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颗棋子?
还是阿紫赖以生存的家人?
阿紫冒充秦舒柔这些年月,除了和萧权闹得不可开交,在秦家却似乎是一个规规矩矩的人。
后来爹知道阿紫是假的。
可爹除了恨之外,却也没说要杀了阿紫或者怎么样。难道是阿紫有用,所以爹爹才留着?
以前,秦舒柔是想不明白爹为什么不杀了阿紫。
可今天,见阿紫眉飞色舞地和秦舒柔说起秦风、秦南、秦北的时候,秦舒柔似乎想明白了什么。
阿紫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三兄弟的名字,可秦舒柔还是都听出来了哪个是哪个。
阿紫津津有味的样子,仿佛三兄弟真的是她兄弟,秦舒柔的父母、祖父,又真的是阿紫的家人一样。
“可惜......”
“可惜我做错了一件事情......”阿紫苦笑一声,抬眼看着秦舒柔:“他们不会再接受我了。”
阿紫把秦舒柔的名声搞得太臭了,以至于秦舒柔这个正主回来,面临的是一个超级烂摊子。
阿紫能察觉到,秦家人对自己的变化。
即使秦家人什么都没有说,可阿紫能感受到秦家人的克制和杀意。
他们都想杀了她。
可他们表面又装作无济于事。
阿紫知道,萧权能知道她是假的,秦家人一定也知道了。
只是他们都不说。
什么都不说。
这是一件极其痛苦的事情,有的局面明明已经回不到过去了,大家都心知肚明,却没有人戳破。
阿紫在秦家,一点地位都没有了。
即使每个人都对她保留着客气,可眼神里的东西,是那么地冷漠和疏离。
就连以前最黏她的秦南,也离她好远好远。
所以,阿紫这才偷偷跟着萧权出了来。
在她心里,她可笑地认为,只有萧权才是她真正的依靠,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嘛。
无论阿紫说什么,秦舒柔都不吭声。
她太讨厌阿紫的声音了,和自己有几分相像,听起来很别扭。
秦舒柔不耐烦地道:“好了,秦某没时间听姑娘说这些家常,我困了。”
“哦哦哦,不好意思,打扰你了,秦公子休息吧。”
阿紫当初有多狂妄,如今就多卑微:“我还不能睡,还得伺候帝师呢。”
说罢,阿紫看向萧权走进的那个屋子。
秦舒柔十分嫌恶,扭过头,靠在墙角休息了。
清高的秦书,让这群文人很不爽,魏贝除外。
他倒是觉得秦书挺好,气息清淡,像是一个月明风清的文人。
没有人知道,萧权什么时候出来的。
等到天亮的时候,他们醒过来的时候,萧权已经坐在饭桌上,准备开饭了。
“太阳?出太阳了!”
这时,一缕阳光照在了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