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昊然心下一惊,“这外伤,怎么突然没脉搏……”
当下,也不敢闹出人命,立即往门外大喊,“找医生进来……”
急救的医生护士们冲了进病房,房内的胡子医生已经在给唐聿做心脏复苏,乔小鲤推开保镖,闯了过去,她僵硬地看着这些穿着白袍的医生护士们神色紧张忙碌,用单架床小心将唐聿扛起,手脚快速地给他戴上氧气盖……
“别站在这里碍着。”医生急地冲她喊。
乔小鲤被护士们推攘到一边,他们手上没有闲着,输液葡萄糖挂上,他们立即将人推出去。
“心跳不行了,他不能自主呼吸了……”
铁架床,那轮子滚动着,唐聿平躺着,被急切地推了出去送去急救室。
乔小鲤面无表情看着,下一刻,她冲跑了出去,强忍着眼眶里的泪都忍不住掉了出来。
医生们却神色焦急吼着护士吩咐,戴着诊听器检查心跳,“立即下病危通知单,联系他的家属过来签字,随时需要手术……”
一阵的慌乱,医生护士们忙碌地跑上跑下,大家神色匆匆,凝重,抢救一条性命。
乔小鲤看着这一切,她身体靠着冰冷的墙壁,心乱如麻。
她干涸的唇,说不出一句话。
好像就这样亲眼看着,眼睁睁地看着他受了这么重的伤,在她眼前快要死去了,而她什么都做不了。
站在五米外的君无谢,他依旧英挺的身姿站立点着烟,烟雾缠绕,显露着他急躁的侧颜。
似乎是心灵默契,她与他同时转头,目光相对,可是对视无言。
然后,乔小鲤扭回头,她与他目光同时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
“今晚是圆月……”乔小鲤忽然低低喃。
今晚的月色很是诡异,正是十五圆月,昏暗的夜空中,没有星光,却有一轮猩红的圆月,红得像是染血一样。
昨晚,唐聿的病情突然急剧直下,确实将乔小鲤,包括陆祈南他们几人也吓着了。
太阳初升,晨曦普照之下,似乎一切都回归于理性。
陆祈南心虚地解释,“唐聿只是外伤,我们对外伤有经验……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变得这么严重。”
所幸,昨晚唐聿被送入急救室后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他并不需要手术,短短三个小时,他身体的血压心律回到了正常值,各项指标恢复了,连医生都惊叹地无法相信。
“我承认,是我们太冲动了。”
经过了一个黑夜,陆祈南也冷静了下来,白天思维也比较理性,他亲眼见到唐聿突然病危差点丢命一幕,确实后悔在反省。
他也只是想知道事情来龙去脉,并没有那样冷血要了唐聿的命。
乔小鲤面无表情看着他,没有理会。
此时,只有他们两人守在唐聿的病房外,陆祈南知道她很生气,每次只要涉及唐聿,乔小鲤都似乎义无反顾地站在唐聿那边。
陆祈南见她还是不理自己,他少爷脾气也没耐心了,自嘲一句,“唐聿是弱势群体,我和无谢他们是恶霸行了吧。”
电梯门打开,一道身影愤怒地跑了过来,陆祈南听到这急促的脚步声,下意识地转身,莫高怒气冲冲,“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富家贵公子,你他妈的,你没有你爸,你屁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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