?!”骆舒沫愕然。



    “因为……”话没说完,电话那头就被匆匆挂断了。



    临挂断前,骆舒沫听到婶婶林芳的叫骂声。



    骆舒沫心里慌乱的厉害,来不及细想,骆舒沫匆匆收拾好东西,出门打车朝家里赶去。



    刚来到家门口,骆舒沫便看到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堵在自家门口,手里还拿着铁棍,个个凶神恶煞的样子。



    为首的正是婶婶林芳。



    林芳叉着腰,一副泼妇骂街的架势,“柳云,我劝你还是乖乖的将股份给交出来!不然,别怪我动粗了!”



    “我看谁敢!!”骆舒沫冷笑着,踩着高跟鞋一步步走来。



    进门后,骆舒沫一眼就看到躺在地上的母亲,此刻柳云脸颊高高浮肿着,脸上还有五个清晰的巴掌印,让骆舒沫的心一下子被揪疼了。



    “妈!你现在感觉怎么样?!”骆舒沫连忙将柳云扶起来,皱眉关切道。



    “你这死丫头怎么现在才来?!”一见面,柳云就破口大骂道。



    骆舒沫忍住心头的不快,将母亲护在身后,怒视着嚣张的林芳:“林芳!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妈!这么多年来我们家待你不薄,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么?!”



    林芳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笑的气喘吁吁,“骆舒沫,你还真把自己当成什么头号人物了?!你不过是骆雨馨的替代品,说这话的时候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



    骆舒沫攥紧了手掌心,纵然心头被狠狠刺痛着,却还是看似面色不变的反驳着:“就算是替代品又怎么样?现在我是傅御辰的妻子!是傅家明媒正娶的妻子!我的身份不知道要比你高贵多少,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说我?!”



    话刚说完,“啪”的一声



    一个巴掌狠狠的落在自己脸上。



    这一声很响,骆舒沫捂着麻木发痛的脸,回头,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刚才自己为她说话,护在她身前,没想到她竟然给了自己一巴掌。



    柳云双眼一片猩红,发丝凌乱,歇斯底里的怒骂着:“我怎么会生了你这么个不成器的女儿?!要不是你害死了雨馨,我们骆家也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现在你还有脸说说自己是傅御辰明媒正娶的妻子!这一切都是雨馨的!



    为什么当初死的人不是你!”



    骆舒沫愕然,她眼眶酸涩,她想哭,可是没有泪。



    她可以被傅御辰误会,被众人误会,却没想到就连亲生母亲都这样误会厌恶她。



    妈妈刚才竟然说为什么死的人不是自己。



    原来,这么多年来无论自己为这个家做什么,都比不上雨馨……



    到底自己做错了什么,要遭遇这些……



    其实她也想问,为什么当初要代替骆雨馨做这些……



    或许当初她应该心硬一点的。



    ……



    股份最终还是被林芳给带走了。



    骆舒沫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什么都做不了。



    当林芳他们走后,骆舒沫看着坐在地上失声痛哭的母亲,心里酸涩难受的厉害。



    “妈……”她走过去,正要将柳云从地上拉起来,却被柳云给狠狠的推开了。



    骆舒沫猝不及防,小腹被碰到茶几角上,疼的她脸色刷的下就白了。



    “你滚!我没你这个女儿!”柳云怒骂着,连看都不愿看骆舒沫一眼。



    心脏像是被刀片在刀刀凌迟似的,疼得厉害。



    骆舒沫咬唇,撑着虚弱的身体,一步步来到柳云面前,然后拉开包包,将自己的银行卡递给她。



    “妈,这是我这么多年来所有的积蓄,虽然不多,但够你花一阵子的了。”骆舒沫看着柳云,声音沙哑:“妈,我知道你不想看见我,我现在就走。”



    柳云无动于衷。



    骆舒沫攥紧了手掌心,只好默默离开。



    她失魂落魄的走在路上,不知道自己该去哪,自己又能去哪。



    傅御辰讨厌她,就连亲生母亲都恨不得她去死,骆舒沫突然意识到二十多年来,原来她活的这么失败。



    失魂落魄间,骆舒沫发现自己竟来到骆雨馨的陵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