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御书房。

    孔霜便停下脚步,愤怒的看着宁国公,“爹,刚刚你为什么不让我继续说?明明有幕后黑手的,就应该一鼓作气让父皇抓出幕后黑手!”

    宁国公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孔霜。

    又拉着孔霜向前走了两步,确定附近开阔,藏不了其他人的时候,才压低声音说道,“你用你的脑子想想,皇帝又不是傻子,你暗示的如此明显,皇帝分明是不想接你的茬,你非要逼着皇帝上架吗?”

    孔霜眨巴眨巴眼睛,“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宁国公跺脚,“该聪明的时候愚笨,该愚笨的时候聪明,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若是真的想不通,就去问王爷,看王爷要不要你替他出这个风头!”

    孔霜的眼眶又红了,“爹,你是我爹,是王爷的岳父大人,你瞧瞧,放眼整个京城望去,哪有人把我家王爷放在眼里?就连一些商户,都可以随随便便对我家王爷大打出手,你作为王爷的岳丈,都不保护他,还有谁能保护他?”

    宁国公说,“王爷不踏足朝政而已,也不代表就是任人欺负的傻子,你以为王爷这些年能把生意做得这么大,靠的都是一颗童稚之心吗?那你也太天真了!”

    顿了顿。

    宁国公又交代说道,“你听王爷的话没错,别总觉得自己聪明。你那点小聪明不够用的,别好心干坏事,给王爷添了麻烦,添了仇人,到时候,王爷不喜你了,我和你娘也没办法。”

    孔霜呆呆的看着宁国公的身影,越来越远。

    她也缓缓的离开。

    父女俩刚走之后不久。

    接到了圣上口谕的贤王便匆匆忙忙地跑来,跪地,“父皇。”

    正在批改奏折的皇帝好像完全没有看见贤王一样,继续拿着自己的玉玺,重重地盖在了奏折上。

    一封接一封。

    好像永无止境。

    贤王已经跪了有半个时辰,膝盖疼的要命,整条腿在发抖,以至于从上向下整个人都颤颤巍巍的有倒痞之势,却还得硬生生的挺着腰板。

    在忍不住的时候。

    贤王小心翼翼的又喊了一声父皇。

    没想到皇帝继续充耳不闻。

    明明两人之间只隔了几步远,却好像错开的时空里面的两个人。

    跪在地上,贤王忍不住想,最近是做了什么错事,惹到了皇上。

    德福公公从外面进来。

    给皇帝端了一碗参汤。

    伺候着皇帝喝了。

    贤王在地下不停地给德福公公使眼色,德福公公也装作什么都看不见,甚至和皇帝禀报后宫里发生的事情,“皇上,八皇子今日受到了太傅的夸奖。”

    皇帝赞许的点点头,“这孩子从小就聪明,倒是像他三哥。”

    贤王眼睛翻了一下。

    德福公公继续说,“纯贵人的生辰要到了,那天,皇上要不要过去瞧瞧?”

    皇上嗯声,“到时,朕过去陪她用晚膳,这件事情就由你张罗。”

    主仆两人旁若无人的聊天,仿佛都没有看见贤王。

    一来二去。

    又过去了半个时辰。

    这半个时辰在皇帝眼中可能是稍纵即逝,不过是和德福聊了几句,可是在跪在地上的贤王的眼中,简直像是过去了三秋。

    以前只见过别人在自己面前一跪跪上几个时辰,贤王不觉得怎么,只是跪着而已,又不让他干活,还至于累着?

    但是现在下跪的人变成了自己,仅仅是一个时辰,贤王整个人就像是三天三夜绵绵不休的干了一场农活,腰酸背疼,腿疼脚疼膝盖疼,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处不疼的地方。

    贤王第三次喊了一声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