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萧权对魏余的问题,似乎有一点点的疑惑。
萧权还不知道,自己的外观变化很大,已经大到了摄人的地步。
他只知道血契已除,自己浑身轻松,虽然身体丹田位置觉得有一点空落落的,可他觉得倍精神。
萧权是喜悦的,这一次血契消除进行得很保密,也很顺利。
虽然自己变傻,多少让自己没了几分颜面,可是面子吧,丢掉了捡回来就是,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以后只要萧权有实力在,谁敢嘲笑他半分?
谁又敢欺负萧府?
万物相生相克,有起有伏,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
萧权倒是想得很开。
血契消除,萧权失去了面子,却得到了一个更强壮的身体,而且从此再也不会受到秦舒柔的拖累,失去这点面子倒也是值得。
宗人府。
一双手紧紧地握住秦舒柔:“我可怜的外孙女......到底是造了孽,才有此磨难?”
太后呢喃着,眸里有了泪水。凭心而论,太后其实并不太喜欢秦母这个义女,连带义女的子女,她也不太喜欢。
毕竟,这个义女并不是先帝的亲生骨肉,太后这个义母,对秦母总是淡淡的。
可太后对先帝的感情深,先帝对秦母这个义女极为疼爱,如今义女已死,义女的女儿又这样,这不是在打皇族的脸么?
奈何,太后半个字也说不得。
毕竟秦舒柔的丹田是秦胜所毁,而不是萧权直接干的。
秦母之死,秦舒柔之伤,狠狠地打了皇族的脸。
太后不允许有人这么对待先帝的子女。
也不允许皇族的尊严被人这么践踏。
与其说,现在的太后是在心疼秦舒柔这个外孙女,倒不如说太后竭尽所能挽住皇族的颜面。
“来人。”
“把那把剑取来。”
太后一声令下,一个宫女将一把轻巧却又寒光逼人的长剑端了进来。
这把剑寒光闪闪,渗人无比,一看就非寻常之物。
秦舒柔现在已经清醒过来了,只是身体无比虚弱,她看到那把剑,微微一怔:“太后,这是......”
“这是生剑。”
太后沉沉一句,秦舒柔浑身一颤:“生剑?是谁?”
生剑,是在造剑的时候,会把人的躯体一起投进熔炉,和祭刀的过程差不多。
不同的是,大魏相信,人死后有灵,于是在造剑的时候,命和尚念上七天七夜的经,将那死去之人的神识锁在剑中,这样的剑便称为生剑。
以一人之躯,一人之神识,成一神兵利器。
生剑本身具有神识,不需要主人的诗词能力多优秀,也不需要主人有内力,只需要主人一声令下,生剑立马就能进入战斗。
如今秦舒柔丹田被毁,生剑是最适合秦舒柔的兵器。
生剑虽然这么优越和强大,但在大魏却是禁忌,大魏的律法不允许任何人锻造生剑,因为一把剑就是一条人命,若是开放生剑的打造,不知道会有多少人会遭难。
太后知法犯法,冒天下之大不韪,为秦舒柔打造这么一把生剑,可见她内心是真心疼这个外孙女。
“我还给你带来了一个人。”
太后招了招手,一个人大步踏入。
他高大,眼神沉稳而又带有锐光,强大的气息逼人而来。
是魏无忌,白起的劲敌。华夏白起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唯独输过给华夏的魏无忌。
“魏无忌,见过你新主。”
太后一声令下,魏无忌跪在地下,重重磕了一个头:“见过主人。”
自从秦舒柔的丹田被毁,太后怒不可遏,她开始察觉,秦母之死,也许不只是梁怀柔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