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十六行为任性外放,活泼冲动,魏清一直对十六低眉顺眼,即使十六有得罪魏清的地方,魏清都不会和十六计较。
现在,十六王爷认萧权做大哥?
不可能!
魏清反驳着,摇头,一定自己理解错了!
他恍恍惚惚地闭上眼睛,真不知道,萧权在下雪的阴沟里躺了那七天,是不是也是这么静。
静得可怕。
第七天,日落时分,魏清已经很是虚弱。
眼前那野坟,魏清已经看出了重影。
“魏清,这地方好么?”
这时,萧权出现在他身后,这是魏清七天来,听到第一句人声。
萧权冷然:“在这里一点人气都没有,人要是在这里呆久了,就会觉得自己是一个孤魂野鬼,是吧?”
“萧权!你终于来了!”魏清扭过头,只瞥见萧权高大挺拔的影子。
“师父,就死在你轮椅的位置。”
“什么?”魏清捏紧拳头,诗魔死了?
他丫的刚拜师,诗魔就死了?
他什么都没讨到,只摊上萧权这么一个师兄,诗魔就死了?
晴天霹雳!
可笑至极!
“听说,是魏监国杀的,可是我没有证据。”
萧权上前两步:“嗯?这谁不长眼睛,竟将我师弟的坟地预定在这里了?”
“魏清之墓,啧啧,怎么是个木的,起码是块玉石,才配得上你!”
“萧权!你什么意思?既然是魏监国杀了师父,你来找我干什么?”
今天萧权来,就是为了气他?
萧权冷不防地一脚踹向魏清的轮椅,龙椅一翻,魏清像一只青蛙趴在地上,狼狈不堪。
屎尿顺着他裤管,落了一地,臭气冲天。
魏清又羞又气:“你竟敢这么对我?我现在还是诸侯王!是白鹭州的主人!”
萧权一只脚,踩在魏清的手上,他冷然:“你当初不就是这么对我吗?我瘫痪之时,你不也是这么踩着老子的脚?”
“萧权......你真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你不想想!你什么身份,我什么身份,你没有资格这么对我!”
“一只狗!话真多!”萧权抬脚,飞向魏清的脸,巨大的冲击力,令魏清下巴噶嚓一声,差点掉了!
魏清口里吐出一口血,头晕眼花,萧权冷冷盯着他:“没错,我萧权睚眦必报,你给我的一切痛苦,我都会还给你!”
“你在我瘫痪之时辱我欺我,如今你瘫了,我怎么会错过报答你的机会?”
魏清捏着拳头:“你弄瘫我还不够吗!你到底还要干什么!”
高大的萧权在竹林之中,宛若修罗,阴阴一笑:“你放心,很快就会有人来接你。你是魏监国最喜欢的侄子,我已经放出消息,他半个时辰就会赶来。”
“不!不!我要邓艾接我!”魏清摇头,他不能让别人看到他这个样子!
“你等着魏监国吧。”
“顺便告诉他,”萧权踩上他另外一只手:“老子,等着他!”
“我师父的死,文翰的死,祖父的死,易无理的死,他得还!”
“萧权,记仇对你一点用处都没有!这里是大魏!不是你的华夏!”魏清盯着萧权,“他连诗魔都杀了,你,怎么会是他的对手?”
“以卵击石,就是你的办法?”
魏清哈哈一笑,天真:“别说寻仇,你现在应该巴巴地求去魏监国放过你!这么久了,你都没见过魏监国一回,难道你不知道为什么吗?你以为,是因为你和他碰不上吗?”
“为什么?”萧权凝眸。
“因为,你萧权连见这个敌人的资本都没有!你只能见他的属下,宋知、丞相、江湖客。”
魏清抬起眼,看着萧权:“你,太自不量力了!”
“你如此对本王,我不需要魏监国替我出头。皇帝,就不会放过你!”
因为萧权践踏了皇族人的尊严!这是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