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小鲤,他真的不认得你?”
“你说他在西雅图是不是做了一场手术之后脑子就出毛病了,他怎么可以说那样的话,你干嘛不堵他问清楚,你等了他那么多天……”
他们离开声嚣热闹的焰火酒吧,回去的一路,朱小唯一直愤愤不平地控诉。
而当事人却显得异常安静。
乔小鲤没有大骂,没有大哭,她脸色泛苍白,侧着头,很安静地看着一边的车窗外。
已经是晚上10点了,那橘黄恍惚的路灯一道道的在她的脸颊上飞闪而过,不知道为什么,朱小唯看着这样的她,特别难受。
“无谢,你刚才真的不应该那样对她。”
“乔小鲤她真的是你的妻子。”
凌晨静夜,焰火酒吧热闹非凡,忽明忽暗的七彩炫灯,大堂劲爆的DJ音乐,扭动腰肢俊男美女尽嗨狂畅,在这吵杂的喧嚣声中,陆祈南坐在一卡座上,非常严肃地跟身边的男人说话。
“妻子?”
对方大概是觉得陆祈南太唠叨,拿起一杯白兰地在手上摇晃了几下,抬头黑眸尽是不耐烦。
“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对她?”
陆祈南被问得哑然,怔了一会儿,他的唇角勾起冷笑自嘲,“不知道。”
对上他冷傲的眼神,侧过头,陆祈南忽然不想看见这样的他,君家唯一的长孙,真真正正的尊贵冷艳,高不可攀。
“……无谢,你以前肯定不会这样对她。”很低的声音,陆祈南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他只是觉得,如果君无谢记起她,那他肯定会后悔的,会非常后悔。
有一道倩影朝他们这边走了过来,“祈南,医生也说了,流弹碎片在无谢脑记忆区潜存的时间太长了,他能康复到现在这个程度已经非常不错,别逼他,他自己会慢慢想起来的……”
夏垂雪很自然地伸手拿走了君无谢的白兰地,将她带来的一瓶浅棕药放在他的桌前,“别喝酒,今天的药还没吃呢。”
君无谢先是扬起头看了她一眼,并没有拒绝,他接过药瓶,径自扭开取了三颗出来,很干脆地扔进嘴里,一股苦涩西药味。
“还要吃多久?”他像是不太喜欢吃药,冷峻的脸上有些不悦。
夏垂雪让酒保盛了大半杯温水,递到他面前,见他吃药皱眉的样子,不由笑了笑,“怎么,君少爷还怕吃药?”
君无谢接过水杯,喝了半大口,听着她这调侃的话,抬眸,饶有兴趣似的看着身边这女人。
“为什么对我好?”他问得直接。
夏垂雪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感觉被他灼灼地审视着,这种眼神,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打量,撩拨心弦,多了分暧昧。
她脸上染红一片,笑得有些娇羞,“因为我想对你好。”
她回答得很聪明,也没有回避他目光的审视,大家都是成年人,何必多说。
陆祈南一直就这么坐着,听着他们聊天,看着他们这貌视脉脉含情的对视,心里十分不屑。
“夏小姐,别想太多了。”陆祈南冷冷地说一句。
大概是因为他跟乔小鲤比较铁,所以现在说出来的话隐约地有些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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