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长姐呢?”
秦南见姐夫没参加迎春,又两天没回来,一直在萧权的院子等着。
秦舒柔也时不时地过来瞄一眼,结果今天却没看见长姐的影子。
“大小姐好像出去了。”
守着院门的小厮回答道。
这两天姐夫不在,长姐有身孕,不好好呆在家里,天天出去个一两回。
“可知长姐去了哪?”
“听说,去了昆吾阁。”
易归?
长姐找易归作甚?
难道,又是去找姐夫?
不行,他也想见姐夫。
秦南这么想着,急匆匆去了昆吾阁。
秦舒柔的确在昆吾阁,却不是为了找萧权。萧权这两天死哪里去了,她全然不关心。
她求萧权拦一拦秦风,萧权拒绝,她只好来求求易归。
易归不过二十来岁,尚未娶妻。
按理说孤男寡女,一个未婚,一个有夫,不应该独处一室。
奈何秦舒柔是个任性的人,为了自家兄长,她在易归茶室一坐,就是许久。
秦舒柔有孕在身,易归也不好强行赶人,只好招呼着。
为了秦风的事,秦舒柔好言好语,软磨硬泡。
易归是京都第一富贵公子,和陛下又十分地要好,若是易归能劝秦风放弃,这也不是不可能。
易归有些为难,他知道如今叔祖正在受罚,他和秦舒柔不该碰面,被人知道,他和秦舒柔都会名誉扫地。
为了让秦舒柔明天不要再来,易归无奈之下,点点头:“好,易某帮秦小姐这一回吧。”
“真的?”
“嗯。”
“我就知道,求萧权没用,求你有用!你是萧权的老大,你比他大气!”
秦舒柔认真地夸赞着,易归赶紧摆手:“不敢,不敢!”
“这是我送你的谢礼,不是贵重之物,却是我一番心意,请易公子收下。”
秦舒柔送的,是一把扇子。
在古代,扇子又叫五明扇。
扇,冬藏夏出,时令明显,谓之“气”。
有架支撑,谓之“骨”。
扇骨由竹制成,谓之“节”。
扇子摇动,有风拂面,谓之“风”。
一扇在手,气节风骨伴其身,所以文人对扇子大为宠爱。
“夏日将至,天气炎热,易公子应该用得上。”
秦舒柔微微一笑,送易归的这把扇,扇面是工笔花鸟画,画面百花竞放,争妍斗艳。
画中设色堪称一绝,不但清而厚,而且色彩极为丰富,其线条飘逸洒脱,所谓含刚健于婀娜之中,画风秀丽丰腴,清隽雅逸。
扇背书法,笔墨浓郁,入笔有力,收笔轻扬,字迹行云流水,整体效字潇洒随性,浑然天成,字体自间格调韵律极具观赏性。
“此扇,一看便是珍品。”易归是个识货的人,虽然十分喜欢此扇,却还是拒绝了:“规劝秦大公子,不过是易某的举手之劳,这扇我受不得。”
恐怕连叔祖都没收过秦舒柔这么贵重的礼物。
一个已婚女子,送男子随身携带的扇子,这不是将把柄送到那些人的嘴里?
可秦舒柔偏要送:“易公子收着吧,若不收着,明天我还来送。”
“这......”
秦舒柔没给易归拒绝的机会,行了行礼,和阿香离开了。
“小姐,姑爷要是知道你给易公子送那么贵重的扇子,一定会生气的。”阿香小声嘀咕。
“易公子人比萧权好,也肯帮我,我就要送他。”
秦舒柔冷哼一声:“我可不怕他生气!”
“易公子的确温柔一些,”阿香轻叹一口气,“小姐,你千万不要......”
不要对易归动不该有的心思。
秦舒柔知道阿香要说什么,却没应。阿香急了:“小姐,咱们再这样,姑爷真的会生气的!”
“我不怕!易归是萧权的老大,他能生什么气?”
秦舒柔柳眉一扬:“易公子一句话,萧权动都不敢动!”
萧权的钱和宅子,都是易归给的!萧权算什么东西!