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转过身,“江夫人,听说江夫人见了端王......我大皇兄?”
秦九月不卑不亢,“这是生意上的事情,民妇也不太方便和王爷说。”
宁王没生气。
只是嘴角没有什么含义的稍稍扯了扯,“嗯,本王没其他意思,只是我那大皇兄在生意上颇有建树,江夫人若是可以和他合作,倒也是一件不错的事,只不过,若是江夫人有用的上本王的地方,尽管开口。”
宁王此时此刻的态度和之前来到秦九月家中的态度完全不同。
其实上一次他在秦九月面前表现的也挺好,只不过一扭头,神色就变了。
这一次倒是自始至终的一样,好像这一趟主要是来巴结她似的。
但是秦九月心里门清。
这可不是巴结,她也配不上一位皇子的巴结,无非就是利益牵扯,可能宁王爷忽然又觉得能在她这里得到什么吧。
看着宁王坐在轿子里离开的身影,秦九月伫立在原地,一动没动。
一直等到轿子拐入巷口,再也瞧不见了,才无所谓的笑着回去吃饭。
宁王刚到家。
就被下人通禀,说是威宁侯已经在等他了。
宁王走进厅里。
威宁侯张开口的第一句话,“你去江谨言家中了?”
宁王刚把戴在头顶上的帷帽摘下来,听到这话,“舅父,你找人跟踪我?”
威宁候冷哼一声,“何至于找人跟踪你?你现在是禁闭期间,除了这件事,没有事情能让你不顾一切出门了,你找他有事?”
宁王顾左右而言他,“舅父,你说的当天派来向我报信的那位死侍找到了没有?”
提起这件事,威宁侯就气得心口发疼,“找到了,已经被灭口了。”
宁王皱眉,“看来威宁侯的死侍也不过如此。”
威宁侯拉下脸色,“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宁王摇头,“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事情过于巧合,可是......无巧不成书嘛,可以理解。”
这话说的就有些阴阳怪气了。
威宁侯深吸一口气,“王爷,这个时候你还是要质疑本侯吗?”
宁王反问道,“关于我母妃被禁足,为什么舅父没有帮母妃说句话?我至今为止都不知道母妃被禁足的原因,上一次我问曹骏,曹骏一直说找人打听,可到现在也没有给我消息,舅父,我有种闭目塞听,彻底被踢出局外的错觉。”
威宁侯想了想,“骏儿......因为失手错杀了何林的事情,被打了三十大板,行刑的不是旁人,正是沈清,我也没办法用银子来疏通,他当日可是真真正正的挨了三十大板,被打的皮开肉绽,直到现在还窝在床上休养,大概是把这件事忘记了,你要是想知道,我明日去给你打听打听便是了。”
便是了......
宁王爷特别想笑。
他觉得如今的自己像一个乞丐似的,威宁侯的这番话,就好像是走在路边,随手丢给他了一个铜板,让他去买个包子,便是了。
威宁侯默了许久,“王爷,本侯这辈子对王爷忠心耿耿,你我二人若是生了罅隙,坐收渔翁之利的只能是旁人,王爷,你得三思。”
宁王爷抬起头,“舅父,对于那个孩子,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威宁侯怔怔然,“你还是不信舅父?”
宁王:“我只是想知道那个孩子的下落,那个孩子在我心里就是一根刺,若是不能拔掉,我接下来还会继续夜不能寐。”
威宁侯唇瓣抖动一下,不太能自控的,“我说过,墨武侯府所有人都丧生在屠府中了,无一生还。”
宁王盯着他,“那为什么之前你还怀疑张顺是那里的人?难道是因为张顺咬出了您吗?您不觉得你现在的话和之前的话自相矛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