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条人命啊!
萧婧是一个鲜活的人啊!
她不过是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连喜欢的人都没有,每天乖乖巧巧呆在家里,乖乖念书,陪着母亲刺绣,天天给兄长做饭,关心身边的每一个人。
就这么一个平凡而又让人欢喜的小姑娘,被梁怀柔和秦母卖到风流之地,已经受尽惊吓,她本来就是一个受害者,而赵家竟然将她往死路上逼!
什么给赵家做妾!
什么伺候过男人!
什么萧婧巴巴地在暖香阁缠着赵信,不肯让赵信走!
这些谣言和谎话,字字诛心!
字字割肉!
萧定要是活着,必然痛苦仰天长啸,世人不仁,虐尽他也就罢了,为何连他弱小的妹妹都不肯放过?
是啊,为什么不肯放过?
萧权冷冷地看着赵澜,为什么就不能对萧家友善一点?
五万萧家军死于战场,护国护民,萧家的后人连这么一点点的友善都不配么?
就算不友善,把萧家当透明不行么?
萧权不过失智二十天,这些人就来了。
他们要伸出阴狠毒辣的手,想要将萧家掏空。
什么家财,什么产业,说到底,萧权是不在乎的。
有人,才有一切。
有家人,才有家。
有朋友,才有圈子。
有队友,才有团队。
那些萧权打造的酒楼、赌坊、戏台、青园,这一切,不过都是身外之物。
身外之物没了,萧权随时可一再造。
可是萧婧这个妹妹,只有一个啊......
所以,动萧权的钱,可以。
动萧权的人,不行。
要不是萧权这个兄长亲自打上门,拼死一搏,用计谋和勇气将赵家逼得无路可走,赵家害死萧婧,不过就是和今天吃了一顿饭那么稀松平常。
所以,道歉?可以。
那就要好好的道!
想作个揖就完事?做梦!
“赵澜,你既然是要诚心道歉,那就在赵家大门摆上灯台蜡烛、祭品水果、纸钱元宝,”萧权一字一句,要求多得让赵家有点不爽:“你要当着你赵家列祖列宗和在场这么多人的面,给我萧家萧婧道歉。”
要是在现代,男人之间的道歉方式,就是萧权摁住赵澜的狗头,让他喝十天十夜的酒,喝得七晕八素,苦胆都要吐出来最好,再赔个钱,嘴上道个错,这事就了了。
这样的道歉,便也算得有诚意。
而谁让萧权在这拧巴的古代?要想道歉道得有诚意,只能把祖宗亲自请出来,这才算得上郑重而又诚意。
而外面那些人、那些风言风语才会不攻自破。
果然,赵澜表情不对了,赵夫人更是震愕:“还要请列祖列宗?萧权!你不要太过分了!”
过分?
过分这个词语,在萧权的世界不存在。
过分对于萧权只意味着,嗯,戳到敌人的软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