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越说越觉得自己的脸烫。
最后。
江清野觉得自己的这张脸都可以煎鸡蛋了。
想了想没什么要交代的了,“我先去了。”
跑了出去。
江北目瞪口呆的抱着那一束可观的野花。
愣了好一会儿,忽然眯着眼睛笑起来。
弯腰在小野花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真的好香。
殊不知。
此时此刻。
一个小叛徒像小尾巴似的跟着秦九月,“娘,哥哥给姐姐送了小野花,好多好多的野花,没有小姝儿的份,哥哥还说要姐姐给他当小媳妇儿......”
秦九月把用中药浸泡过的棉花捞起来,晾晒在了藤席子上,跪在地上摊开棉花,随口问道,“你怎么知道的?去偷听了墙角?”
小姝儿的两根小手指对对戳戳!
奶声奶气的解释,“不是这样的,宝宝去找姐姐玩,正好耳朵就听见了,这可不是宝宝故意的,是小耳朵非要听,两条腿腿也不乖,非要站在原地,一动都不动呢。”
秦九月简直哄堂大笑,“你这个理由,说真的,无懈可击。”
小家伙摸了摸小啾啾,一时之间也没有明白过来什么意思,就跟着秦九月一起傻笑。
老王家的债主又上门来闹了一通。
撕心裂肺的哭嚎声,在家里都能听到。
秦九月已经麻木了。
揉了揉自己被污染的耳朵,继续开始摊棉花,“宝宝,你坐在这里帮娘压一下藤席子。”
小姝儿一屁股坐下。
秦九月来到另一角,轻轻的拎起来晃了晃,将棉花摊平,四个角用石头垫高,往中间流水。
把泡了一天晚上的棉花弄完,秦九月这才得了空去屋里招待周子昂。
——
江谨言第三日一早就离开,巧合的是刚好和周子昂一同。
只不过江谨言身上带着任务,骑着马,日夜不停的奔波,周子昂那边就舒服的多,马队慢慢悠悠的跑在路上,一天能跑多少是多少。
所以两人也就在刚开始的时候结伴行走了大半天,在驿站里吃过午饭之后,马队进行休整休息,江谨言告辞了周子昂,策马扬鞭的离开了。
江谨言离开的第二天。
秦九月带着小姝儿去镇上买布,巧合的是,撞上了县太爷。
县太爷前面站着一个长身玉立的男子,应该和江谨言差不多高,身材也同江谨言差不多,只是比江谨言多了几分的文弱感。
面冠如玉,五官俊朗,一瞧,便知非等闲之辈。
加之县太爷对他恭恭敬敬的态度,秦九月用脚趾头想一想,也知道这人的来历不凡。
原本想要妥过去的。
结果县太爷却出声叫了秦九月,“江家娘子!”
秦九月:“......”娘的!
只好抱起小姑娘,朝着县太爷走了过去,“原来是大人,民妇有眼不识泰山,没有认出大人,还请大人不要见怪。”
县太爷摇了摇头,“没事,三爷,这位是我们县衙江捕头的娘子,本事大着呢,还帮我破获过一起案子。”
秦九月低眉顺眼,看起来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大人,你说这话民妇可是担不起,民妇只是一介农妇罢了,大人谬赞,民妇不能不识抬举。”
那位三爷的目光打量着秦九月,忽而一笑,“刚好到了午膳时辰,这位江娘子,一起用膳吧。”
秦九月偷偷的掐了小姝儿一把。
后者机灵的很,“呜呜呜,娘,说好了要回家的,宝宝不要在这里吃饭饭,宝宝要回家找奶奶,奶奶不喂宝宝,宝宝不吃饭,哼!”
秦九月一脸抱歉,“孩子不乖,抱歉啊。”
三爷盯着小姝儿看了半晌。
忽然笑起来,一如既往的儒雅,“无妨,孩子要紧。”
秦九月躬身,“多谢爷体谅。”
等到母女俩走远之后。
三爷若有所思的问道,“大人口中的那位江捕头,叫什么?”
县太爷直言不讳,“江谨言。”
三爷点点头。
脸色没什么变化,“挺厉害?”
县太爷嗯嗯一声,“挺厉害的,来了衙门一段时间,前些年一直破获不了的命案,都让他解决了两起,前不久知府大人下来的那个全家五口雨夜被灭门的案子,也是江谨言和周彪一起破获的。”
三爷勾唇,“倒是个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