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魏贝沉浸在老乡相认的喜悦之中,一看到皇帝满脸笑兮兮地走过来,皇帝身旁还跟着秦舒柔,魏贝这才想起会试斗诗之时,秦舒柔用的也是华夏之诗。
魏贝对萧权使了个眼色,意在告诉萧权,皇帝和秦舒柔正朝这边走过来。
萧权转过身与魏贝并肩而立,他一脸平静地看着渐渐向他们走近的皇帝和秦舒柔,心里琢磨着,既然萧权已经和魏贝相认,而魏贝意在站萧权这边,以后他们便是同一条船上之人。
秦舒柔之事,萧权也该告诉魏贝。
毕竟斗诗之时魏贝就站在秦舒柔身旁,想必他也听到秦舒柔所念之诗,心中对秦舒柔定然充满好奇。
萧权不着痕迹地瞄了一眼魏贝,魏贝的双眼时不时地落在秦舒柔身上,满是探究之色。
他笑了笑道:“魏贝,她是真的秦舒柔。”
魏贝不由一愣,京都之事,大大小小他都有关注,当时惊动整个京都的伪人案,魏贝自然知道。
萧权的言外之意,秦书乃秦舒柔女扮男装,秦舒柔斗诗所用之诗,是萧权给她的,也就是说,秦舒柔是萧权这条船上的人,萧权也在斗诗比赛作弊......
不必想,魏贝知道萧权此举是跟上次会试全员零分一样,保护学子们的性命。
我去!
萧权堂堂青园之主,堂堂教谕,竟然也如此明目张胆地作弊?
还如此地坦荡?
还有没有点为人师表的样子了?
啊?
想来,魏贝在现代也是个老师,时时刻刻给学生灌输作弊可耻之理念。
看来实在是魏贝过于循规蹈矩,脸皮太过薄,做点亏心事就心虚得不得了。
这一点,魏贝暗下决心要向萧权看齐!
毕竟萧权当初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穷酸书生,仅凭一张三寸不烂之舌,将魏千秋忽悠得服服帖帖,还破天荒地依了萧权之言,派纯武人去白鹭洲为萧权的辣椒挑粪浇水。
魏千秋可是个大魔头啊!
萧权竟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过得风生水起,魏贝对他简直佩服得不行!
魏贝还听出来,如今那个明面上的秦舒柔是个冒牌货!
可伪人案破之时,伪人已经全部被揪了出来,而且伪人名单上也没有秦舒柔之名,为何秦府还有一条漏网之鱼?
何况秦舒柔是谁?
她是秦府的掌上明珠,京都第一才女,她母亲秦母是长公主,父亲秦胜是将军,其祖父秦八方更是嫉恶如仇的开国功臣,她的身份无比地尊贵。
秦八方在世之时,秦家更是个庞然大物,谁这么大胆,竟敢打秦府的主意,打秦舒柔的主意?
谁这么大胆,竟敢做出这么惊世骇俗之事?
以魏贝对魏千秋的了解,以魏千秋的行事风格,他不会独独将一个暗桩埋得那么深,这个冒牌货在伪人案被揭发之时便会被一起揪出来。
定是还有一只黑手藏在暗处操纵这件事,萧权找出来真正的秦舒柔,想必也已经查到了这个幕后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