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满脸委屈。
可也只是唇瓣稍稍的颤抖了一下。
陈秀秀看上去十分善解人意地说,“秋月嫂子,你快回去吧。”
秋月哎了一声。
扭身就走了。
一边走一边似乎还擦了擦眼泪。
当场只剩下了秦九月和陈秀秀两个人。
秦九月冷嗤一声!
居高临下的睐着陈秀秀,“我知道你有什么目的,不要白日做梦了,你真以为能从秋月嫂子这里套出什么话吗?她和老周家签的可是死契。”
陈秀秀笑着摇了摇头,想要嘲讽秦九月一句。
但是想到,秋月嫂子那边还有事情没有干完。
所以就把嘲讽的话吞了下去,“不管你信不信,我根本没想说什么,我之所以和秋月嫂子走得近,第一是因为我俩投缘,第二嘛,也不瞒你说,就是为了给你找点不痛快罢了。”
秦九月深深的看了陈秀秀一眼,“就你?你能给我找不痛快?你现在的鱼塘都是我玩剩下的,这辈子只能捡别人不要的残羹冷饭,还妄图想要给我不痛快?陈秀秀呀陈秀秀,真不知道该说你是天真还是愚蠢。”
陈秀秀脸色猛然一变。
她磨了磨后槽牙,“你不要太得意,秦九月,谁说我的鱼塘是跟你学的?你只是在稻田里养鱼,而我却是挖了鱼塘,哪里一样?”
秦九月不想和她说话。
陈秀秀的诡辩就好像是一个贼,偷了一匹布,做了衣服穿在身上。
等到县太爷去追究的时候。
这贼也会说,“我偷的是布,可我现在身上穿的是衣服,这二者有什么关联呢?”
秦九月并不是讨厌所有跟在自己后面,做自己做过生意的人。
她只是单纯的讨厌陈秀秀罢了。
大概因为太讨厌一个人了。
所以讨厌她的任何所作所为,就连她的呼吸,都让人心烦。
秦九月扯了扯唇角,“有和你扯皮的时间,还不如去村东口喂喂大黄狗。”
说完。
秦九月便大步流星的离开。
陈秀秀脸色逐渐变得更加阴沉。
双手握拳,“秦九月,你也就只能得意这几天了!”
——
三天过后。
陈秀秀这边如愿以偿地得到了秋月嫂子偷来的棉花。
晚上。
在烛光下,秋月嫂子教给陈秀秀婆媳两人缝制月事带。
“就这么简单呀?”
“就这么简单。”
“嗐!我还以为有多难呢,原来会拿针的就会干,只是不知道这些用起来怎么样,过几天我用用试试。”
秋月嫂子笑了笑,“嗯,要保证百无一失,应该谨慎一些。”
说完。
秋月嫂子下了炕,顺手将小炕桌上的针线筐搬到了旁边。
背对着婆媳两人。
秋月嫂子迅速的将刚刚缝好的月事带,塞到自己袖子里,又将另外一个袖子里的月事带放在了针线筐里。
这才转过身。
坐在炕上,双手按着小炕桌,“婶子,秀秀,基本就是这样了,我现在心里挺忐忑的,特别紧张,我......有些形容不出这种感觉。”
陈秀秀心知肚明,“没关系,你不要害怕,现在所有的材料和技术我们都掌握了,接下来就是和秦九月对抗的时候了。”
秋月嫂子叹了口气,“本来不想说的,但是......番邦的棉花,后天会到县里,我听他们说,秦东家可能会全部收了,你要是有这个想法,最好还是提前去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