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花连忙拉着大柱的胳膊,安慰说道,“算了算了,胳膊拧不过大腿,他们一家人咱们惹不起,还躲不起吗?你就听我的,老老实实找个活儿,我昨晚上跟你说的当轿夫的那活就不错了,一个月有二两银子呢!”

    大柱脸色难堪。

    甩开了兰花的手,气呼呼的说,“你让老子去给别人抬轿,让老子一辈子都被别人压在屁股下面?”

    兰花面色尴尬,“可是你能做什么?你大字不识一个,除了做些力气活,其他的地方能力还要你啊?你以前在村里不也是在码头上扛麻袋?扛轿子和扛麻袋又有什么不同?以前都能干得了的活,为什么现在就觉得不能干了?

    我们只是人从村里来到了京城,归根结底我们还是我们,想要过得好,想要出人头地,那最起码得好好干活儿啊,大柱哥,你现在有点飘了。”

    以前大柱可能干了。

    在码头上几乎每个月都是领钱最多的一个劳工。

    有时候回家还帮兰花做饭。

    日子虽然过得不算富裕。

    但也算其乐融融。

    但是怎么从来了京城之后,大柱满心满眼的都是看着别人赚多少钱,都是盘算着想要和别人一样赚钱,却丝毫没有意识到,在这里随便出出力,就比曾经在码头上出力赚的钱要多一倍多。

    大柱呵呵一笑,“你还说我?你自己不也是一样?你天天眼巴巴的去秦九月开的那个什么悦己门前来来回回的走,不也是羡慕秦九月?你自己不也是一肚子的想做生意的心思?咱俩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难道你觉得你就比我厉害,比我高贵了?”

    兰花被说的面红耳赤,心里又十分的羞囧,是那种被戳中了心事之后的气急败坏,“我好心好意开导你,你却倒打一耙,我为什么不能想,等到我和郑阔成亲之后,那我就是刑部侍郎夫人,我不比秦九月差多少,可是你自己好好想想你比郑阔比江谨言差多少?

    我和秦九月之间的距离,只要我用力的跑几步就追上了,可是你和郑阔和江谨言之间的距离,就算你脱了鞋子没命的跑,跑一辈子也追不上,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差别,女人没本事,还可以靠嫁人出人头地,一旦男人没本事,那这辈子都得窝窝囊囊的!”

    大柱目光微微有些呆滞的看着兰花。

    似乎不相信这些话是从兰花的口中说出来的。

    以前在村里的时候。

    兰花怎么会这么刻薄?

    怎么可能会对着他说这些话?

    又怎么可能会看不起他,说他窝囊?

    那时候每天晚上,两个人在炕上忙活完,兰花都抱着他的脖子,说他是村子里最能干的年轻人。

    大柱觉得自己身为男人的尊严被挑衅了。

    一把掐住了兰花的脖子。

    把人狠狠的按在了墙上。

    看着兰花的脸色逐渐涨成了猪肝红,大柱咬牙说,“你是真不怕死?是真不怕我把我们两个人的事情告诉郑阔吗?王兰花,你最好别惹我,以后也永远别再说这种话惹我生气,不然,我会拉你一起死!”

    说完。

    他在王兰花的嘴上狠狠的亲了一下,把人放开,“你最好祈祷我能找到如意的活儿什,要不然把我逼急了,我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得到自由的王兰花,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慢慢的躬下腰。

    一只手按着自己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