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钱的时候。
老板还唉声叹气的说,“小娘子要是能要了那套,我给小娘子再便宜十两银子,二十两银子小娘子就能拿走,可是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家里只要有读书人的,就知道这一套文房四宝多难得。”
秦九月笑着说,“老板,实在买不起啊,东西当然是越贵越好,哪里有什么最好的边界呢?买东西这件事情,最重要的是量力而为,量入为出,适度消费。”
老板捏着山羊胡子,抬起手,轻轻地点了点秦九月,“你这个小娘子看着年纪不大,做事倒是挺通透的。”
秦九月问道,“老板,按理说城里有钱人应该不少,您这一套文房四宝应该不是很难出手。”
老板盯着秦九月,“说句话,小娘子可能觉得我是花言巧语,这一套文房四宝,我只给有眼缘的人介绍,只是今日看小娘子颇为有眼缘,这才不住的开口,搅扰了小娘子。”
秦九月笑笑,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可以,眼缘倒是有了,没有银子这不是白搭吗?”
说着,便拿着文房四宝离开。
刚出去。
江麦芽就小声说,“这个老板挺有意思的。”
秦九月压低声音。
附在江麦芽耳边,同江麦芽咬耳朵,“有意思个屁!”
江麦芽脸一红。
只听到秦九月继续说道,“说话只能听一半,那些个笔墨纸砚的确是从很出名的地方运来的,可都是一些边角料填补而成,一般进出买文房四宝的都是读书人本人,他可是骗不了读书人的,也就抓着我们这些给家里读书人买文房四宝的女人们来哄骗,
五十两银子减到二十两,又是有那种苦口婆心,过了这村没这店的遗憾语气,但凡是个没心眼儿的,意志不坚定的,就被他给骗了。”
江麦芽愣了愣,她完全没有看出来。
秦九月抬起手,揉了揉江麦芽的脑袋,笑着说道,“傻眼了吧?店里其他的文房四宝偶尔沾了些灰尘,也不甚明显,偏偏那一方文房四宝,砚台上面看起来干干净净,亮的反光,而墨底下却是灰尘满满,一看就不正常。
我又问了老板一句,是不是时间长了?老板连连点头,也就说明砚台它是经常擦的,亮晶晶的砚台才显得成色好,这倒可以说是因为宝贵,所以经常擦,可是那粘了我一手指灰的墨又是怎么回事?”
江麦芽恍然大悟。
她又好奇的问道,“那就是老板疏忽了,嫂子,要是不管砚台还是墨都干干净净的发亮,我想知道嫂子会不会买啊?”
秦九月闷笑着,“不会,你嫂子小气着呢。”
两人对视一眼。
纷纷笑起来。
秦九月是想着,以后老二的腿好起来,也可以去读书了,肯定要带着文房四宝的。
一个穿着富贵锦袍的孩子用着上好的文房四宝,倒是没有人说什么。
可若是一个布衣麻布的孩子用着上号的文房四宝,就容易出事。
临近年关,城里店铺货也进的多。
琳琅满目的,让人眼花缭乱。
好不容易来城里一趟,怎么也要把年搬回去。
两人从街头到巷尾大肆采购。
有慈祥的老大娘,笑着问两个人,“两个女娃娃咋买这么多东西?”
秦九月笑着随口回应,“帮村里人买的,镇上穷,啥也没有,就托我俩来买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