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弟,别闹,赶紧把银子给石大哥,那是该给石大哥的。”
这时候,秦舒柔温柔的声音响起。
听在石柱耳朵里,无比的动听,无比地悦耳,简直堪称天籁之音啊!
银子,银子,快回我石柱碗里来。
这回,石柱不再推辞,而是顺着台阶下:“既然姑娘这般有心,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收下这银子吧。”
听听,这语气,有银子收还这般地勉强。不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是什么?
秦南看透不戳穿,他笑眯眯掏出银子,一把塞到石柱手中,道:“这就对了嘛,我们的一点心意,还望不要嫌弃。”
嘴上这般说着,秦南心中却捣鼓道:“嫌也没用,只能给一锭,多了别想。”
石柱接过银子,他那拿着银子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一锭银子,他可从来没拥有过如此完整的银子,白花花的,真好看。看得石柱两眼闪着亮光。
秦南的话,石柱更是有点受宠若惊,这是哪里话,怎么能嫌弃呢?就是嫌少,也不敢表现出来,更不敢说出来呀。
石柱连忙摇头道:“公子言重了,我感谢还来不及,哪里能嫌弃。”
接着又是寒暄了一番,石柱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石柱这一离开,秦舒柔不由轻声道:“南弟,你刚才,就是胡闹。”
秦南憨憨一笑,道:“我这不是看他那一副想作又想立的模样不爽,就想着整治他一下,让他着急着急。”
明明看着那锭银子眼馋得很,却又要装模作样,惺惺作态,秦南最是看不惯这种虚伪之极的作态。
有句老话说得好,鸟为食亡,人为财死。
只要是取之有道,秦南觉得爱财没什么不对,那银子秦舒柔有心给石柱,他安心拿着便是,也没人会说他什么。
可他却偏偏想拿,又要做出一副他不贪财的样子。
秦南看着着实恶心得很。
理是这么个理,可在外行走,很多事,看破不说破不戳穿,是一种智慧,也可以减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像石柱这样,他背后一定有人撑腰,秦南这般做,石柱没看出端倪,不计较就好。若是他计较起来,当然会给秦南使绊子。
所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即使秦南不怕,也应当谨慎行事,别一来这里,事还没开始办,就惹人惦记上了。
秦舒柔情轻声责备道:“你呀,就是沉不住气,这点真的要改,否则,不知要吃多少亏。”
闻言,秦南嬉皮笑脸道:“好,知道了,我改,我改。”
“必须改,你看看,北弟就比你沉稳多了。得向他学习,知道吗?”秦舒柔不依不饶。
突然被赞,秦北有些欣喜若狂,连忙谦虚道:“姐说笑了。”
一赞一损,被赞的秦北心里喜滋滋。被损秦南不服气地瞥了瞥嘴,应声道:“知道了。”
说完,姐弟三人便连忙抓紧时间收拾了一番。
不知不觉,夜色已深,月明逢风高,万籁俱静。
原先姐弟三人住的那个客栈,秦舒柔的窗户外,有一道身影咻地一声穿透窗户,闯了进来。
此人正是秦风。
只是,秦风没想到,这里已经换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