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魏贝与萧权是一伙的,即使被传进宫对质,魏贝也会向着萧权这边,当着众人的面,承认赌局是他开的。
如此一来,就为萧权减少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若是皇帝做个样子要当着群臣的面责罚魏贝,张瑾还可以以魏贝年纪尚小,一时糊涂才犯错为由,帮魏贝开脱。
如此做法,既护了萧权,也能护魏贝,还能为皇帝分忧,一举三得啊。
张瑾这算盘打得真是溜啊。
萧权暗地里给张瑾投去一个赞赏的眼神,可把张瑾美坏了。
皇帝也明白张瑾的意图,他淡淡道:“既然查清,此事有关皇家颜面,不宜声张。”
意思是让他们出去之后,不要把此事说出去。
这......群臣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皇帝的一句不宜声张给堵住了嘴。
盖棺定论,此事便不宜再提。
他们只得唯命是从,口是心非应声道:“是,陛下!”
不是,事态的发展很是不受控啊。
代表又气又恼地看了一眼张瑾,心中很是不服气。
本以来能抓着这件事让萧权难堪一下,没想到如此轻松地就被张瑾蒙了过去。
张瑾的脑袋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灵光了?
但是,代表即使再不服气,皇帝已然下了定论,他也不敢驳了皇帝的面子。
再说了,皇帝只说了不让他们把这件事传出去,并没有说这事要如何解决,甚至连一声责怪之话都没有。
很显然,皇帝不想追究此事,他护着魏贝,由着他去了。
其实坊间有传言赌局是剑宗开的。
群臣不是不知道。
可剑宗身份无比尊贵,脾气也古怪,谁敢招惹他?
但是,大家都知道他长住萧府,跟萧权走得很近,难保不是萧权授意剑宗去开赌局。
群臣就想趁着这个机会,敲打敲打萧权。
谁知,这把火压根烧不到萧权头上。
失算了。
经此一事,群臣深刻地意识到一个问题,他们想找萧权茬似乎比以前难多了。
不是似乎,是真真切切的。
萧权已经不是那个他们想踩就踩,想捏就捏之人,如今的萧权,已然强大到他们根本奈何不了他。
这件事出了定论,大殿也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
片刻之后,萧权淡淡道:“陛下,为师有一事请求。”
来了,来了,该萧权上场演戏了。
皇帝眉眼一挑,看一眼一脸认真的萧权,他干咳一声,压下差点忍不住的笑意,好奇道:“哦?何事?”
“事关郡王。郡王昨天夜里来萧府,要为师向陛下求一个恩典。”萧权淡淡道,“郡王说,他虽为当朝状元,将来要入朝为官。可相比之下,他更想去青园书房当个教谕。”
这话一出,大殿再次一片喧哗!
竟有此事?
郡王莫不是疯了?
堂堂状元,竟然有官不做,想去当个教谕?
入朝为官,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