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笙看向江谨言,“这应该是皇上想要测试你们的家底,或者说想要看看这么多年的官场中有没有贪污受贿,要不然,哪个年纪轻轻的官员能一次性拿出这么多金子来做金佛像,所以一定不能做。”

    江谨言笑而不语。

    秦九月一边抱着霖哥儿晃来晃去,一边说,“要做,一定得做。”

    江谨言抬起头看着秦九月。

    夫妻两人眼光传送着,只有属于两个人知道的意思。

    孔笙如同丈二和尚一样,摸不清头脑,“你们说什么?你们真的要造一座金佛像?江兄自从进入京城以来,一直是在大理寺任职,大理寺是出了名的油水少,你们现在冷不丁的拿出这么多金子来造一造金佛像,这不是相当于昭告天下人,江凶的官职并不干净,这样......容易被人诟病的。”

    秦九月反问道,“既然孔公子能想到,那么孔公子你想一想,御史大夫和周太尉会想不到这件事情吗?既然大家都可以想到,而大家又都可以做到,为了跳脱出这种思维僵局,我们必须得反其道而行之。”

    孔笙愣住,“好像也有些道理。”

    这么简单的道理肯定不只有自己能想到,御史大夫和周太尉也不是吃素的,他们两个人也会想到这一层面,不会去做金佛像,而江谨言也不做,到时候三个人只能打一个平手,可如果江谨言从三人的将军中跳脱出来,还有一半的胜算。

    想到这里。

    孔笙立刻竖起大拇指,“甘拜下风。”

    秦九月说,“那就赶紧动起来吧。”

    ——

    接下来的一个月,江谨言几乎连家都没回,以至于每天晚上霖哥儿睡觉的时候,都会眼巴巴的望着床的最外边。

    秦九月好笑的问道,“你是不是想你爹了?”

    小家伙立刻装傻充愣的闭上眼。

    秦九月就觉得她这儿子什么都知道,只是不喜欢被别人说出来罢了,也是一个腹黑的小傲娇。

    秦九月趴在儿子身边,“宝宝,你喊娘......”

    小家伙睁开眼睛。

    乌溜溜的眼睛落在秦九月脸上很久,果断的闭上眼,继续装睡。

    等深夜。

    江谨言昨天晚上竟然回来了。

    在外面用冷水冲了冲身之后,才进屋。

    秦九月压低声音小声问,“怎么今天晚上突然有空回来了?不守着你的金佛像睡了?”

    江谨言翻身上床。

    嗯了一声,“想媳妇儿也想儿子了,你放心,萧山和赵云天在那,不会出事的。”

    秦九月撑起身子。

    笑眯眯的看着江谨言,“江大人,你这也做的太不地道了。”

    ,

    江谨言一把抱过秦九月,压在身下,悬空在秦九月的身上,“怎么?还想赶我走不成?萧山都即将要第二次当爹了,赵云天还没成亲,回来也不能做什么,要他们回来干嘛?”

    秦九月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问,“你怎么知道的?”

    江谨言说,“萧山说的,难道不是吗,麦芽不是又有身孕了吗?”

    秦九月嗯了一声,有些兴奋,“是啊,我们家霖哥儿终于不是最小的了,你知道吗?小姝儿一个人画了一张佛像,挂在了自己房间里,每天早晚都神神叨叨的,拜佛求神,这一次一定要给她一个小妹妹。”

    江谨言:“她就是纯属闲的慌,我看不得她这么无忧无虑,赶紧送她去学堂。”

    秦九月说道,“说起这件事情,我正要和你商量,前段时间我不是和你提起我想要搞一个图书馆的事情吗?现在我想把图书馆往后推一推,先搞一座学堂,男女混合,一起上课,你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