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就爱你的暴脾气。

    南姐要是开后宫,记得把我纳进去,我不介意和别的男人共侍一妻哦。

    ”

    “……”

    南颂觉得傅彧是真的、真的、真的有毛病!!!

    她要是真开了后宫,第一个要阉的就是他!

    司哲见南颂脸色铁沉,显然被气得不轻,而且已经不耐烦到了极点,也不敢再多待,跟她道了别,就回餐厅继续工作了。

    最后只剩下一个胆大包天、而且没什么眼力见的喻晋文。

    “老爷子没事吧?”他轻声问。

    南颂心口郁结,憋着一口气,却又念着这厮及时出手救了老爷子,这股邪火硬压了下来,淡声道:“没事,老人上了年纪,不抗折腾了。

    ”

    说到这,她蓦地想起一事忘了问,“你怎么会出现在玫瑰园?听赵管家说,你是递了拜帖的?”

    知道她必定有这一问,喻晋文也没想瞒她。

    “是。

    我是以文海沣馆长徒弟的身份,拜望南翁前辈,想求一个合作的机会。

    ”

    南颂眉头,骤然蹙紧。

    ——

    吃着司哲送过来的晚饭,南颂又问了老爷子喻晋文前来玫瑰园找他合作的事。

    南三财道:“小喻啊,说起来与我渊源颇深。

    他是海沣的徒弟,又是行严的亲外孙,说起来跟我自己的孙子也差不多了。

    ”

    老人家颇爱回忆往事,可这些往事南颂也是头一回听爷爷讲。

    “当年我跟文海沣还有喻行严,志趣相投,学着刘关张在桃园结拜为兄弟,组了个‘桃园三剑客’,我擅雕刻,海沣擅鉴定,行严则擅倒腾,三兄弟天南海北地闯,古玩市场没有不知道我们三兄弟的,但也因为赚钱没少得罪人,也过了一段时间人人喊打的日子,现在想来,真是年轻气盛啊。

    ”

    南三财感慨着,又道:“现如今我们也老了,都是半只脚迈进黄土的人了,趁着手脚还利索,能见的就见见,能留下几样传世作品也不枉此生了。

    ”

    他没瞒南颂,说喻晋文找他来合作的,是碎玉残品修复的项目。

    “不知道和你做的项目冲突不冲突?”

    老爷子到底还是更加顾念着孙女,“我知道喻氏和南氏存在着竞争关系,要是给你拖了后腿添了负担,爷爷就不答应了。

    ”

    南颂知道爷爷对玉石雕刻始终保持着热情,晚年更是致力于古玩修复,对喻晋文的提议是绝对动心的。

    喻晋文这厮是真的狗,狡诈得很。

    他肯定是从文老馆长那里知道了当年他们三人的渊源,又知道爷爷感兴趣的点,索性将喻氏珠宝的项目往古玩修复上靠,正中爷爷下怀。

    而古玩修复这类项目,对树立良好的企业形象大有裨益,看来她上次对徐梦提的建议,他是听进去了。

    “您应了吧,没事。

    他们要做的项目,与南氏的项目不冲突。

    ”

    南颂让爷爷安心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要留有遗憾。

    “那我就放心了。

    ”

    南三财略松一口气,可觑着南颂的神情,心里总觉得不对劲,“小颂啊,你和小喻认识很多年了吗?我瞧着你俩在一起挺般配的,性格也搭……”

    “您看走眼了,我俩八字犯冲,性格不合。

    ”

    南颂直接扯断了老爷子要牵的红线,扯过湿巾擦了擦嘴,“我和他这辈子的缘分已经走完了,不会再有以后了。

    ”

    “什么叫这辈子的缘分?”

    南三财觉得这话听着不太对劲,八卦神经再次上线,“你俩,谈过?分了?”

    “没谈,也没分。

    ”

    南三财微微松了口气,“哦。

    ”

    “我俩离了。

    ”

    南颂神鬼不惊一般地道:“爷爷。

    喻晋文,是我前夫。

    ”

    “……”

    南三财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前、前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