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么近,萧权终于看清了那红彤彤的文印。
印章是华夏传统文化的代表之一,制作材质有玉石、金属、木头、石头等。
文印,由昆仑山玉而成,和华夏的汉玉印差不多。
玉印在古印中是十分珍贵稀少的一类。
魏清这枚文印,和汉代玉印一样,堪称得起庄重典雅,凝炼稳妥,高古秀丽。
这个在秦风眼里要命的玩意,在萧权眼中就是发着金光的值钱物件,真是值钱啊。
魏清冷哼一声,杀气腾起,看萧权这双亮晶晶的狗眼,是怕了吧!
萧权和魏清一个执印,一个执笔,杀气交缠。
冷冽的杀气在二人之间盘旋,有了兵器就是不一样,如今萧权起了杀心后,连气息都虎虎生风。
在魏清眼里,萧权又是以下犯上!
而萧权却认为,师兄弟切磋一下,再也正常不过!
许氏一家三口的性命,许氏的公道,那温柔良善的许氏小夫人的救命之恩!
萧权今日便还!
城东水田。
诗魔正在插秧。
李牧在旁,急得措手搓脚,文坤却悠悠地忙着。
堂堂一代诗魔,为何下田干这样的事?
李牧自然想不懂的,他嘴里念着:“我已经提醒过萧大人,即使他有了兵器,他也不会是魏清的对手!”
可萧权非不听,拿着金轮乾坤笔兴冲冲地就走了!拦都拦不住!
“不错,初生牛犊不怕虎。”文坤的手熟练地插秧,手脚满是泥土:“师兄弟切磋一番,再也正常不过。”
“文坤教谕,这......”
可文印天生为压制文人而来,这哪里是切磋?切磋,是要旗鼓相当!
金轮乾坤笔,哪能是文印的对手!萧权这是送死!
“怪不得我师弟说你为人老实,”文坤直起腰,手里的秧苗还剩最后一棵:“我看你不仅老实,脑子还不好使。”
李牧一呆,他好歹是护才府的头,是朝廷四品官,现在文坤说他是傻子,是不是......太直接了些?
旁边的百姓捂着嘴笑,李牧却不敢有异议,文坤满意地看了一眼:“许家这水田的秧,我处理完了。”
李牧这才反应过来,前两天,许家夫妇的老父亲就死在这里。
“造孽,造孽啊。”文坤拍了拍手里的泥,对着水田喃喃自语:“你们一家三口因我徒弟受了这无妄之灾,放心,老夫必然不会让你们白白受了。”
李牧呆滞。
萧权如此行事,是诗魔默许的!
这师徒,要干什么?
文坤从水田里走上来,李牧这才发现,诗魔是认认真真种田,不是摆摆样子,他是赤脚而去,和普通农民并无区别。
诗魔一旦认真,京都就出事!
“啪嗒!”
诗魔的泥脚,踩在地上,哈哈一笑:“怎么,嫌我脚脏?人生来不穿鞋,死后鞋也带不走,穿鞋作甚啊?”
“下官不敢。”
“你是不敢,可你内心却嫌弃这泥土,”诗魔幽幽看他一眼:“你入朝为官多年,已经变了。当年你就和萧权一样,风风火火,诸事不怕。”
李牧低头,听着诗魔的训诫。
“原本,老夫以为你李牧能带昆仑奴走出来。想不到,带昆仑奴走出暗渊的人,是萧权。”
“你太让老夫失望了。”
李牧咬着牙,不敢回半个字。
“你现在,不如你当初。”
诗魔冷哼一句:“区区一个文印,将你吓成这样。”
真不是李牧胆小怕事,这实力差距太大,萧权是毫无悬念地站在劣势啊!
“文坤教谕......萧权会死的啊。”
“谁都会死,早死晚死有何区别?”
......
......
李牧无法反驳这话。
“若萧权为这一家三口,讨了公道,死,他也值了!那他就不愧是我的徒儿!”
诗魔的腰杆挺得很直,似乎已经是提前为徒儿的死骄傲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