嚓,就这么吓尿了?

    孬货!

    *

    当天回去黄辉就报了警,说有人想对他行凶,蓄意谋杀。

    但他身上并没有查出什么伤来,停车场的监控又坏了,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有人打他。

    当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黄辉咽不下这口气,直接跑到了喻氏老宅,仗着自己是公司的老员工,请喻家老爷子给他主持公道。

    “这事我已经听说了。

    ”

    喻老爷子一派淡定,“阿辉啊,你进公司做事,确实挺长时间了,按理说应该懂事了。

    可我怎么瞧着,你还不如我那两个不成器的孙子懂事呢?”

    黄辉本以为老爷子会安抚他,没想到竟然上来就这是这么一句。

    “董事长,您这是什么意思?”

    他脸绷不住了。

    喻行严神色淡漠,不怒自威,“身为公司高层,在背后诋毁总裁名誉,是职场大忌,这你不知道吗?”

    “我怎么……”黄辉刚张口,就想起自己说了什么,顿时说不出话了。

    喻行严目光锐利,“隔墙有耳,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阿晋在的时候,你仗着老资格,没少给他使绊子,这我都知道,我放任不管,不是你对公司有多么重要,而是为了让我孙子知道,水至清则无鱼,他也需要你这样的人去磨磨性子。

    ”

    黄辉只觉得像是兜头被泼了一瓢冷水,浇得他透心凉。

    “但是,南颂不一样。

    ”

    喻行严说话的声调愈发沉厚,“我自己的孙子,你怎么磋磨我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小颂,那是我请来的人,我们喻家的座上宾,更是我喻氏的救命恩人,在这种时候,身为喻氏的一份子,你不想着怎么帮忙度过危机,却在背后搞小动作、扯后腿,我岂能容你?!”

    老爷子锐目如鹰隼,盯着黄辉,看得他冷汗涔涔。

    “这么多年,你私自挪用公款,出卖公司的商业机密,不是一次两次了,我念在你跟了我多年的份上,可以不追究,但是,”

    喻行严话音一顿,“你离开喻氏以后,也最好给我夹着尾巴做人。

    不然这些证据交到有关部门手里,是个什么后果,你自己清楚。

    ”

    黄辉只觉得晴天霹雳劈在了脑门上,骇得他五感顿失。

    现在他最后悔的,莫过于说了那番不该说的话!

    *

    市场部总监黄辉被辞退了,虽然具体原因没有公布出来,但公司私下里都在议论。

    其实是黄总监在背后说南总坏话,所以泽宇少爷才动了手。

    而且黄总监还是被董事长亲手斩掉的。

    喻家人挺南颂的心,众人都看在眼里,没人再敢在背后随便发表议论,说三道四了。

    喻嘉航和喻泽宇被罚了一次之后,也都学乖了许多。

    南颂在喻氏集团的工作渐渐步入正轨。

    眼看着国庆即将到来,言渊也从南城的市立医院转到了北城的苏慈中医馆,南颂想抽时间去看看。

    “你要去中医馆吗?”

    白鹿予闲着没事干,就成天窝在南颂的办公室里打游戏。

    “对。

    ”

    南颂穿上外套,将拖鞋换成高跟鞋,“人家都醒了好几天了,我都没去探望一下,实在说不过去,就今晚吧,去看看言机长情况怎么样了。

    ”

    “我跟你一起过去。

    ”

    白鹿予收了手机,对南颂道:“对了,你见面别再叫人家‘言机长’了。

    ”

    “为什么?”

    白鹿予道:“你傻呀,他都伤成那样了,以后能不能完全康复都不一定,还怎么开飞机。

    你叫人家机长,这不是往人伤口上撒盐吗?”

    南颂一寻思,有道理。

    “那我管他叫什么?”

    “言哥,言大哥,渊哥,渊哥哥……都行,随你。

    ”白鹿予呲牙一笑。

    南颂一脸嫌弃地看着他,“还‘渊哥哥’,你恶不恶心?”

    “我叫起来恶心,你叫起来就不恶心了。

    ”

    “不要。

    ”

    南颂道:“我还是叫他‘冰坨子’吧,比较顺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