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总,有一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

    喻晋文一脸冷漠,“那就别讲了。

    ”

    不当讲的话,用鼻子想也知道不会是什么好话。

    何照摸了摸鼻子,他刚才有些冲动,这时候只觉得庆幸,这话要是讲出来他可能都上不了飞机,直接会被发配到南极看企鹅去。

    因为他想讲的话是——舔狗,一般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

    飞机顺利起飞,似乎有种把一切的嘈杂和喧嚣都抛之脑后的感觉,南颂只觉得松了一口气。

    她调整了一下座椅,有些疲累地躺倒。

    机舱里温度比较低,她正想跟乘务人员要一条毯子,刚从洗手间走回来的司哲就拎回来一条毯子,“姐姐,盖一下,别感冒了。

    ”

    “谢谢。

    ”南颂起身要接过来,司哲道:“我来。

    ”

    他弯腰给她把毯子盖好,清润的嗓音问,“姐姐,你要睡一觉吗?”

    “有点困,但不是很想睡。

    ”

    司哲一双鹿眼微眨,“要不要看个电影?”

    南颂轻笑,“好啊。

    ”

    司哲找了一部悬疑色彩的电影,从自己的书包里翻出了很多零食摆在南颂面前,都是买的青城当地的特产。

    南颂挑了一包鱿鱼丝,津津有味地看起来。

    电影刚开始,那种潮湿的、黑色的、悬疑的感觉就出来了,司哲对南颂道:“姐姐,你如果害怕的话就抓我的胳膊,没事,我不怕疼。

    ”

    南颂疑惑地看他一眼,“嗯?”

    司哲抿了下唇,说他的舍友们带着女朋友出去看悬疑片或者鬼片,回来的时候胳膊上都是各种淤青划痕,都是被女朋友或抓或挠出来的,因为太害怕了。

    南颂听着,略觉得稀奇,又觉得可乐,唇角微微一扯,“哦,我应该不会。

    ”

    毕竟小时候是被二哥拉着扮鬼吓唬其他哥哥们的颂大胆,什么凶神恶煞的样子她都扮过,电影里这些场景,还不如他们小时候玩得刺激。

    但她也看得津津有味,一来是很久没这么全神贯注地看过电影了,二来她能回忆起许多童年时的场景。

    一想到四哥和小哥被他们扮的鬼吓得满院子跑,她就忍不住想笑,乐出了声。

    电影里女主角正好中了毒黑化后对着镜头在癫狂的大笑,司哲手里捏着一包薯片正紧张着,忽然听到耳边一阵笑声传来,他一个激灵,“砰”的一声,薯片被捏爆了,弹出来,溅了一地。

    “……”

    空气中好像传来一声羊叫。

    可能是司哲怔愣的表情太萌,下了飞机,南颂的笑容还凝在嘴角,唇角的护犊一直在上扬。

    刚进机场,迎面就撞上了喻晋文一行人,正等候在出口的方向。

    喻晋文看到南颂和司哲并肩而来,笑意盈盈的模样,只觉得心都跟着一烫,紧接着便是无尽的酸意,像是打翻了醋坛子似的。

    看到喻晋文的一瞬间,南颂脸上的笑容就缓缓沉淀了下去,想把他当做空气一般略过。

    即将擦肩之际,喻晋文先开了口,声音微沉,“机场外面被司铎的粉丝和记者包围了,不能就这样走出去。

    ”

    他低头看着南颂身上的装束和脸上的妆容,唇微抿,“可能,得委屈一下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