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谨言带威宁候出去的时候,还道了谢。
威宁候笑笑没说话。
等威宁候想要去找宁王的时候,宁王已经和沈毅不知道去了哪里。
威宁侯收回目光。
旁边的江谨言一直默默的看着,随口说了一句,“之前,孙义山也想要见宁王的,不过我觉得他这会儿应该也没这个打算了。”
威宁候蓦的转眸,“你说什么?孙义山想要见宁王!”
江谨言点点头,“是啊,侯爷为什么这么惊讶?这件事情......倒也可以说得通吧,孙义山是你妻子的亲弟弟,宁王是您亲妹妹的儿子,这也算沾亲带故,毕竟来这里的人,恨不得把自己祖宗十八辈都数出来,看有没有认识的达官贵人。”
威宁侯眼珠子转了转。
手指轻轻的转了转手腕上的佛珠,笑着说道,“这倒也是。”
——
宁王再回到这边,已经不见了威宁侯的踪影。
恰恰就在这时候。
宁王府中的新管家匆忙赶来,“王爷,出事了。”
宁王一愣。
抓紧时间跑过去。
一把抓住了新管家的胳膊,“出什么事了?”
新管家靠近宁王,在宁王的耳边小声说,“张顺被救走了。”
宁王:“......”
他气势汹汹,“回府!”
都没来得及和沈毅打招呼,便已经往门外跑去了。
江谨言从房间出来,“如何?”
沈毅摇头,“宁王咬死了不认识孙义山,江兄,你现在是不是有什么计划没有告诉我?我总觉得你最近有些怪。”
江谨言笑着拍拍他的肩膀,“没有。”
沈毅皱皱眉头,“可能我多虑了,大牢那边什么情况?”
江谨言意味不明的说道,“最早今天傍晚,最晚明天早上,就会知道了。”
沈毅:“......”
这么神么?
——
宁王府
宁王看着地牢里已经人去楼空,双手狠狠地握成拳头。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新管家跟在他身后,“王爷,您别气坏了身子。”
“听说人跑了?”威宁侯从地牢出口走进来,站在了宁王身后,“这点小事都不能妥善解决?”
宁王忽然转过身,“舅舅,这是在怪我吗?”
威宁侯没有说是,也没有说否,只是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但是如今这么笑容落在宁王的眼中,就多了一分讽刺的味道。
宁王一步一步的逼近威宁候,“舅舅,我且问你,我从未与那孙义山见过面,他为何在大理寺将我吐了出来?”
威宁候想到江谨言的话,觉得有几分道理,就重复了一遍,“去到那种地方的人,恨不得将自己祖宗十八辈的渊源都攀扯出来,他又不是不知道,你是我亲外甥,有这层关系,他可能会觉得自己少受一些皮肉之苦,这不是也没怎么着你吗?”
宁王压下心中的不悦,“那你昨日为什么让我去大理寺?”
威宁侯一愣,“这件事情我正要问你的,我昨天明明差人来告诉你,让你今天一整日不要出门,我还想过来问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私自跑去了大理寺?”
宁王眯了眯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