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那三年来,她掏心掏肺地对他好一样。

    和南颂离婚后,这半年来,他追她追得辛苦。

    都说这世上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很多事情总要自己经历过后才能理解,当他和南颂之间的情感关系对调,他真正理解了她的心情。

    “爱一个人,原本应该是很快乐的一件事情,但快乐的前提是,你爱的人,也刚好爱你。

    ”

    喻晋文眼神黯淡下来,“否则,那只是一场单向付出的苦恋,你爱的人不爱你,那就变成了一件很辛苦的事情。

    ”

    感情是最经不起消耗的一样东西,它顽强,也同样脆弱。

    一旦死心,再想重新活过来,太难了。

    喻晋文说的时候,言渊就静静地听着。

    他无法想象,那个像小太阳一样明亮又强大的小姑娘,是怎么熬过长达三年的至暗时光的?

    那样漂亮可爱的小姑娘,值得拥有世界上最美好的一切。

    包括爱情。

    待喻晋文说完,言渊才轻而缓地说出一句,“她坚持了三年,你能坚持多久?”

    “什么?”喻晋文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一时间没听明白他的话。

    言渊一双浅灰色的眼眸定定地看着喻晋文,不躲不闪,不避不逃,淡淡道:“我没什么恋爱经验,也不是很喜欢和别人争一个女人。

    ”

    “……”

    喻晋文心中一紧,漆黑的一双眸倏然眯细,“你想追南颂?”

    “这不应该奇怪。

    ”

    言渊情绪依旧平淡,“我到了适婚年纪,也在考虑恋爱、结婚等问题。

    我是准备和南颂进一步接触、发展的。

    ”

    喻晋文霍然起身,“你……”

    他紧紧捏着啤酒罐,捏的嘎吱作响,“你们才见几面?你不觉得太草率了吗?”

    “一面。

    确实不多。

    ”

    言渊实话是活,“所以我才说,我想要和她有更多的接触、了解。

    ”

    “……”

    喻晋文手中的酒瓶里彻底捏变了形,酒渍喷出来,溅到了手上,他只觉得一股火苗子蹭蹭往上蹿。

    大意了!

    早知道这厮真的对小颂有非分之想,他就不应该自投罗网,跟他谈这么多!

    “你没可能的!”

    喻晋文眼梢都染上了一抹~红色,有些气急败坏道:“我和小颂之间……我们之间的感情,外人没有办法了解,想挤也挤不进去,我劝你别自讨苦吃。

    ”

    言渊神情淡定,“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她未必要最爱我,我只希望,如果我们将来在一起,会是彼此生命的光。

    夫妻的意义,不就在于此吗?”

    他越是一本正经、一脸严肃,喻晋文就听得心火烧,满头包。

    还夫妻……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

    天聊不下去了,喻晋文将手中的啤酒罐丢进垃圾桶,就要往外走。

    走到门口,又停了下来,话题越扯越远,以至于他差点忘了来时的目的。

    他转头,目光沉沉地望着言渊,“你提审乔冷,可问出了些什么?”

    言渊眼瞳微微一闪,仰头喝下剩下的半罐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