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晋文烧的很厉害。

    本是在家躺着捂汗来着,一接到喻泽宇打来的电话,说公司这边出了事,南颂被打了,他急的连外套都没穿,匆匆赶了过来,好不容易捂出一身的汗,结果又见了风,雪上加霜,直接烧到了40度,晕了过去。

    南颂抱着喻晋文,摸着他烫手的额头,低吼道:“快打120!”

    匆匆送到了医院输液,打退烧针。

    这要是把脑子烧糊涂了,成了白痴可怎么办?

    南颂坐在病床边,看着喻晋文苍白如蜡的脸色,脸上布满担忧,眼梢一片通红。

    喻晋文额头上贴着冰袋,降温。

    南颂额头上也贴着冰袋,消肿。

    今天两个人一个伤了,一个病了,双双中招。

    看着他眼底的青黑和憔悴的神色,南颂就知道他肯定是一夜没睡。

    这个男人,是个心思重的,只怕她昨天晚上说的那一句话,他得翻来覆去想一晚上,早知道昨晚答应他得了。

    南颂从来不是个特别爱反思自己的,可这次她却不禁反思,在对待喻晋文的感情上,她是不是过于矫情了?

    在工作上她可以沉稳冷静,杀伐决绝,可不知怎的,一碰到感情这回事,就昏了头了。

    理智完全派不上用场,整个人变得优柔寡断,黏黏糊糊的。

    也真的是够了。

    现在,看着躺在病床上,一脸病容,脆弱的像瓷娃娃似的男人,南颂觉得很是心疼。

    从他们离婚到现在,这一年半的时候,他真是为她受了不少伤。

    替她挡了不少灾,也弄的自己浑身是伤,千疮百孔的。

    连她妈洛茵都忍不住吐槽,“谁家的孩子谈恋爱谈成你们这样的,死去活来,真当自己是猫,有九条命啊?”

    喻晋文不是猫,没有九条命够她祸祸,经历过生死的人才知道,在生命和健康面前,什么都不算事。

    不就是谈个恋爱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想通了这些,南颂整个人都变得轻松许多。

    经过这次董事会,原本那些占着茅坑不拉屎的闲人总算肯退位让贤了,南颂也遵守承诺,给了他们相应的待遇和妥善的安排,一整天都在病房处理这个事情,期间喻凤娇、丁卯,还有她爸妈都来医院看了一下喻晋文的情况。

    洛茵还说风凉话,“你啊,就可劲儿折腾吧,哪天真把他折腾傻了,你就捡个白痴老公回家吧。

    ”

    南颂被说的一脸不服,忍不住回嘴,“哪是我要折腾,明明是他自己,瞎折腾,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

    “还说人家呢,你看看你的额头。

    ”

    南宁松看着南颂还泛着青紫的额头,又是生气又是心疼,“喻氏总裁不好干,就还给他,家里的事不够你忙的?咱又不差他们喻氏那仨瓜俩枣,老爸给你攒的嫁妆,够你坐吃山空三辈子了,晓得不?”

    “晓得晓得。

    ”

    南颂被老爸念的脑壳疼,“不过您以前可是说您给我攒的嫁妆够我跟我孩子吃三辈子的了,财产缩水了吗?”

    “……”

    南宁松有些心虚,抠了抠脸,“爸爸这不是在外流浪了四年,都没怎么赚钱嘛,加上你妈造了不少……”

    话音未落,他就知道说错话了,因为洛茵的眼风立马扫了过来。

    “怎么,心疼了?”

    “没有没有!”南宁松求生欲极强,“能为夫人花钱,是我的荣幸。

    别人想为你花都没这个机会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